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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子散文经典语录

时间:2025-08-11 11:57:32

老房子有多老?我不得而知。自从我出生,便住在老家的老房子里。听父亲说,是爷爷的父亲传下来的,从我这代算起,老房子已经有四代人的历史了。爷爷、父亲以及我都出生在这栋老房子里。

老家的老房子坐落在我们屯的山脚下,一幢四合院样式老宅。从一道公用的木大门进去,九间土木结构的青灰色大瓦房,加上连着的五间偏房,把一个200平方米的小院子围得严严实实。一个小院的8家人都是本家,有着相同的一个姓氏,听说都是老公公的儿子儿孙。听爷爷辈的说,400年前,不知道是清朝还是明朝,老公公当时是个将军之类的官,他置建了这栋四合院的老房子,后代分家就都住在这栋四合院的老房子里,8家人都和祖上的老公公,有着割不断的血脉的联系。我家的老房子就在这个四合院的里,不过我家只分到一间房子。到我七八岁时,父亲带着母亲和我搬出了这间老房子,在外面的空地上又重新建盖了三间瓦房。我家的这间老房子在我读小学一年级时,父亲以70元的价格卖给了隔壁的叔叔家。至到去年,我每次回老家,或者去叔叔家吃杀猪饭时,仍然能够看到我家曾经的老房子。

我家的老房子位于四合院的中部,坐西朝东的方位使它显得光线先天不足,左边连着叔叔家,右边连着大伯家的老房子。从厚重的大城砖支砌的'八凳坎子走上去,便到了我小时的家里。坎子是大城砖横着支砌的,缝隙里见不到一丁点沙子和水泥的印迹,只能隐隐约约看到白色的石灰变黄的斑驳印迹。裸露的砖缝之间,长着小块小块绿色的青苔。上了坎子,左边连着土墙的地方,有人腰高的一个鸡圈,小时候我经常蹲着身子爬到里面,抓住鸡圈里唯一的一只黄母鸡,从它的屁股里伸进去两个指头,摸摸老母鸡屁股里面是否还藏着我爱吃的白蛋。推开赫红色拉扣的单木门,便是长长的一条垓檐。垓檐的左边有一眼土灶,黑黑的一口大铁锅支砌在上面。灶台的后边靠近堂屋十子梅花格子窗下面,堆放着一些干柴和秸秆,这是妈妈日常做饭所在地。中部靠外墙皮的地方,一个圆型的瓦缸,一对铁皮大桶,常年四季放在那里,地面四周常常被水弄得湿漉漉的样子。右边的房门背后,横七竖八地放着些锄头、扁担之类的农具。发黄的石灰墙上,挂着一些蓑衣、斗笠等避雨的用具。灶台上边的瓦顶下,常常铛放着一些插干豆树豆用的木杠子。推开两扇黑色的木门,这就是我家的堂屋了,黑色的长方型木板自然构成了放中堂挂画的位置,两边是镂空的木头格子装饰。左边放着一把太师椅,厚重的黑色太师靠背上,镂空木板雕刻成精美的图案。中间放中一张黑色土漆的八仙桌子,右边同样放着和左边同等模样的太师椅,它们如同两个站岗卫兵,常年四季保持着它们顾有的姿势。

抬头往高处看,一根根同样粗细的楼楞排列有序,黑黑的木板之间保持着对等的宽度,从两边墙里露出的木头顶部,一个龙型的图案威严地张着大嘴。每年快到过年时,父亲总要去村委会要些废旧的报纸,让母亲用小麦面温些浆糊,把我家黑黑的楼海底装饰一新,以展示我家过年的喜庆气氛。沿着堂屋右边黄色的石灰墙,走过一道只有木门框的小门,便到了我家睡觉的卧室,我们都叫这半间屋子为睡屋。靠中堂板壁的地方,顺直放着一张大木床,那是妈妈和妹妹睡觉的领地。靠山墙的楼梯下面,放着一张矮矮的小木床,那是我和爸爸睡觉的地方。两张床的过道尽头,放着两个木质的箱子,那是爸爸和妈妈结婚时,外婆搭配给妈妈的嫁妆。正中央过道上,一盏15瓦的电灯挂在楼海底上。我小时候躺在床上睡不着觉,爸爸便常常对着楼海底上裱的报纸,给我念一段又一段的文字,让我在幼小的记忆里,留下了三年困难时期、人民公社、大跃进、学大寨以及雷锋、王进喜等等一个个事件和名字。从漆黑的楼梯爬上去,就到了我家二层的楼上。上楼梯口,楼板上固定着一个木头做的大仓,梭开大仓带着木头凸起的盖子,大仓里面用木头隔成形状不一的小仓,存放着怕老鼠偷吃的大米及包谷等东西。这个大仓足有1米高,1.5米长的样子。我们小孩不用凳子垫着脚,眼睛是跟本看不到大仓里面装着些什么东西的。靠近院台的窗子边,靠墙处放着一张空闲的木床,那是我家给亲戚预备的休息之地。打开木质花纹的窗子,我们便可以看到屋子外面的四合院子,以及更远处的田地。从四合院往我家看,屋顶上一片片青灰的瓦砾错落有致地摆放着,瓦片上深深地印着些花鸟虫鱼的图案。圆型瓦片的钩脚处,还印着一个正楷的福字。瓦片之间没有任何砂浆和水泥建盖的痕迹,即便裸露处,也只能依稀看到淡黄的石灰浇筑的样子。瓦沟里,偶尔有一两株长着厚实小叶片的植物,我们都叫它们“瓦花”的名字,也许是这种淡绿色的瓦花生长在瓦砾缝隙里的缘故,远远看去,如同人为地有意在瓦砾上添置了一点绿的东西。

今年我回家,听母亲说,叔叔家正在拆除我家卖给他家的老房子。叔叔家把雕花的木头窗子拆下来,仅仅一扇梅花形状的木头窗子,便卖了200多元,太师椅则以1000元一个的价格卖给了收购旧家具的人。母亲叹息着说,当时一大格的房子,我家才70元就卖给了叔叔家,现在还不值一扇窗子的价格。看着叔叔家正在拆除的老房子,我多了些伤感的惋惜。住了近四代人的老房子,多多少少留下了一些曾经的点滴回忆。我脑海里还依稀记得,我四五岁的时候,爸爸妈妈到大队上去出公分,把我一个人关在屋子里。那时我饿了,自己便能垫着脚在八仙桌的木甑子里用手抓饭吃,困了便睡在爸爸妈妈为我在堂屋里铺就的蓑衣里睡上几个小时。我一个人很熟悉地便扶着墙到垓檐的灶台边,捡些黑色的小煤块,津津有味地吃起。眼前仿佛又出现那个流着长长的口水,用刚长齐的小牙在嘴里把煤嚼得磕磕响的样子。我想走出房子到院子里玩,怕误了爸妈交待我看门的事,我矮矮的个头抓不到门上的铁扣子,只能从灶台边搬运些柴火棍子等东西,把我家的房门严严实实地拦起,自己才放心地溜到院子里玩。看着一片片瓦砾从老屋的顶上抛下,听着一声声巨响砸着老屋的墙壁,我知道,我家的老屋将从此在我的视线里消失,那间承载着我记忆的老屋,将在一两天的时间里快速地夷为平地,我无法阻止老屋的逝去,我只能带着惋惜的心理,用我笨笨的文字,为我家的老屋留下只言片语。

我现在居住的房子,宽敞、明亮,有雪白的墙壁,光亮的地板,并且是在六楼,从窗户向外望去,能看见一片片乌黑的房顶和远处的高楼,夜晚,能看到闪亮的灯光。但偶尔,也会想起曾经住过的老房子,十八岁以前的岁月。我是在那度过的。

十八岁后,我远在异地

今年随父亲去老房子收拾卫生。进入小区,无数往事便涌上心头,那些楼房依旧未变,还是那种颜色,还是那种高度。在小巷子里,有过和伙伴们的欢笑和汗水,还有在记忆中留下烙印的情谊。而如今,那些人早已不在,就算真的遇见,恐怕也认不出来了吧。那时,我们迷足球,迷神奇宝贝,迷灌篮高手,迷铁胆火车侠……我们崇拜大空翼、皮卡丘、阿童木、希望号……当这些动漫形象逐渐从荧幕上消失,熟悉的色彩慢慢淡去,蓦然发现,我们也正在经历着蜕变。痛苦与欢乐交织。

然而我们还是遇见了老熟人,父亲单位里的同事,和我们住同一幢楼,好久不见,他们的模样也没什么变化,还在车棚顶上摆弄种下的花。以前,父亲也爱花,不光家里种了许多花,就连自家的车棚顶上也有。傍晚时分,尤其是夏天,总能看见他在车棚顶上,拿着水壶,或者用水管接着自己的自来水空头,从窗户外伸到车棚顶,那水便欢快地流了出来。后来,母亲病重,父亲的压力大了,不种花了。再到后来,母亲去世了,花也谢了。

走进熟悉的那栋楼,一楼人家的门换过了,原来的那道防盗铁门没了,只有油光闪亮的木质门。曾经的老邻居也都搬走了,好像是一场戏结束后的散场。那段记忆仿佛在脑海中涂上了泛黄的色彩,如挂历般一页页翻过。楼上楼下任意串门的日子,如同糖葫芦一样串在一起,又如浪花般翻涌,想着想着,嘴角不禁起了一丝笑意。那些从我生命中走过的人,让我的回忆更加多彩。也许是一面之缘,也许是点头之交,也许是孩提时懵懂的情感,因缘会集,让我们心生欢喜。

家住在二楼,原来的家门没变,墙壁没变,地砖没变,屋内的摆设却全然变了。沙发、椅子、柜子等,都离开了原来的位置,甚至伤痕累累。沙发的一个轮子掉了,地板上铺了塑料板和纸,柜子空空如也,墙上也贴了海报,厨房间更是用一片狼藉,尘埃遍布。租客们已经走了,留下一大堆垃圾,整个屋子很久都没有打扫了。老房子的空间并不大,没有新房子宽敞,也没有新房子明亮,它低矮、陈旧,毕竟有好几十年了。然而,对我而言它却胜似黄金屋,它承载了我当年的记忆,也见证了我的失败与成功,眼泪与欢笑。现在见它变得如此肮脏,又岂能不心痛?

从二楼的窗户望去,看不到高楼大厦,看不到彩灯闪烁,只有孤独的电线杆,小道上的行人,还有高大的树木。午睡时,阳光会照在人家的防盗窗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树叶上也落下了金黄。桂花树的香气会飘进屋里,心旷神怡。下雨时,雨点打在防盗窗顶,冰冷的声音伴着灯光陪我度过一个又一个夜晚。还有那卖大米卖鸡蛋的小贩,收废品的吆喝声,卖馄饨的竹筒声……点点滴滴汇成河流在胸口奔涌,来来回回,感动莫名。

当斑驳的记忆渐渐明晰,当如烟的过往又还原成型,这才发现,有些事,有些人,我们一直都不曾忘却。

离开家乡已有四十多年了,我曾经生活过的那座破旧的老房子,虽早被夷为平地,但它那沧桑的影子依然清晰的镌刻在我的记忆中,它演绎了一家人的生命曲线,承载了父母辛酸的生活历程,也记载着我的成长经历,曾经托起我美好的梦想,给了我温馨,幸福,和欢乐,也给了我数不尽的悲伤和苍凉。

——题记

在我们家乡,从古至今流传下来,人们不准称老房子为老屋儿,只有死人睡的棺材才能称为老屋儿,如果说谁家的老房子是老屋儿,那是对别人的咒骂。

我们家的那座老房子,是土地改革时候分地主家的房子,虽然破旧,但流浪了半生的父母,总算有了立身之处,属于自己安定的家。

老房子一排六间茅草房,坐北向南,西边的三间,是伯父家的,房子分给我们以后,父亲和伯父用茅草筏子(带草根的泥块儿)垒了院墙,中间拉了一到半截墙,分成两个小院子,各自安了一个木栅栏门。

父亲把房子又重新进行了整修,用土坯把原来的破洞墙体进行修补,把屋顶上已沤坏的茅草,重新修缮一新,因为没钱,窗户还是原来的旧木格儿窗户,和破旧不堪的两扇木门。自己又盖了两小间新厨房,母亲在院里栽上了两棵枣树,一棵杏树。夏天青葱碧绿的果树,给小院增添了勃勃生机,母亲每天把院里屋里打扫的干干净,一家人有了自己温馨的避风港湾,虽然日子过的穷困,倒也挺舒心。

简陋的老房子,在几十年的生活历程中,装载了一家人的喜怒哀乐,酸甜苦辣,父亲和母亲有过丰收年景的喜悦,也有灾荒年景的悲凉,有过生子的幸福,养子的艰辛,子女绕膝的欢乐,也有失子的悲伤和心痛。

生活在广域的中原农村,虽然地头儿宽广,但由于土地贫瘠,农民靠天吃饭,收成好与坏,全凭老天爷的脾气,老天爷高兴了,风调雨顺,收成就会好,老天爷不高兴,旱涝不均,或者遇上雹灾什么的,辛苦一年的农民就希望落空。所以农民为了预防灾年,即便是收成好的年景,也是细水长流,生活依然过得非常节俭。

母亲是个非常能干的人,有一套勤俭持家的好本领,在丰收的年景里,小小茅草屋里一样一样的粮食,小麦,玉米,黄豆,小谷子,绿豆,红薯干儿等,母亲都把它们按置的妥妥当当,大峃子,小峃子,高高低低的瓦缸,瓦罐,瓦盆子,都盛的满满当当。在地里劳累一天回到家里,深深呼吸就能品味出各种粮食的香味儿,那是一种莫大的心理安慰和充实感,辛苦一年的父母心里感到特别的踏实,睡觉也是香甜的。如果遇见灾荒之年,粮食减产,或者颗粒无收,茅草屋里空唠唠的,父母亲看着孩子们忍饥挨饿,满肚子的心酸和惆怅。

农村有句俗话:风养花,握折杈,雨养花,秕呱嗒,是说小麦养花的时候,有风有太阳,小麦就能丰收,如果一直下雨,麦子就没有收成。一九五三年还在土地包产到户的时候,正当小麦养花的时候,却天天出现大雾,就像灰色的屏障,一天到晚不会散去,就连人们呼吸就很困难,导致方圆左近出现了局部性的雾麦,麦穗子全部长成了一个黑条条儿,农民们期盼了一年的冬小麦颗粒无收,只能忍痛提前把麦杆儿全部割割种早秋。那天父亲也割了一捆背回来,尚不懂事的我颠颠儿的跑到父亲身边,问为啥把麦子割了,父亲拉着我伤心的说:闺女,今年没有白馍吃了,你看麦子全都长成雾眉了。

我认真的给父亲说,不!爹,您别再割了,麦子还会从根边儿发出来,还会结麦穗子,你要一割它就长不出来了。

母亲在旁边儿听了我说的话,就对父亲说:哎!你还别说,小孩嘴里说实话,咱就等几天试试吧,忘了要真长出来呢!大不了比别人晚种几天秋。

没过几天,父亲去地里看看,每一棵麦根儿都发出了嫩绿的小苗儿,生长得特别快,只是全村的人们都把麦子全部割完了,地也犁完了,种上了早秋了。只有我们一家的麦子比哪一年收成都好。

村里小麦绝收,也没人碾场了,母亲就把小院打扫干净,一把一把的用棒槌捶,一簸箕一簸箕的簸,一天到晚弄的灰头黢脸,累得筋疲力尽,但心里的那种喜悦无语言表。不停的念叨:多亏了我的小闺女儿,要不我们一家人也和别人家一样,没有白馍和面条儿吃!

小麦没了收成,虽然国家免去了公粮,但这一年周边的村民,日子过的很清苦,没有白面,就也没有面条吃,全村只有我家有白面,这一年村上的人无论谁生灾害病,都会到我家借点白面,东家一碗,西家一瓢,母亲只能把日子过得非常节约,除了给我吃的,父母亲连个花卷馍都很少吃,省下的白面接济那些生病的人们。

老房子不但是一家人的安乐窝儿,也是小燕子温馨的家园,燕子不会因为房屋破旧而弃离这个家,从我记事儿开始,房子的二檩子上就有一个燕子窝儿,每年的春暖花开之际,燕子准时从南方飞回来,先在院里巡回飞几圈,叽叽喳喳,用只有它们自己能听懂的燕语,相互交流,待确定之后,开始回到它们的老巢里,即便是有时候因为房子漏雨,把它们的窝儿淋掉了,它们也会到河边衔泥,重新垒新窝儿,尽管它们常常把屋里拉一片的粪便,有时候不小心被拉在头上,善良的母亲从不嫌弃,不让我们惊扰燕子,希望它们在这个家感到安稳祥和,在这里生儿育女传宗接代。美丽的燕子也给一家人带来了欢乐和喜庆。

老房子带给了一家人的欢乐,也带给了父母的悲伤和心痛,听母亲说,在解放前夕,父母有三子一女,由于当时医疗条件太差,父母一年内相继失去了我的一个姐姐和两个哥哥,那种锥心刺骨的失子之痛,摧垮了父亲和母亲的心,心痛的泪水浸透着屋里每一寸的尘土。直到两年以后,我降生在这个破旧的老房子里,才给父母亲带来了久违的欢乐和笑颜,母亲处处小心翼翼,把我捧在手心儿里,日日夜夜守护者她的小心肝儿,唯恐再有闪失,母亲总是给我最好的待遇,从不让我受半点委屈。为了让我的生活过的幸福快乐,母亲吃了很多的苦。

春天的时候,气候适宜,杏树开花的时候,懒惰的我清晨赖在床上,把窗户纸撕开一孔,嗅着飘进来的花香,听着蜜蜂采蜜的嗡嗡声,看着那盛开的杏花在绿叶的陪称下,恰似一幅美丽的画卷。炎热的盛夏,青葱碧绿的'枣树,挂满了果实,压得树枝弯下了腰。为了凉快,母亲把窗户纸撕掉,每到擦黑的时候,成群结队的蚊子蜂拥而入,那时没有蚊帐,母亲只好用五月端午的艾棵子点着,驱赶蚊子,为了让我睡好觉,母亲不停地摇着芭蕉扇儿,困极了,芭蕉扇儿掉在地上,母亲吓的一机灵,赶紧捡起来继续扇。

印象中小时候中原地区的冬天特别的冷,常言说风走窄路,凛冽的东北风顺着土坯的缝隙钻进来,母亲用绵纸把墙都裱糊一层,窗户上没有玻璃,稀薄稀薄的窗户纸,也当不了寒气,被雪花打湿,一风就吹个洞,调皮的雪花悄悄地顺着小洞流溜进屋里,母亲就在屋里生着火,一家人围着火盆,暖意融融。

我上学的时候,不论寒冬暑夏,每天晚上,一盏小小的煤油灯,我在灯下咿咿呀呀的读书写字,母亲陪伴着我不停地纺线,闪烁的灯火冒着一缕缕的黑烟,给我们带来了光明,也熏黑了我们的脸,熏黑了屋内的墙壁和房顶。

哥哥到了结婚的年龄,母亲怀着无限的喜悦,不分昼夜的纺线,织布,纺花车和织布机的穿梭声,摇拽着黑夜中的寂静。只是那种幸福感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嫂嫂进得门来,无论母亲怎样的百般的殷勤,伺候,都换不到她的欢心,那肆意的咒骂声让茅屋里硝烟弥漫,阴森可怖。母亲是个非常要面子的人,总是委曲求全,暗自悲伤,一串串酸楚的泪水,浸湿了屋里的空气,滴湿了尘埃,我常常依偎在母亲的怀里,轻轻地替母亲擦拭眼泪,看着母亲苍老的面容,无所适从。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重,终于把母亲压垮,母亲大病一场,受尽了病痛的折磨,怀着对这个世界的留恋,对儿女的不舍,走上了黄泉之路。母亲走的那么苍凉,那么不安,那么依依不舍,呼唤母亲的哭声,惊天地,涕鬼神!

在那个时代,不像现在,交通方便,人们来去自由,那时候的生产队是铁门槛儿,把人们死死的锁在那个小圈子里,没有选择,动弹不得。母亲走后的几年里,在嫂子的疯狂虐待下,我的青春时光陷入了重重阴霾中,无论做什么,怎么做,换来的都是羞辱和谩骂。那种失去母的悲伤,受虐的心痛,在凝结的空气中,让人胆颤心惊。

老房子陪伴我长大,承载了我的成长历史,那里有过我太多太多的温馨,幸福和欢乐,也有太多太多的悲痛和心酸!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哦!多少年过去了,每每想起那座老房子,总让我泪流不止,是它在时光的长河里,演绎着生命的曲线,这道曲线用血肉灵魂弹奏出酸甜苦辣,它承载了父亲母亲一辈子的幸福和心酸,也承载了我幸福的童年,少年,曾经托起我美好的梦想。虽然老房子早已不复存在,但它却留给我深深地记忆,有如水般的温婉,有甜美与静谧,亦有数不清的累累伤痕。点点滴滴流转的思绪,如泉涌般,一幕幕的往事,像电影胶片一样,依然是那么清晰,回放在脑海中,温润着我的心田,也浸淹着我的心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