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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诛少正卯的五句格言

时间:2025-04-28 22:33:39

太公望封于齐。齐有华士者,义不臣天子,不友诸侯,人称其贤。太公使人召之三,不至;命诛之。周公曰:“此人齐之高士,奈何诛之?”太公曰:“夫不臣天子,不友诸侯,望犹得臣而友之乎?望不得臣而友之,是弃民也;召之三不至,是逆民也。而旌之以为教首,使一国效之,望谁与为君乎?”

少正卯与孔子同时。孔子之门人三盈三虚。孔子为大司寇,戮之于两观之下。子贡进曰:“夫少正卯,鲁之闻人。夫子诛之,得无失乎?”孔子曰:“人有恶者五,而盗窃不与焉:一曰心达而险,二曰行僻而坚,三曰言伪而辩,四曰记丑而博,五曰顺非而泽。此五者,有一于此,则不免于君子之诛,而少正卯兼之。此小人之桀雄也,不可以不诛也。”

〔评〕齐所以无惰民,所以终不为弱国。韩非《五蠹》之论本此。

小人无过人之才,则不足以乱国。然使小人有才而肯受君子之驾驭,则又未尝无济于国,而君子亦必不概摈之矣。少正卯能煽惑孔门之弟子,直欲掩孔子而上之,可与同朝共事乎?孔子下狠手,不但为一时辩言乱政故,盖为后世以学术杀人者立防。

华士虚名而无用,少正卯似大有用而实不可用。壬人佥士,凡明主能诛之;闻人高士,非大圣人不知其当诛也。唐萧瑀好奉佛,太宗令出家。玄宗开元六年,河南参军郑铣阳、丞郭仙舟投匦献诗。敕曰:“观其文理,乃崇道教,于时用不切事情,宜各从所好。”罢官度为道士。此等作用,亦与圣人暗合。如使佞佛者尽令出家,谄道者即为道士,则士大夫攻乎异端者息矣。

注释

①太公望:吕尚,名望,助周武王灭商,被封于齐,为齐国始祖,故称太公。

②弃民:不可教训应该抛弃的人。

③三盈三虚:指孔子的门徒多次被少正卯的讲学吸引走了。

④两观之下:指宫门之前。

⑤壬人佥士:奸佞之人。

⑥匦:方匣。唐时设匦于朝堂,凡臣民有冤状及匡正补过、进献赋颂的,都可以投状于匦中。

⑦敕:皇帝的诏书。

翻译

太公望被周武王封于齐这个地方。齐国有个叫做华士的人,他以不为天子之臣,不为诸侯之友作为自己立身处世的宗旨,人们都称赞他的旷达贤明。太公望派人请了他三次他都不肯来,于是就派人把他杀了。周公于是问太公说:“华士是齐国的一位高士,为什么杀了他呢?”太公望说:“这样一个不做天子之臣,不做诸侯之友的人,我吕望还能以其为臣,与之交友吗?我吕望都无法臣服、难以结交的人,就一定是不可教训而应该要抛弃的人;召他三次而不来,就是叛逆之民。如果为此反而要表彰他,让他成为全国百姓效法的榜样,那还要我这个当国君的有什么用呢?”

少正卯与孔子同处于一个时代。孔子的学生曾经多次受到少正卯言论的诱惑,而离开学堂到少正卯那里去听讲课,导致学堂由满座变为空旷。于是到了孔子做大司寇的时候,就判处少正卯死刑,在宫门外把他杀了。子贡向孔子进言说:“少正卯是鲁国名望很高的人。老师您杀了他,会不会有些不合适啊?”孔子说:“人有五种罪恶,而盗窃与之相比还算好的行为:第一种是心思通达而为人阴险,第二种是行为乖僻反常却固执不改,第三种是言辞虚伪无实但却十分雄辩并能动人心,第四种是所记多为怪异之说但是却旁征博引,第五种是顺助别人之错误还为其掩饰辩白。一个人如果有这五种罪恶之一,就难免被君子所杀;而少正卯同时具备这五种恶行。正是小人中的奸雄,这是不可不杀的。”

评译

因此,齐国没有懒惰之民,并始终没有沦为弱小的国家。韩非《五蠹》中所讲论的学说就是以此为本的。

如果小人没有过人的才干,就难以祸乱国家。如果小人有才能但愿意接受君子的指挥,那么未尝就对国家没有好处,而君子也不应该一概摒弃他们。可是少正卯煽动迷惑年轻人,甚至连孔子的弟子也不能幸免,几乎要胜过孔子,孔子还能和他同朝共事吗?孔子狠下杀手,不只阻止了当时因口才雄辩而扰乱政局的状况,也为后世以学术作为借口摒除异己祸乱国家者树立了“榜样”。

夸夸其谈的人往往徒具虚名却无实用。少正卯看上去像有才能堪大用,实际上并不可用。一般的奸佞小人,贤明的.君主就能够发现并杀了他,然而对于一些所谓的名人隐士,只有大圣人才能认识到其该死的理由。唐朝萧瑀对佛教很痴迷,唐太宗就命令他出家为僧。唐玄宗开元六年,河南参军郑铣阳、河南郡丞郭仙舟纷纷献诗陈情。玄宗下诏说:“看你们诗中的意思是崇奉道教的,这种思想不切合实际所需,那就依着你们个人的喜好吧。”免去他们的官职做了道士。这种做法和圣人的行事正相吻合。如果让那些痴迷佛、道的人都出家做和尚道士,那么士大夫学习异端邪说的事情就可以消失了。

原文:

作者:佚名

孔子為魯司寇,攝行相事,有喜色。仲由問曰:「由聞君子禍至不懼,福至不喜,今夫子得位而喜,何也?」孔子曰:「然,有是言也。不曰樂以貴下人乎?」於是朝政,七日而誅亂政大夫少正卯,戮之于兩觀之下,尸於朝。三日,子貢進曰:「夫少正卯,魯之聞人也,今夫子為政,而始誅之,或者為失乎?」孔子曰:「居,吾語汝以其故。天下有大惡者五,而竊盜不與焉。一曰心逆而險,二曰行僻而堅,三曰言偽而辯,四曰記醜而博,五曰順非而澤,此五者有一於人,則不免君子之誅,而少正卯皆兼有之。其居處足以撮徒成黨,其談說足以飾褒榮眾,其強禦足以反是獨立,此乃人之姦雄者也,不可以不除。夫殷湯誅尹諧、文王誅潘正、周公誅管蔡、太公誅華士、管仲誅付乙、子產誅史何,是此七子,皆異世而同誅者,以七子異世而同惡,故不可赦也。詩云:『憂心悄悄,慍于群小,小人成群,斯足憂矣。』」

孔子為魯大司寇,有父子訟者,夫子同狴執之,三月不別,其父請止。夫子赦之焉。季孫聞之,不悅曰:「司寇欺余,曩告余曰,國家必先以孝,余今戮一不孝以教民孝,不亦可乎?而又赦,何哉?」冉有以告孔子,子喟然歎曰:「嗚呼!上失其道,而殺其下,非理也。不教以孝,而聽其獄,是殺不辜。三軍大敗,不可斬也。獄犴不治,不可刑也。何者?上教之不行,罪不在民故也。夫慢令謹誅,賊也。徵斂無時,暴也。不試責成,虐也。政無此三者,然後刑可即也。書云:『義刑義殺勿庸,以即汝心,惟曰未有慎事,言必教而後刑也。』既陳道德以先服之,而猶不可,尚賢以勸之,又不可,即廢之,又不可,而後以威憚之,若是三年,而百姓正矣。其有邪民不從化者,然後待之以刑,則民咸知罪矣。詩云:『天子是毗,俾民不迷。』是以威厲而不試,刑錯而不用。今世則不然,亂其教,繁其刑,使民迷惑而陷焉,又從而制之,故刑彌繁,而盜不勝也。夫三尺之限,空車不能登者,何哉?峻故也。百仞之山,重載陟焉,何哉?陵遲故也。今世俗之陵遲久矣,雖有刑法,民能勿踰乎?」

文言文翻译:

孔子做鲁国的大司寇,代理行使宰相的职务,表现出高兴的神色。弟子仲由问他:“我听说君子祸患来临不恐惧,幸运降临也不表现出欢喜。现在您得到高位而流露出欢喜的神色,这是为什么呢?”孔子回答说:“对,确实有这样的说法。但不是有‘显贵了而仍以谦恭待人为乐事’的说法吗?”就这样,孔子执掌朝政七天就诛杀了扰乱朝政的大夫少正卯,在宫殿门外的两座高台下杀了他,还在朝廷暴尸三日。

孔子弟子子贡向孔子进言:“这个少正卯,是鲁国知名的人,现在老师您执掌朝政首先就杀掉他,可能有些失策吧?”孔子回答说:“坐下来,我告诉你杀他的缘由。天下称得上大恶的有五种,连盗窃的行为也不包括在内。一是通达事理却又心存险恶,二是行为怪僻而又坚定固执,三是言语虚伪却又能言善辩,四是对怪异的事知道得过多,五是言论错误还要为之润色。这五种大恶,人只要有其中之一恶,就免不了受正人君子的诛杀,而少正卯五种恶行样样都有。他身居一定的权位就足以聚集起自己的势力结党营私,他的言论也足以迷惑众人伪饰自己而得到声望,他积蓄的强大力量足以叛逆礼制成为异端。这就是人中的奸雄啊!不可不及早除掉。历史上,殷汤杀掉尹谐,文王杀掉潘正,周公杀掉管叔、蔡叔,姜太公杀掉华士,管仲杀掉付乙,子产杀掉史何,这七个人生于不同时代但都被杀了头,原因是七个人尽管所处时代不同,但具有的恶行是一样的,所以对他们不能放过。《诗经》中所说的:‘忧亡心如焚,被群小所憎恶。’如果小人成群,那就足以令人担忧了。”

孔子做鲁国的大司寇,有父子二人来打官司,孔子把他们羁押在同一间牢房里,过了三个月也不判决。父亲请求撤回诉讼,孔子就把父子二人都放了。

季孙氏听到这件事,很不高兴,说:“司寇欺骗我,从前他曾对我说过:‘治理国家一定要以提倡孝道为先。’现在我要杀掉一个不孝的人来教导百姓遵守孝道,不也可以吗?司寇却又赦免了他们,这是为什么呢?”

冉有把季孙氏的话告诉了孔子,孔子叹息说:“唉!身居上位不按道行事而滥杀百姓,这违背常理。不用孝道来教化民众而随意判决官司,这是滥杀无辜。三军打了败仗,是不能用杀士卒来解决问题的';刑事案件不断发生,是不能用严酷的刑罚来制止的。为什么呢?统治者的教化没有起到作用,罪责不在百姓一方。法律松弛而刑杀严酷,是杀害百姓的行径;随意横征暴敛,是凶恶残酷的暴政;不加以教化而苛求百姓遵守礼法,是残暴的行为。施政中没有这三种弊害,然后才可以使用刑罚。《尚书》说:‘刑杀要符合正义,不能要求都符合自己的心意,断案不是那么顺当的事。’说的是先施教化后用刑罚,先陈说道理使百姓明白敬服。如果还不行,就应该以贤良的人为表率引导鼓励他们;还不行,才放弃种种说教;还不行,才可以用威势震慑他们。这样做三年,而后百姓就会走上正道。其中有些不从教化的顽劣之徒,对他们就可以用刑罚。这样一来百姓都知道什么是犯罪了。《诗经》说:‘辅佐天子,使百姓不迷惑。’能做到这些,就不必用严刑峻法,刑法也可搁置不用了。当今之世却不是这样,教化紊乱,刑法繁多,使民众迷惑而随时会落入陷阱。官吏又用繁多的刑律来控制约束,所以刑罚越繁盗贼越多。三尺高的门槛,即使空车也不能越过,为什么呢?是因为门槛高的缘故。一座百仞高的山,负载极重的车子也能登上去,为什么呢?因为山是由低到高缓缓升上去的,车就会慢慢登上去。当前的社会风气已经败坏很久了,即使有严刑苛法,百姓能不违犯吗?”

古之善赏者,费少而劝众;善罚者,刑省而奸禁;善予者,用约而为德;善取者,入多而无怨。

赵襄子围于晋阳,罢围而赏有功者五人,高赫为赏首,左右曰:“晋阳之难,赫无大功,今为赏首,何也?”襄子曰:“晋阳之围,寡人社稷危,国家殆,群臣无不有骄侮之心,唯赫不失君臣之礼。”故赏一人,而天下为忠之臣者莫不愿忠于其君。此赏少而劝善者众也。

齐威王设大鼎于庭中,而数无盐令曰:“子之誉日闻吾耳,察子之事,田野芜,仓廪虚,囹圄实。子以奸事我者也。”乃烹之。齐以此三十二岁道路不拾遗。此刑省奸禁者也。

秦穆公出游而车败,右服失马,野人得之。穆公追而及之岐山之阳,野人方屠而食之。穆公曰:“夫食骏马之肉,而不旋饮酒者,伤人。吾恐其伤汝等。”遍饮而去之。处一年,与晋惠公为韩之战,晋师围穆公之车,梁由靡扣穆公之骖,获之。食马肉者三百余人,皆出死为穆公战于车下,遂克晋,虏惠公以归。此用约而为德者也。

齐桓公将欲征伐,甲兵不足,令有重罪者出犀甲一戟,有轻罪者赎以金分,讼而不胜者出一束箭。百姓皆说,乃矫箭为矢,铸金而为刃,以伐不义而征无道,遂霸天下。此入多而无怨者也。

故圣人因民之所喜而劝善,因民之所恶而禁奸。故赏一人而天下誉之,罚一人而天下畏之。故至赏不费,至刑不滥。孔子诛少正卯而鲁国之邪塞;子产诛邓析,而郑国之奸禁。以近喻远,以小知大也。故圣人守约而治广者,此之谓也。

参考译文

古代的善于赏赐的人,费财少却可以勉励大众;善于处罚的人,刑法简约而奸人可以禁止;善于给予的人,使用节俭却可以成为大德;善于取得的人,获取多而别人没有怨言。

赵襄子被围困在晋阳,解围之后奖励有功人员五人,高赫列为首功。左右的人说:“晋阳被围之难中,高赫没有大功,现在却得了头赏,这是为什么?”赵襄子说:“晋阳被围,我们社稷危急,国家危险,群臣没有人不存在骄恣轻慢的心情,只有高赫没有失去君臣的礼节。”因此赏赐一人,天下尽忠之臣,没有不愿意忠于他的国君。这就是赏赐虽少却可以勉励很多为善之人。

齐威王设置大鼎于厅堂之中,一一列举无盐县令的罪状时说:“赞誉你的话一夭天传到我的耳朵里,考察你的政绩,田野荒芜,仓库空虚,监狱满满的,你用奸谋来对待我。”于是便把他烹了。齐国从此三十二年间,在道路上没有人拾取丢失的东西。这是刑罚少却可以禁止奸邪的例子。

秦穆公到外地出游而车子坏了,右边驾车的一匹马跑丢了,被野人捉住。穆公追着一直赶到岐山的南面,野人正在煮马肉吃。穆公说:“吃了马肉,不快点喝些酒的话,有伤身体。我担心伤了你们大家。”让野人全部饮了酒,穆公才离开。过了一年,秦穆公与晋惠公在韩原发生战斗。晋军包围了穆公的车子,晋大夫梁由靡牵着穆公车上的骖马,即将捉住穆公。吃马肉的三百多人,都出死力在车下为穆公拼杀。于是战胜了晋军,又俘虏了晋惠公而归。这是给予俭约而能成为大德的例子。

齐桓公将要举行征伐,武器不够用。下令有重罪的人,出一副硬甲、一个戟;有轻罪的,按照出金分量多少赎罪;打官司不胜的,出十二支箭。百姓都很高兴。于是修治箭矢,冶炼金属为兵器,用来讨伐不义之国,征伐不义之君,称霸天下。这是获取多而百姓没有怨言的例子。

因此圣人按照百姓所欢喜的.事情,勉励他们做善事;依照百姓所厌恶的禁止奸邪。因此赏赐一人,天下人民赞誉,惩罚一人,天下百姓畏惧。所以最高的赏赐是不虚费钱财,最高的刑罚是不伤害好人。孔子杀了少正卯,鲁国的奸邪就被堵塞了,子产诛邓析,而郑国的奸诈便被禁止了。用近的来使人知道远的,用小的来使人知道大的。因此圣人持守简约而治理广泛,说的就是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