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军行王昌龄的经典赏析一
这段文学,笔墨非常简炼,从当时的气氛和诸侯的反应中,写出了关羽的神威。论其客观艺术效果,比写挥刀大战数十回合,更加引人入胜。罗贯中的这段文字,当然有他匠心独运之处,但如果就避开正面铺叙,通过气氛渲染和侧面描写,去让人想象战争场面这一点来看,却不是他的首创,象王昌龄的这首《从军行》,应该说已早著先鞭,并且是以诗歌形式取得成功的。
“大漠风尘日色昏”,由于我国西北部的阿尔泰山、天山、昆仑山均呈自西向东或向东南走向,在河西走廊和青海东部形成一个大喇叭口,风力极大,狂风起时,飞沙走石。因此,“日色昏”接在“大漠风尘”后面,并不是指天色已晚,而是指风沙遮天蔽日。但这不光表现气候的暴烈,它作为一种背景出现,还自然对军事形势起着烘托、暗示的作用。在这种情势下,唐军采取什么行动呢。
从描写看,作者所选取的对象是未和敌军直接交手的后续队伍,而对战果辉煌的“前军夜战”只从侧面带出。这是打破常套的构思。如果改成从正面对夜战进行铺叙,就不免会显得平板,并且在短小的绝句中无法完成。现在避开对战争过程的正面描写,从侧面进行烘托,就把绝句的短处变成了长处。它让读者从“大漠风尘日色昏”和“夜战洮河北”去想象前锋的仗打得多么艰苦,多么出色。从“已报生擒吐谷浑”去体味这次出征多么富有戏剧性。
从军行王昌龄的经典赏析二
前两句提到三个地名。雪山即河西走廊南面横亘廷伸的祁连山脉。青海与玉关东西相距数千里,却同在一幅画面上出现,于是对这两句就有种种不同的解 说。有的说,上句是向前极目,下句是回望故乡。这很奇怪。青海、雪山在前,玉关在后,则抒情主人公回望的故乡该是玉门关西的西域,那不是汉兵,倒成胡兵 了。另一说,次句即“孤城玉门关遥望”之倒文,而遥望的对象则是“青海长云暗雪山”,这里存在两种误解:一是把“遥望”解为“遥看”,二是把对西北边陲地 区的概括描写误解为抒情主人公望中所见,而前一种误解即因后一种误解而生。
三、四两句由情景交融的环境描写转为直接抒情。“黄沙百战穿金甲”,是概括力极强的诗句。戍边时间之漫长,战事之频繁,战斗之艰苦,敌军之强 悍,边地之荒凉,都于此七字中概括无遗。“百战”是比较抽象的,冠以“黄沙”二字,就突出了西北战场的.特征,令人宛见“日暮云沙古战场”的景象:“百战” 而至“穿金甲”,更可想见战斗之艰苦激烈,也可想见这漫长的时间中有一系列“白骨掩蓬蒿”式的壮烈牺牲。
从军行王昌龄的经典赏析三
此诗截取了边塞军旅生活的一个片断,通过写军中宴乐表现征戍者深沉、复杂的感情。
“琵琶起舞换新声”。随舞蹈的变换,琵琶又翻出新的曲调,诗境就在一片乐声中展开。琵琶是富于边地风味的乐器,而军中置酒作乐,常常少不了“胡琴琵琶与羌笛。”这些器乐,对征戍者来说,带着异域情调,容易唤起强烈感触。既然是“换新声”,总能给人以一些新的情趣、新的感受吧?不,“总是关山旧别情”。边地音乐的主要内容,可以一言以蔽之,“旧别情”而已。因为艺术反映实际生活,征戍者谁不是离乡背井乃至别妇抛雏?“别情”实在是最普遍、最深厚的感情和创作素材。所以,琵琶尽可换新曲调,却换不了歌词包含的情感内容。《乐府古题要解》云:“《关山月》,伤离也。”句中“关山”在字面的意义外,双关《关山月》曲调,含意更深。
此句的“旧”对应上句的“新”,成为诗意的一次波折,造成抗坠扬抑的音情,特别是以“总是”作有力转接,效果尤显。次句既然强调别情之“旧”,那么,这乐曲是否太乏味呢?不,“撩乱边愁听不尽”,那曲调无论什么时候,总能扰得人心烦乱不宁。所以那奏不完、“听不尽”的曲调,实叫人又怕听,又爱听,永远动情。这是诗中又一次波折,又一次音情的抑扬。“听不尽”三字,是怨?是叹?是赞?意味深长。作“奏不完”解,自然是偏于怨叹。然作“听不够”讲,则又含有赞美了。所以这句提到的“边愁”既是久戍思归的苦情,又未尝没有更多的意味。当时北方边患未除,尚不能尽息甲兵,言念及此,征戍者也会心不宁意不平的。前人多只看到它“意调酸楚”的一面,未必十分全面。
诗前三句均就乐声抒情,说到“边愁”用了“听不尽”三字,那么结句如何以有限的七字尽此“不尽”就最见功力。作者这里轻轻宕开一笔,以景结情。仿佛在军中置酒饮乐的场面之后,忽然出现一个月照长城的莽莽苍苍的景象:古老雄伟的长城绵亘起伏,秋月高照,景象壮阔而悲凉。对此,你会生出什么感想?是无限的乡愁?是立功边塞的雄心和对于现实的忧怨?也许,还应加上对于祖国山川风物的深沉的爱,等等。
读者也许会感到,在前三句中的感情细流一波三折地发展(换新声——旧别情——听不尽)后,到此却汇成一汪深沉的湖水,荡漾回旋。“高高秋月照长城”,这里离情入景,使诗情得到升华。正因为情不可尽,作者“以不尽尽之”,“思入微茫,似脱实粘”,才使人感到那样丰富深刻的思想感情,征戍者的内心世界表达得入木三分。此诗之臻于七绝上乘之境,除了音情曲折外,这绝处生姿的一笔也是不容轻忽的。
从军行
王昌龄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注释
1.从军行:乐府《相和歌辞平调曲》旧题,多写军队务旅征战之事。王昌龄作的《从军行》共七首,这里选入第四首。
2.青海:即今青海湖。长云:多云,漫天皆云。雪山:终年积雪的山,指祁连山。
3.孤城:指玉门关,因地广人稀,给人以孤城之感。这句词序倒装,意思是“遥望孤城玉门关”。
4.穿:磨破。金甲:战衣,是金属制成的盔甲。
5.破楼兰:借指彻底消灭敌人。楼兰:汉时对西域鄯善的称呼,诗中泛指当时侵扰西北边区的敌人。
古诗赏析
唐代边塞诗的读者,往往因为诗中所涉及的地名古今杂举、空间悬隔而感到困惑。怀疑作者不谙地理,因而不求甚解者有之,曲为之解者亦有之。这首诗就有这种情形。
前两句提到三个地名。雪山即河西走廊南面横亘廷伸的祁连山脉。青海与玉关东西相距数千里,却同在一幅画面上出现,于是对这两句就有种种不同的解说。有的说,上句是向前极目,下句是回望故乡。这很奇怪。青海、雪山在前,玉关在后,则抒情主人公回望的故乡该是玉门关西的西域,那不是汉兵,倒成胡兵了。
另一说,次句即“孤城玉门关遥望”之倒文,而遥望的对象则是“青海长云暗雪山”,这里存在两种误解:一是把“遥望”解为“遥看”,二是把对西北边陲地区的概括描写误解为抒情主人公望中所见,而前一种误解即因后一种误解而生。
一、二两句,不妨设想成次第展现的广阔地域的画面:青海湖上空,长云弥温;湖的北面,横亘着绵廷千里的隐隐的雪山;越过雪山,是矗立在河西走廊荒漠中的一座孤城;再往西,就是和孤城遥遥相对的军事要塞——玉门关。这幅集中了东西数千里广阔地域的长卷,就是当时西北边戍边将士生活、战斗的典型环境。它是对整个西北边陲的一个鸟瞰,一个概括。为什么特别提及青海与玉关呢?这跟当时民族之间战争的态势有关。
唐代西、北方的强敌,一是吐蕃,一是突厥。河西节度使的任务是隔断吐蕃与突厥的交通,一镇兼顾西方、北方两个强敌,主要是防御吐蕃,守护河西走廊。“青海”地区,正是吐蕃与唐军多次作战的场所;而“玉门关”外,则是突厥的势力范围。所以这两句不仅描绘了整个西北边陲的.景象,而且点出了“孤城”南拒吐蕃,西防突厥的极其重要的地理形势。这两个方向的强敌,正是戍守“孤城”的将士心之所系,宜乎在画面上出现青海与玉关。
与其说,这是将士望中所见,不如说这是将士脑海中浮现出来的画面。这两句在写景的同时渗透丰富复杂的感情:戍边将士对边防形势的关注,对自己所担负的任务的自豪感、责任感,以及戍边生活的孤寂、艰苦之感,都融合在悲壮、开阔而又迷蒙暗淡的景色里。
三、四两句由情景交融的环境描写转为直接抒情。“黄沙百战穿金甲”,是概括力极强的诗句。戍边时间之漫长,战事之频繁,战斗之艰苦,敌军之强悍,边地之荒凉,都于此七字中概括无遗。“百战”是比较抽象的,冠以“黄沙”二字,就突出了西北战场的特征,令人宛见“日暮云沙古战场”的景象:“百战”而至“穿金甲”,更可想见战斗之艰苦激烈,也可想见这漫长的时间中有一系列“白骨掩蓬蒿”式的壮烈牺牲。但是,金甲尽管磨穿,将士的报国壮志却并没有销磨,而是在大漠风沙的磨炼中变得更加坚定。“不破楼兰终不还”,就是身经百战的将士豪壮的誓言。上一句把战斗之艰苦,战事之频繁越写得突出,这一句便越显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一二两句,境界阔大,感情悲壮,含蕴丰富;三四两句之间,显然有转折,二句形成鲜明对照。“黄沙”句尽管写出了战争的艰苦,但整个形象给人的实际感受是雄壮有力,而不是低沉伤感的。因此末句并非嗟叹归家无日,而是在深深意识到战争的艰苦、长期的基础上所发出的更坚定、深沉的誓言,盛唐优秀边塞诗的一个重要的思想特色,就是在抒写戍边将士的豪情壮志的同时,并不回避战争的艰苦,本篇就是一个显例。可以说,三四两句这种不是空洞肤浅的抒情,正需要有一二两句那种含蕴丰富的大处落墨的环境描写。典型环境与人物感情高度统一,是王昌龄绝句的一个突出优点,这在本篇中也有明显的体现。
王昌龄是盛唐边塞诗人的中坚力量,素来被称为“诗家天子”、“七绝圣手”。
搭乘着时间的巨轮,我们一路聆听历朝诗歌的余音,来到“霓裳羽衣”的盛唐和“诗歌黄金时代”的盛唐。“霓裳羽衣”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远去,千古诗歌却依然散发着盛唐的绝世繁华。然纵观盛唐诗歌,唯有边塞诗歌最能表现“盛唐之音”。无论是那“金伐鼓下榆关,旌旆逶迤碣石间”,还是那“君不见走马川、雪海边,平沙莽莽黄入天”,都透露着雄健奔放的气势,表现出激昂慷慨的精神。边塞诗派虽以高适、岑参为代表,但作为“七绝圣手”的王昌龄,也是一个不容忽视的代表诗人,他的《从军行》、《出塞》组诗都堪称唐人七绝的压卷之作。
诗歌意象是诗人感情外化的一种表现形态。意象的产生, 是诗人的主观心态与大自然客体密切契合的结果, 是主观精神的具体感性的外在形态, 而具体感性形态表现出诗人要表达的主体的思想感情。意象有着感性与理性的双重内容。简言之, 意象就是以可感性语词为语言外壳的主客观复合体。唐代边塞诗人们在创作边塞诗时, 不管自己有无边塞生活经历,都能够以多姿多彩的地域风光, 形形色色的民族风情为其诗歌的意象群, 进而反映征人的生活与感情, 使得边塞诗呈现出独具的风貌, 散发出清新的气息。而王昌龄身体力行,以自己的亲身经历来描写边塞情境,一组《从军行》诗选取边塞独有的意象,道尽边塞的万般风情,下面简单欣赏《从军行》中的几个经典意象。
一 、月的意象
自古以来,诗人就喜欢用“月”来表达自己的感情,或是寄托思念故人之情,或者表达离别之情等等。情感因“月”而生, 又被诗人赋之于“月”, 使“月”具有了人的种种情感。但是人们看到的都是同一轮明月, 之所以会有不同的感觉, 是因为主体所处的环境和心境不同。久而久之“月”被赋予了新的含义,成为诗人最喜欢使用的意象。虽然月的“悲愁哀怨”不过折射了诗人的悲愁哀怨, 却蕴含着深深的生命之痛, 蕴含着无数征人思妇痛彻肺腑的哀思,“深情苦恨, 襞积重重, 使人测之无端, 玩之无尽”(陆时雍《诗镜总论》)。
在《从军行》中,“月”的意象多次被用到,例如“撩乱边愁听不尽,高高秋月照长城”( 《从军行》其二),就其本身说,它展示给我们的是边境夜晚的一种和平宁静的景象。而边境的和平宁静却是戍卒们用自我牺牲、忠于戍边职守所换取来的, 进而不能不使人想到, 此时此刻万里之外的家中亲人(其中当然包括“金闺”中的妻子,)能够安安稳稳地入进休息状态, 以消除一天劳碌后的疲乏, 这不正是对戍边征夫“ 别情” 、“ 边愁” 的一种最好的回报吗?从而,也更加衬托出出征战士对家乡和亲人的思念。而《从军行》其六:“胡瓶落膊紫薄汗,碎叶城西秋月团。 明敕星驰封宝剑,辞君一夜取楼兰。”由于得到了圣上的赏识与肯定,被委以重任,心里相当的`高兴,兴奋之情洋溢于表。因此,一路狂奔,一路轻快,就连那“月”儿今晚都是格外的圆。此情此景,仿佛也只有一轮圆月方可表达自己的情感,真是月满心满,原来月圆只是为“我”而圆。
二、胡乐的意象
“更吹羌笛《关山月》,无那金闺万里愁。”(《从军行》其一)戍边将士远离中原, 深入胡地, 看的是胡风, 听的是胡音, 孤独之感、思乡之情油然而生。乐为心声,最能表达心情、最动人心弦的当然是“伤离别”、“感物怀归”的《关山月》等曲调了。在《关山月》的感染下, 有边城游子的悲愁, 有三军将士的泪水, 有征人的乡情, 也有思妇的愁苦, 这样的感受都限定在音乐的流淌中。诗中不直接说战士对妻子的思念有多苦多切,而说他想到妻子在万里之外因为挂念自己而忧愁伤心,夫妻两人对长久的别离、无望的等待都同样地无可奈何。这就把广大守边战士的苦闷心情典型地表达出来,并取得了令人感动和同情的艺术效果。
而《从军行》不仅这一处用到胡乐的意象,“琵琶起舞换新声,总是关山旧别情”也让人意味寻长。随舞蹈的变换,琵琶又翻出新的曲调,诗境就在一片乐声中展开。琵琶是富于边地风味的乐器,而军中置酒作乐,常常少不了“胡琴琵琶与羌笛。”这些器乐,对征戍者来说,带着异域情调,容易唤起强烈感触。既然是“换新声”,总能给人以一些新的情趣、新的感受吧?不,“总是关山旧别情”。边地音乐主要内容,可以一言以蔽之,“旧别情”而已。因为艺术反映实际生活,征戍者哪个不是离乡背井乃至抛家弃子?“别情”实在是最普遍、最深厚的感情和创作素材。所以,琵琶尽可换新曲调,却换不了歌词包含的久远的情感内容。
三、孤城的意象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从军行》其二)青海湖上空,长云横过;湖的北面,横亘着绵延千里的隐隐的雪山;越过雪山,是矗立在河西走廊荒漠中的一座孤城;再往西,就是和孤城遥遥相对的军事要塞――玉门关。这幅集中了东西数千里广阔地域的长卷,描绘了整个西北边陲的景象,而且点出了“孤城”西拒吐蕃、突厥的极其重要的地理形势,点出了戍边将士对自己所担负的重大的责任感。环顾孤城周围,是寒冷的雪山、荒凉的戈壁,无不透出荒凉感,孤城也就被赋予了孤寂、凄凉的意境,成为一个悲壮的意象。“关城榆叶早疏黄,日暮云沙古战场。 表请回军掩尘骨,莫教兵士哭龙荒。”(《从军行》其三)同样,边陲小城,叶枯黄欲落,日落时起风沙的古战场,让人怎么不感觉到凄凉,让人怎么不想逃离。接下来就是惨烈的战斗,以及战斗停歇后的惨不忍睹的画面……孤独的边关小城,就意味着侵略、掠夺与抵抗战争的绞肉机,人们时刻都绷紧了心弦,一不小心就要告别世界。特殊的地理意义,让孤城成为诗人描摹的一个肃杀、萧索以及悲壮的意象。
通过对王昌龄《从军行》的经典意象的赏析做简单的研究,我认为王昌龄是一个在诗的意象经营方面的天才,不愧为唐代的“七绝圣手”。王昌龄在《从军行》中,将意象的选取、运用经营得精巧绝伦,堪称诗家典范。
但是,由于我的才识疏浅,短见寡闻以及研究时间的短促,本文未能深刻地剖析《从军行》意象的精妙之处,只是片面的选取几个突出的意象进行分析。本文的研究只是杯水车薪,只能为研究《从军行》的意象经营提供一点素材,没有多少理论可以引用。在研究过程中,我发现,如果将《从军行》中的经典意象与其他题材诗中的同一意象或者不同时代的同一意象做比较研究,将其意象充分的挖掘和分析,将会取得更好的效果,获得更多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