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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写永乐宫壁画的优美句子

时间:2025-05-03 16:58:30

永远的鹳雀楼

浩如烟海的中国古典文学作品里,咏唱名山胜川、雄关塞楼的篇章不知有多少。唐诗宋词汉文章,铺天盖地,让后辈一代代的读书人青灯黄卷,寒窗苦读,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但真正能够令人吟咏不厌、永远留在人们记忆里的还是那些名作佳构、华彩篇章.人们在那里认识了惟见天际流的长江,认识了从天上而来的黄河,认识了“春风不度’的玉门关、“飞阁流丹”的滕王阁……一首仅有20字的小诗,也让天下人知晓了黄河岸畔有一座很有名气的鹳雀楼。

人世沧桑,时代嬗变,几千年过去了。多少曾经是显赫一时的历史胜迹,随着岁月的风尘已经湮没了。但有的却可以随着诗词和文章的流传而名垂千古。即如鹳雀楼,它虽然沉没在黄河的厚厚的泥沙里已近800年,它的名字却是鲜鲜亮亮地活着,活在千古绝唱的唐诗名句里,活在莘莘学子朗朗的诵读中。不仅时间难以消蚀它,泥沙难以掩埋它,反而更会激起人们对它的深深怀念与向往.

谁不知道王之涣的《登鹳雀楼》?现今的小学生没有背不出这首唐诗的。在当今看重学前教育的父母们的传授下,孩子们学的第一首诗大概就是它;多少孩子还在刚刚咿呀学语时,就在摇头晃脑不知所云地念诵着它。我深信不疑:只要这个世界存在,就有我们的中华民族存在,这首绝唱也必将千秋万世、生生不息地流传下去,诵唱下去: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这首《登鹳雀楼》,是再浅显不过的一首唐诗了。它明白如话,无雕无饰,却能够历代传颂,以至永远。何也?就在于它昂扬着一种继承前人、超越前人的强烈的奋发自强精神,不管你理解了多少,你感受了多少,都会被这种精神所深深地激励和感染。

诗的作者王之涣,字季陵。生于唐武后垂拱四年(公元688年),死于玄宗天宝元年(公元742年)。原籍晋阳(今山西太原)人,后迁居绛郡(今山西绛县)。开元初,任冀州衡水县主簿,因遭诬陷,弃官而去。此后15年漫游,足迹遍黄河南北。晚年出任文安县尉,病死于任上。

这就是王之涣的生平。如果要像现今动辄就要去填那些繁琐的个人履历之类的话,王之涣的填表就要简单多了。古人追求功名,追求仕途,王之涣可说没有多高的科举功名,没有“文凭”,故而官也作得不大,一生也只是弄了个“副县团”,在职的时间还不长。他生前坎坷不遇,“官一尉而卑栖”,所以在新、旧《唐书》上都没有他的传。但王之涣却以他的诗名让历朝历代的人尊着、敬着,后人只有仰视他的份儿。或问:同是唐朝诗人,王之涣也像李白、杜甫、白居易那样诗如潮涌、著作丰厚吗?这个问题一时却是很难回答的。王之涣一生到底写过多少诗,无人知晓,因为他的诗大都已遗失了,仅仅只存下了6首诗传世。你会想像得到吗?也就是这6首诗,竟然能成就和支撑起一位名世千秋的伟大诗人。

前几年我到古称蒲州的永济市,当时鹳雀楼正在修复之中,我没有去看。我怕看那埋在泥沼中的废墟,怕看那种残破和缺失,因为鹳雀楼的名气太大了,生怕会损害我心目中的鹳雀楼的形象。

如今,我就要去一睹修复竣工后的鹳雀楼风采了。这是去和古人与名楼相会,还有我的跃跃欲试的写作欲望。

在面前铺展开来的是永济市区西边的一片无垠沃野。这里是古蒲州的老地方。永济早些年迁到了过去的赵伊镇,原先繁华的蒲州虽然还留有一个名儿,且有一个叫作蒲州的镇子,但那已是被黄河水逼着一迁再迁的蒲州,而“城围二十里”的老蒲州,早已沉埋在厚重的黄河泥沙里了。

但这老蒲州却是一个很值得说道的地方。

蒲州,古称蒲坂。“尧都平阳,舜都蒲坂,禹都安邑”,这蒲坂即蒲州,就曾是古舜帝的都城所在。到了我国封建社会的前期,几个朝代都建都在陕西长安或中原洛阳,而蒲州正处于长安和洛阳之间,均属京畿之地。唐李吉甫道:“河中之地,左右王都,黄河北来,太华南倚,总水陆之形胜,郁关河之气色。”这里边所说的 “河中”,也指蒲州。

蒲州披山带河,它西临黄河天堑,东倚巍巍中条,南有潼关之险,不仅是京都长安或洛阳的屏障,而且具有十分重要的战略位置。

唐代时的河中府曾为中都,这里历史悠久,经济发达,既有盐池之利,又是棉麦产区,市井繁华,人文荟萃。司马迁在《史记货殖列传》中说,三河是“天下之中’,“土地小狭,民人众”。三河即河东、河南、河内三郡,河东郡即指唐代河中府一带。可见这里在汉代时已是地狭人稠,经济文化都比较发达。隋初,文帝巡幸蒲州,赞叹说:“此间人物,衣服鲜丽,容止闲雅,良由仕宦之乡,陶染成俗也。”

河中府交通便利,它既处于西京长安与东都洛阳之间,可以控扼通往长安的漕运路线,又处于太原与长安之间,是秦晋联系的交通要冲。河中府位于这样一个重要的十字路口,经济和军事上的位置自然很高。还因为这里拥有众多的风景名胜,诸如蒲津关、鹳雀楼、逍遥楼、普救寺、万固寺等,唐代的许多著名文人如李商隐、温庭筠、岑参、韩愈、卢纶等都在蒲州留下了他们的瑰丽诗篇。

说起蒲州城,它的选址并不在塬上,而是在濒临黄河的阶地上,楼堞完固,城池周长有20余里。城西就是闻名的“黄河第一桥”蒲津桥。据陕西《朝邑县志》载,这座特大型浮桥建于秦昭王二十年(公元前287年),到了唐开元十二年(公元724年),唐玄宗李隆基命兵部尚书张说重建蒲津桥,将蒲津桥原先的“竹缆连舟’改为“铁缆连舟”,河上用七八十条大船支撑,然后在黄河两边各铸铁牛四只,下铸铁山,以铁牛、铁山作地锚与铁缆连接,以固定舟桥,一座规模宏大的蒲津桥建成了。

桥修成后,喜欢铺派的“风流皇帝”唐玄宗少不了要来蒲州看看。他也正是在他的“开元之治”大见成效的年月到蒲州来的。看过了蒲津桥,他随后又登上了蒲州城头的逍遥楼。兴之所至,颇有才气又能舞文弄墨来两下的李隆基,就要写诗了。《晓渡蒲关》和《登蒲州逍遥楼》就是他这次来蒲州的两篇“圣制”。前者是写蒲津桥的,后者是他登临逍遥楼的即兴之作。他在《登蒲州逍遥楼》一诗中写道:“……昔是潜龙地,今为上理辰。时平乘道泰,迈赏遇年春。”说是蒲州这地方他过去就曾来过,故为“潜龙”之地,今天正是治理的大好时期。志满意得的欢悦之情,溢于言表。

逍遥楼在蒲州的北城上,此楼的创建年代和毁圯年代无考,想来一定是建造得十分华美的,唐代时就多有名人在此登楼赋诗。从“飞观接天津”的高峻的逍遥楼向西南方向望去,也就可望到黄河岸畔的那座鹳雀楼了。

逍遥楼――鹳雀楼,一北一南,双楼相映,曾经是古老蒲州的标志和方位座标。

鹳雀楼,故址在古蒲州城西南的黄河洲渚之上。为北周时蒲州守将宇文护所建造。楼高三层,凭山临河。关于鹳雀楼的楼名,清《永济县志》上说:鹳雀楼“在郡城西南黄河高阜处,时有鹳雀栖其上,遂名。”说是黄河岸边的白色的鹳鸟和苇丛中的候鸟野雀,常飞来在楼上栖息,所以才有了这个名字。楼名,竟原来出自于俚俗!但就是这个原始于俚俗叫法的鹳雀楼,因文人墨客的频频造访,登楼赋诗题咏而声名大噪,从而也变得格外高雅和尊贵起来。

我们还是来看看唐代诗人李翰在《鹳雀楼序》中描述的当时的盛况吧!

后(北)周大冢宰宇文护镇河外之地,筑为层楼,遐标碧空,倒影洪流。二百余载,独立乎中洲。以其佳气在下,代为胜概。四方隽秀有登临者,悠然远心,如悬龙门,如望昆仑。河南尹赵公受帝新命,宣风三晋,古贤好士,游人若归。小子承连帅之誊,列在下客。八月天高,获登兹楼,乃复俯视舜城,旁窥秦塞,紫气度关而西入,黄河触华而东汇,龙踞虎视,下临八晋。前辈畅当题诗上层,名播前后。山川景象,备于一言。上客有前美原尉宇文邈,前栎阳郡郑鲲,文行光远,名重当时;吴兴姚系,长乐冯曾,清河崔颁,鸿笔佳什,声闻远方。将刷雨看天,追飞太清,相与言诗,以继畅生之作。命余记事,书于前轩。

这里就可知鹳雀楼是“独立乎中洲”的,当时已历经了“二百余载”。上推200年,它的始建当在南北朝时的北周时代无疑。历经隋、唐、五代,到了北宋时,鹳雀楼依旧巍然耸立,沈括的《梦溪笔谈》卷十五云:“河中府鹳雀楼三层,前瞻中条,下瞰大河。”这和李翰“独立乎中洲”的记述,又可互为印证,说明最早鹳雀楼的楼址,确乎是在黄河洲渚上的。

读上面这段文字我们看得出来,李翰在这里分明又记叙的是在鹳雀楼上举行的一次以文会友的盛会。“遐标碧空,倒影洪流”,说的是鹳雀楼的高峻,高大的楼影倒映在滚滚的黄河水中,使登临者有了一种“如悬龙门,如望昆仑”之感。站在楼上东望可俯视河东大地,西边远眺可见关中平原,紫气通过潼关而西入长安,黄河遇阻华山而折向东流。鹳雀楼虎踞龙盘在八晋大地,气势宏伟。这是远景的描绘。

接下来是近景,再叙“八月天高”文人在鹳雀楼举行“笔会”的现场。这里不仅有宇文邈、郑鲲等“文行光远,名重当时”的上宾贤达,也有姚系、冯曾、崔颁等“鸿笔佳什,声闻远方”的名士俊秀。文友们来自各地,有来自北方的,有来自南方的。大家谈诗论文,放歌抒怀,这是何等相融相洽的欢聚。谁说“文人相轻”,看看这种场面,真令今世的文人羡煞也!

这里还值得注意的,是文中有“前辈畅当题诗上层”的句子,说明此次盛会又是“继畅生之作”的,这就限定了所作的诗文须以写鹳雀楼为题材。畅当的诗当时已是题在鹳雀楼壁上了,是畅当的哪首诗呢?当然是他的名作《登鹅雀楼》。

沈括在《梦溪笔谈》卷十五中说:河中府鹳雀楼“唐人留诗者甚多,唯李益、王之涣、畅当三篇能状其景。”沈括从唐人题咏鹳雀楼的众多诗篇中,拈出的他所赞赏的三首诗,是同为《登鹳雀楼》的“同题诗”。

李益的诗云:

鹳雀楼西百尺樯,汀洲云树共茫茫。

汉家萧鼓随流水,魏国山河半夕阳。

事去千年犹恨速,愁来一日即为长。

风烟并起思乡望,远目非春亦自伤。

畅当的诗云:

迥临飞鸟上,高出世尘间。

天势围平野,河流入断山。

李益,为陇西姑臧(今甘肃武威)人。唐大历元年(公元766年)进士,任郑县(今陕西华县)县尉,久不得升迁,郁郁不得志,遂弃官而去,后漫游燕赵之间,颇有点与王之涣相似的经历。后来他又回到了他的故乡一带,在军中作幕僚,过了十多年的军旅生活,成为著名的边塞诗人。想来这首《登鹳雀楼》当写于他在郑县(华县)县尉任上之时,那里与蒲州仅一河之隔,来去十分便当,

畅当,则是河东蒲州本地人,与李益是同时代,为大历七年(公元772年) 进士,他曾被召从军,参加过平息淮西叛乱的战争。唐德宗贞元年初为太常博士,官终果州刺史。《全唐诗》录有畅当的诗一卷。李益、畅当、王之涣三人的官职比较起来,畅当的职位最高,又是蒲州“乡党”,何况他的诗意境开阔,气势不凡,据于鹳雀楼的显要位置,就是很自然的事了。君不见,当今的一些风景名胜区不是把本地官员和本乡籍在外高官的不伦不类的题字,都赫然雕凿在那里吗?可见是历代的流风使然。

王之涣生活在盛唐年代,比李益和畅当要早得多了,何以中唐时的鹳雀楼上没有他的题诗在上面,以让李益、畅当也发出“眼前有景道不得,之涣有诗在上头”的感叹呢?这一方面是因那时的诗文出版条件所限,文学作品的流播不易;再就是一篇作品的优劣,需要有一定的时间磨洗和淘漉,不是你一时“炒”得很红就可以流传下去的。不息的时光流水在披沙拣金,而真正的金子是永远会闪光的。

有考证说,王之涣是在赴京赶考途中,过河中府登鹳雀楼而赋此诗的。

唐都在长安,想那王之涣从河东绛郡(今山西绛县)出发去京,因龙门那边无桥可过,因而他取道蒲州,从蒲津桥那里过黄河。从绛郡到河中府,百十来里,赴京已走了一半的路程,在此歇歇脚,逗留小住数日也是情理中的事。《西厢记》里的张生不就是赴京赶考途中,在蒲州的普救寺里小住,才有了那段缠绵悱恻的爱情吗?

王之涣来到了蒲州。一个晴朗的傍晚,他信步出城,登上了鹳雀楼。大自然的森严万象顿时扑面而来――

巍峨的中条山绵延起伏,从东北向西南逶迤而去,在山的尽头处正与徐徐下降的太阳会合,晚霞似火,落日熔金。

此时,鹳雀楼下的黄河仿佛也流得更为急切了。那冰崖转石的怒涛,正掀起滔天的巨浪,呼啸着,翻卷着,往南奔腾流淌,向着预定的目标,向着远方的大海……

诗的开头两句构思出来了。高山、大川多么令人胸襟开阔,白日、大海何等引人无限遐想!王之涣望着那落日衔山、水天相接的瑰丽景象,不觉已陶醉其中了。是的,太阳就将要渐渐收去它的余晖,落到大山后面去了,但一泻千里的黄河,还将以她的雷鸣般的轰响和一往无前的力量,滚滚向前,奔流到海不复回。

此刻,诗人的开阔的胸臆,激荡的诗情,犹如盘马弯弓,呼之欲出了!王之涣登上鹳雀楼,面对如此胜景,万千气象,涌出了开头的两句诗。鹳雀楼楼高三层,这两句诗他是在第几层楼写的呢?王之涣没有说过,后人也无人考证,我们当不必过份较真。但接下来的诗的后两句,却一定是在楼的最高层即第三层写下或构思而成的。即使他写前两句时身在二层,此时他也必定健步登上了三层。登上了最高层第三层,视野已达到了天的尽头,当然也就是“千里目”了;然而,诗人却意犹未尽,还要“穷”其目而登其“楼”,还要登楼外之楼,拓出一片更加高远的天地,追寻和领略一个更加理想的境界。

我们可以猜度一下,诗人此刻是怎样想的呢?我王之涣登上了前人建造的鹳雀楼的最高层,纵目远眺,落日,黄河,一派多么充满生机的天地!但大千世界,万类霜天,如何使它尽收眼底,尽入吾人之彀中呢?只有再上更高的层楼,登临远眺。而那更高的第四层、第五层,却是要我自己去建造的。我王之涣是赴京赶考去的,当朝以诗取仕,我王之涣能诗,是因为有李(白)、杜(甫)等前辈的引导,一如前人建造了这座鹳雀楼我才能登高而见白日、黄河那样。我若是不能“更上一层楼”,别说对不起前辈,也对不起我多年的寒窗苦吟了……王之涣可能想到了很多,也可能此刻他什么也没有想,而是久宿的大志、不息的奋发精神,在此时喷涌而发,诗句抖擞而出,一挥而就……

于是,《登鹳雀楼》这首千古名作就这样诞生了。

现在我们可以把沈括所推祟的三首同题诗作一比较了。这三首诗,都可堪称杰作。但如果稍作深一些的比较,仍不难有高下之分。畅当的诗也和王之涣的诗一样,同为五绝,气魄不可谓不大,然而通篇写景,缺乏了王诗那种深邃而高远的意境;李益的诗是一首七律,在写景之外,寄寓了作者吊古伤时的感怀,立意也不可谓不深,但和王诗相比,一低沉牢落,一奋发昂扬。这里,两诗的风华神采则已有轩轾可分了。

今天我们所知的盛唐的边塞诗派,其重要作家有高适、岑参、王之涣、王昌龄、李颀等,他们多采用七言歌行和七绝的形式,描写将士们从戎报国的英雄气慨,不畏塞漠艰苦的乐观精神,并描绘了奇特壮丽、寥廓广漠的边地风光。笔势豪健,雄浑奔放,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王之涣以盛唐著名的边塞诗人名世,只可惜他的作品大都散佚了。

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

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这是脍炙人口的王之涣的《凉州词》。

凉州,即今甘肃武威。这首诗描绘了唐代西北边塞壮阔的自然风光,抒发了征人久戌不归的哀怨。诗的境界阔大,意蕴丰富,格高调逸,可称是唐代绝句的珍品,有人甚至称它是唐代七言绝句的压卷之作。

王之涣的诗气势雄浑,意境阔大,语言凝炼优美,音调和谐,所以他的诗即使在当时也多被乐工谱曲歌唱,“传乎乐章,布在人口”,名动一时。

薛用弱《集异记》载:开元中,诗人王昌龄、高适、王之涣齐名。一次三人到旗亭饮酒,亭中有歌伎十多人。三人相约说:“我辈均有诗名,今天看歌伎们唱谁的诗多,就算谁赢。”一位歌伎先唱王昌龄的“寒雨连江夜入吴”,昌龄高兴地在墙上画个圈,口中说道:“一绝句。”接着第二个歌伎唱的是高适的“开箧泪沾臆’,高适也得意地在墙上画个圈,说道:“一绝句。”第三个歌伎唱起了“奉帚平明金殿开”,这又是王昌龄的诗,昌龄眉飞色舞,一边画圈,一边说道:“二绝句。”这时王之涣指着歌伎中最俏丽的一位说道:“如果这一位不唱我的诗,我今生甘拜下风了。”话音刚落,只见那位打着双鬟的美丽歌伎唱起了“黄河远上白云间”,果真是之涣的《凉州词》。三人乐得相对大笑,痛痛快快地畅饮了一天。

这就是被传为美谈的“旗亭画壁”的故事。

从《登鹳雀楼》到《凉州词》,就王之涣个人来说,他是没有辜负自己在鹳雀楼上许下的壮志和诺言的,他终于“更上一层楼”,登上了他所追求的诗歌创作的高峰,成为被后人誉为“四十八字压倒李(白)、杜(甫)”的著名诗人。所谓“四十八字”,其中的“二十字”是指《登鹳雀楼》诗,另外“二十八字”就是指他的《凉州词》了。

当然,这种说法恐有失其偏颇的地方。“李杜文章在,光焰万丈长”,李、杜的诗确是我国诗歌创作的峰巅,但仅从王之涣留存的6首诗来看,他所达到的高度也是当世和后来的许多诗人所难以企及的。

人们游赏山水风景,都喜爱登高远眺。远眺能使局部的风景空间无限地引伸出去,将山水林泉之景尽收眼底。

“山楼凭远,纵目自然”,廓外青山的楼观,一般都建在高地上,或滨临大河大江,或耸立于高地山巅,其视野之广阔,景观之多样,庶乎可称得上是“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了。

宋人秦观有词:“雾失楼台,月迷津渡,桃园望断无寻处”。古代时,楼和台常组合在一起,称为楼台。追溯其渊源大概要追到秦汉时的高台建筑。不过那时建高楼的主要功能还是观望,尤其是军事上的观望,观赏风景还不是它的主要目的。汉武帝只因听信了“仙人好居楼”的说法,在上林苑建成了许多高楼,当时称之为 “观”,也完全是为了满足他企求“长生不老”的奢望。不过到了汉末,情况就发生了变化,楼的观赏作用就渐渐占了主导。像“建安七子”之一的王粲,就写过一篇有名的《登楼赋》,抒发了他游子思乡的缕缕情丝。到了南北朝,更兴起了一股石窟凿造热和山水风景开发热,在一片纷纷乱乱的斧凿瓦刀叮当声中,不仅建起了一座座大大小小的石窟,还兴建了许多作为名胜景区景观的楼房,著名的武昌黄鹤楼、蒲州鹳雀楼等就是在这一时期创建的。

多年来我国有四大“历史文化名楼”的说法,其中有三大名楼在长江上,那就是洞庭湖的岳阳楼、武昌的黄鹤楼和南昌的滕王阁,还有一座在黄河上的名楼,那就是蒲州的鹳雀楼。

“洞庭天下水,岳阳天下楼”。自宋庆历五年(1045年)滕子京谪守巴陵郡,重修岳阳楼并请范仲淹作记之后,岳阳楼的名声大噪。其实,岳阳楼早在唐代时就已负盛名了,包括李白、杜甫、白居易在内的大诗文家都曾来过岳阳楼,并留下了诗文,不过都没有像范仲淹的《岳阳楼记》那样脍炙人口罢了。谁人不知道那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千古绝唱。

洞庭湖岳阳楼确实是瑰丽和壮美的,但历史上的岳阳楼又是个什么样子呢?这也不难,今天我们在山西芮城的永乐宫壁画上就可找到它,壁画是元代的作品,我们在那里就可以看到元代时的岳阳楼:大江之上,高檐雄峙,楼前高台,气象万千……

雄立于武昌长江边的黄鹤楼,亦因诗人的名句和轶事而名闻天下。

诗是唐代诗人崔颢的诗,故事却发生在大诗人李白身上,且有李白的诗为证。说是李白来游黄鹤楼,被眼前的美景所陶醉而诗兴大发,正要往楼壁上题诗,猛抬头看到了已有崔颢的诗题在上面:“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李白深深为诗中描写的情景所折服,随口说道: “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遂弃笔而去。

但李白后来还是在黄鹤楼留下了他的诗篇,也同样是名诗,还不止一首。像“黄鹤西楼月,长江万里情”,“孤帆远影碧空尽,惟见长江天际流”,“黄鹤楼中吹玉笛,江城五月落梅花’,都是千古传诵的名句。一代伟人毛泽东也曾在黄鹤楼故址,吟成了《菩萨蛮黄鹤楼》那首著名的词。

武昌黄鹤楼兴兴衰衰,一千多年来不知毁过多少次,修过多少次,据说仅明清两代就修过八、九次。如果今天我们再去武昌看看1985年重新修造的黄鹤楼,仍可重温她昔日的姿影。

每当提起江西南昌的滕王阁,人们随之就会想起王勃的“落霞与孤骛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名句。那“飞阁流丹,下临无地”的华瞻雄伟的建筑美,那“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的秀丽风光,怎能不叫人对这滕王阁心向往之。有资料说,这座楼阁在13O0多年的时间里竟重新修建了29次,这第29次修建是在上世纪80年代。这又不能不说是唐代大诗人王勃的《滕王阁序》的魅力。

“初唐四杰”之一的山西绛州龙门(今山西河津市)人王勃,是去探望远贬在海南交趾的父亲,路过南昌,才写下他的千古名篇《滕王阁序》的。然而,也就是在这次省亲途中,王勃从广州渡海赴交趾时,不幸堕海而死。他的年仅 27岁的生命,就这样与“披绣闼,俯雕甍”的华美的滕王阁相依相偎以至永远了。

同样,鹳雀楼因王之涣的诗而千古,王之涣的诗也因鹳雀楼而永恒!

这真可谓是“名楼和名篇齐飞,诗文共古建一色”了。

“文因楼成,楼借文传’。中国的四大名楼以其奇美的景色,雄伟的形胜,引来了无数的文人雅士为之歌吟,为之诵唱,而这些诗文名篇的流传,更使名楼的声名远播,使它们能在千年的历史风雨里,一次次地修葺重建,以至留存到今。这种文学名篇与风景建筑之间互相依存、互为映衬的关系,可以说是我国建筑文化的一大特色,也是世界上独有的,令人艳羡的。

河东这片古老的土地,也是一块名楼荟萃的土地。除了蒲州的鹳雀楼和逍遥楼外,在离此不远的万荣县,还有古今闻名的飞云楼和秋风楼。

提到万荣的飞云楼,你不能不惊叹古代楼阁构制的奇巧。飞云楼所处的位置不能与其它名楼相比的,是它既不在大江大河之滨,也不在名篇名诗之中。凭楼所见也不过是“暖暖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的田园风光。但飞云楼却以它巧构奇筑,精美造型,在我国木构建筑中占有―席独特的地位。

飞云楼始建于唐代贞观年间,楼高约40多米,巍峨高峻,当地有民谣曰:“万荣有座飞云楼,半截插在天里头”。你会知晓吗?它是由底层的扎地通天的四根大柱和周围的32根木柱,共同支撑着这高耸而硕大的楼体。现楼虽为清乾隆年间重建,却保留了较多的唐宋建筑风格。楼高四层,斗拱重叠密致,翘角凌空,飘然欲飞;楼顶用彩色琉璃瓦覆盖,颇有叠彩流霞之势。

与飞云楼相比,秋风楼就更有名气了。秋风楼是建在万荣县宝井乡后土庙里的一座楼阁。后土庙的所在,是汾河汇入黄河的合河处的一道漫漫土塬上,是历史上盛称的“汾阴睢地”。后土庙始建于汉武帝元鼎四年(公元前113年),从汉代开始,这里便成为历代帝王祭祀土地神、祈谷佑民的胜地。汉武帝刘彻曾先后5次来此祭土。西汉时的宣帝、元帝、成帝、哀帝和东汉的光武帝照例来这里搞祭祀活动,达11次之多。唐玄宗于开元年间3 次来这里祭土。宋真宗还在此留下了巨型的亲笔御碑。

也就是在这后土庙,汉武帝刘彻留下了一首有名的《秋风辞》:“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清人沈德潜赞誉《秋风辞》有“《离骚》遗响”;鲁迅先生对此诗的评价是:“缠绵流丽,虽词人不能过也”。应当说“秦皇汉武”中的“汉武”,还是很有文采的。后土庙的最后面就是高高的秋风楼,以内存汉武帝的《秋风辞》石刻而得名。秋风楼已经过修缮,楼高三层,建造华美。登临其上,晋地秦川尽收眼帘。

与飞云楼和秋风楼相比,曾被誉为中国四大名楼之首的鹳雀楼却是命运多舛的。

这座建于北周时期(公元557年――581年)的名楼,由于历代黄河河道淤泥壅增,河床抬高,到元代,毁于洪水之中。

我们今天还可以找到元代著名文学家王恽的《登鹳雀楼记》,此文正写于元“至元壬申春三月”,即1272年的春天。王恽等一行来到鹳雀楼时,“杰观委地,昔人己非”,说是鹳雀楼已部分坍塌倒地,来人也不是唐时的人了。但他们一行还是“徙倚盘桓,情逸云上。于是俯洪流,面太华,揖首阳……而河山之伟,风烟之胜,不殊于往古矣。”说他们还是扶着楼梯,盘旋而上登到了楼顶,看到了雄伟壮观的景色。这说明元初时的鹳雀楼也只是部分毁圯,它的主体建筑还在。

到了明代,明篡修的《蒲州志》“鹳雀楼”条云:明初时,“故址尚可按,后尽泯灭。或欲存其迹,以西城楼寄名曰‘鹳雀楼’。”也就是说,鹳雀楼在元代被冲毁之后,明代时遗迹尚存,为使鹳雀楼象征性地存在,遂在蒲州城的西城楼上悬挂起了一块鹳雀楼的榜匾。

鹳雀楼的完全毁圯是在明世宗嘉靖四十一年(公元1562年)。明代《重修黄河石堤记》载,那一年黄河发大水,冲垮河堤,侵入蒲州城内,城外西南的鹳雀楼遗址,此次完全被洪水冲没,被泥沙壅塞,沉入了漫漫滩涂之中。这一埋,就是400多年。

所幸《蒲州府志》里保存有鹳雀楼的附图,这就为后来鹳雀楼的重建留下了极其珍贵的资料。

改革开放,旅游事业大发展,挖掘和开发具有历史文化价值的旅游胜景鹳雀楼成为当务之急。

上世纪80年代以来,中国的四大历史文化名楼黄鹤楼、岳阳楼、滕王阁相继修缮或修复,惟有鹳雀楼仍沉埋在历史的泥沼之中。1991年,在全国旅游地学术研讨会上,近百名专家发出了“关于重建全国历史文化名楼鹳雀楼的倡议”,专家们一致认为,三大历史文化名楼(阁)的修复重建,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远远超出人们的预料,惟独居于四大名楼之首的鹳雀楼的修复尚在议论之中。无论是从弘扬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角度,还是适应改革开放和旅游事业的发展,重建鹳雀楼已势在必行。

90年代初,永济市为振兴地方经济,发展旅游事业,提出了建设蒲州古城旅游经济开发区和重建鹳雀楼的构想。1992年春,在柴泽俊等古建专家的主持下,完成了鹳雀楼重建方案的规划设计和可行性研究报告。同年7月,由国家建设部顾问、著名建筑学家郑孝燮、国家文物局专家组组长、著名古建筑学家罗哲文主持,在水济召开了鹳雀楼复建方案论证会,肯定了设计方案,井初步确定了复建楼址。

鹳雀楼原址,按历史记载应在蒲州古城西南的黄河岸畔。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历史上黄河多次倒岸,如今的黄河水已西迁到离鹳雀楼原址7华里之外的地方。由于治理黄河的需要,这里修建了小北干流域工程,砌筑固定石堤数十华里。经专家论证和实地勘察,确定了鹳雀楼的新址在原址地向西5华里的地方。这里不仅“前瞻中条,下临大河”,符合历史文献所描写的景观特点,富于诗情和画意,而且堤内有大片滩涂,具有良好的开发条件。

鹳雀楼的重建于1997年12月开工,经过了近5年的建设和后期工程,于2002年10月竣工,对外开放。复建后的鹳雀楼景区占地1700多亩,并初步建成了黄河文化游览区、休闲度假区和水上公园三大景区。

鹳雀楼到了!

从古色古香的游区大门进入,过拱桥鱼沼,过宽阔的广场,前面就是耸入云天、气度非凡的鹳雀楼。它建成在一座10余米高的台基之上,总体高度创四大名楼之最,达73.9米。从外观看,巧构奇筑,斗拱飞檐,但据导游介绍,它实为钢筋混凝土结构。现代的科技工艺将钢筋水泥构件漆以木色木香,达到了“修旧如旧” 的效果。

我们一行人来时已是大半下午的时辰,游人已显稀疏。登楼既可沿梯阶攀援,又可乘电梯而上。我虽然登楼心切,但还是一层一层,次第而上,登上了楼的最高层。顶层四边是宽阔的远望台,台的西南角有王之涣的铜像,他衣带飘逸,目视远方,左手展纸,右手举笔,纸上的洋洋洒洒的《登鹳雀楼》诗,分明在1300年前就已写就。

此时,太阳已圆圆地斜挂在西天,富于壮美的诗意,凭栏眺望,西面脚下的黄河滩涂,是一片绿色蓊郁的林木和庄田,为它粗线条压边的就是汹涌的大河了。粼粼波光中,可见河上有几条船,在橹摇歌呼中联翩下驰。黄河西岸那边,村落、烟树,历历在目。远天远地,天高地阔,在这里,你果真可以领略到“千里目穷”的壮阔境界!

登斯楼也,望着黄河,望着落霞熔金的远天,你会想很多很多。想古人,想今人,想到你曾经奋斗过的日子,欢欣的和失意的,向往的和憧憬的……

同行人在咔喳咔喳地争相拍照,笑语连连,喧声盈耳。

鹳去雀来,楼废楼兴。时光亦如眼前的黄河流水,日夜汩汩流淌而去。而鹳雀楼和《登鹳雀楼》诗所凝聚的中华民族的人文精神,却是永远地“定格”在这里了,并将同滚滚的黄河水一同奔腾不息,千古回响……

浩如烟海的中国古典文学作品里,咏唱名山胜川、雄关塞楼的篇章不知有多少。唐诗宋词汉文章,铺天盖地,让后辈一代代的读书人青灯黄卷,寒窗苦读,压得几 乎喘不过气来。但真正能够令人吟咏不厌、永远留在人们记忆里的还是那些名作佳构、华彩篇章.《登鹳雀楼》气势磅礴、意境深远,是百读不厌的名作。

永远的鹳雀楼

前几年我到古称蒲州的永济市,当时鹳雀楼正在修复之中,我没有去看。我怕看那埋在泥沼中的废墟,怕看那种残破和缺失,因为鹳雀楼的名气太大了,生怕会损害我心目中的鹳雀楼的形象。

如今,我就要去一睹修复竣工后的鹳雀楼风采了。这是去和古人与名楼相会,还有我的跃跃欲试的写作欲望。

在面前铺展开来的是永济市区西边的一片无垠沃野。这里是古蒲州的老地方。永济早些年迁到了过去的赵伊镇,原先繁华的蒲州虽然还留有一个名儿,且有一个叫作蒲州的镇子,但那已是被黄河水逼着一迁再迁的蒲州,而“城围二十里”的老蒲州,早已沉埋在厚重的黄河泥沙里了。

但这老蒲州却是一个很值得说道的地方。

蒲州,古称蒲坂。“尧都平阳,舜都蒲坂,禹都安邑”,这蒲坂即蒲州,就曾是古舜帝的都城所在。到了我国封建社会的前期,几个朝代都建都在陕西长安或中原 洛阳,而蒲州正处于长安和洛阳之间,均属京畿之地。唐李吉甫道:“河中之地,左右王都,黄河北来,太华南倚,总水陆之形胜,郁关河之气色。”这里边所说的 “河中”,也指蒲州。

蒲州披山带河,它西临黄河天堑,东倚巍巍中条,南有潼关之险,不仅是京都长安或洛阳的屏障,而且具有十分重要的战略位置。

唐代时的河中府曾为中都,这里历史悠久,经济发达,既有盐池之利,又是棉麦产区,市井繁华,人文荟萃。司马迁在《史记・货殖列传》中说,三河是“天下之 中’,“土地小狭,民人众”。三河即河东、河南、河内三郡,河东郡即指唐代河中府一带。可见这里在汉代时已是地狭人稠,经济文化都比较发达。隋初,文帝巡 幸蒲州,赞叹说:“此间人物,衣服鲜丽,容止闲雅,良由仕宦之乡,陶染成俗也。”

河中府交通便利,它既处于西京长安与东都洛阳之间,可 以控扼通往长安的漕运路线,又处于太原与长安之间,是秦晋联系的交通要冲。河中府位于这样一个重要的十字路口,经济和军事上的位置自然很高。还因为这里拥 有众多的风景名胜,诸如蒲津关、鹳雀楼、逍遥楼、普救寺、万固寺等,唐代的许多著名文人如李商隐、温庭筠、岑参、韩愈、卢纶等都在蒲州留下了他们的瑰丽诗 篇。

说起蒲州城,它的选址并不在塬上,而是在濒临黄河的阶地上,楼堞完固,城池周长有20余里。城西就是闻名的“黄河第一桥”蒲津桥。 据陕西《朝邑县志》载,这座特大型浮桥建于秦昭王二十年(公元前287年),到了唐开元十二年(公元724年),唐玄宗李隆基命兵部尚书张说重建蒲津桥, 将蒲津桥原先的“竹缆连舟’改为“铁缆连舟”,河上用七八十条大船支撑,然后在黄河两边各铸铁牛四只,下铸铁山,以铁牛、铁山作地锚与铁缆连接,以固定舟 桥,一座规模宏大的蒲津桥建成了。

桥修成后,喜欢铺派的“风流皇帝”唐玄宗少不了要来蒲州看看。他也正是在他的“开元之治”大见成效的 年月到蒲州来的。看过了蒲津桥,他随后又登上了蒲州城头的逍遥楼。兴之所至,颇有才气又能舞文弄墨来两下的李隆基,就要写诗了。《晓渡蒲关》和《登蒲州逍 遥楼》就是他这次来蒲州的两篇“圣制”。前者是写蒲津桥的,后者是他登临逍遥楼的即兴之作。他在《登蒲州逍遥楼》一诗中写道:“……昔是潜龙地,今为上理 辰。时平乘道泰,迈赏遇年春。”说是蒲州这地方他过去就曾来过,故为“潜龙”之地,今天正是治理的大好时期。志满意得的欢悦之情,溢于言表。

逍遥楼在蒲州的北城上,此楼的创建年代和毁圯年代无考,想来一定是建造得十分华美的,唐代时就多有名人在此登楼赋诗。从“飞观接天津”的高峻的逍遥楼向西南方向望去,也就可望到黄河岸畔的那座鹳雀楼了。

逍遥楼――鹳雀楼,一北一南,双楼相映,曾经是古老蒲州的标志和方位座标。

鹳雀楼,故址在古蒲州城西南的黄河洲渚之上。为北周时蒲州守将宇文护所建造。楼高三层,凭山临河。关于鹳雀楼的楼名,清《永济县志》上说:鹳雀楼“在郡 城西南黄河高阜处,时有鹳雀栖其上,遂名。”说是黄河岸边的白色的鹳鸟和苇丛中的候鸟野雀,常飞来在楼上栖息,所以才有了这个名字。楼名,竟原来出自于俚 俗!但就是这个原始于俚俗叫法的鹳雀楼,因文人墨客的频频造访,登楼赋诗题咏而声名大噪,从而也变得格外高雅和尊贵起来。

我们还是来看看唐代诗人李翰在《鹳雀楼序》中描述的当时的盛况吧!

后(北)周大冢宰宇文护镇河外之地,筑为层楼,遐标碧空,倒影洪流。二百余载,独立乎中洲。以其佳气在下,代为胜概。四方隽秀有登临者,悠然远心,如悬 龙门,如望昆仑。河南尹赵公受帝新命,宣风三晋,古贤好士,游人若归。小子承连帅之誊,列在下客。八月天高,获登兹楼,乃复俯视舜城,旁窥秦塞,紫气度关 而西入,黄河触华而东汇,龙踞虎视,下临八晋。前辈畅当题诗上层,名播前后。山川景象,备于一言。上客有前美原尉宇文邈,前栎阳郡郑鲲,文行光远,名重当 时;吴兴姚系,长乐冯曾,清河崔颁,鸿笔佳什,声闻远方。将刷雨看天,追飞太清,相与言诗,以继畅生之作。命余记事,书于前轩。

这里就 可知鹳雀楼是“独立乎中洲”的,当时已历经了“二百余载”。上推200年,它的始建当在南北朝时的北周时代无疑。历经隋、唐、五代,到了北宋时,鹳雀楼依 旧巍然耸立,沈括的《梦溪笔谈》卷十五云:“河中府鹳雀楼三层,前瞻中条,下瞰大河。”这和李翰“独立乎中洲”的记述,又可互为印证,说明最早鹳雀楼的楼 址,确乎是在黄河洲渚上的。

读上面这段文字我们看得出来,李翰在这里分明又记叙的是在鹳雀楼上举行的一次以文会友的盛会。“遐标碧空, 倒影洪流”,说的是鹳雀楼的高峻,高大的楼影倒映在滚滚的黄河水中,使登临者有了一种“如悬龙门,如望昆仑”之感。站在楼上东望可俯视河东大地,西边远眺 可见关中平原,紫气通过潼关而西入长安,黄河遇阻华山而折向东流。鹳雀楼虎踞龙盘在八晋大地,气势宏伟。这是远景的描绘。

接下来是近 景,再叙“八月天高”文人在鹳雀楼举行“笔会”的现场。这里不仅有宇文邈、郑鲲等“文行光远,名重当时”的上宾贤达,也有姚系、冯曾、崔颁等“鸿笔佳什, 声闻远方”的名士俊秀。文友们来自各地,有来自北方的,有来自南方的。大家谈诗论文,放歌抒怀,这是何等相融相洽的欢聚。谁说“文人相轻”,看看这种场 面,真令今世的文人羡煞也!

这里还值得注意的,是文中有“前辈畅当题诗上层”的句子,说明此次盛会又是“继畅生之作”的,这就限定了所作的诗文须以写鹳雀楼为题材。畅当的诗当时已是题在鹳雀楼壁上了,是畅当的哪首诗呢?当然是他的名作《登鹅雀楼》。

沈括在《梦溪笔谈》卷十五中说:河中府鹳雀楼“唐人留诗者甚多,唯李益、王之涣、畅当三篇能状其景。”沈括从唐人题咏鹳雀楼的众多诗篇中,拈出的他所赞赏的三首诗,是同为《登鹳雀楼》的“同题诗”。

李益的诗云:

鹳雀楼西百尺樯,汀洲云树共茫茫。

汉家萧鼓随流水,魏国山河半夕阳。

事去千年犹恨速,愁来一日即为长。

风烟并起思乡望,远目非春亦自伤。

畅当的诗云:

迥临飞鸟上,高出世尘间。

天势围平野,河流入断山。

李益,为陇西姑臧(今甘肃武威)人。唐大历元年(公元766年)进士,任郑县(今陕西华县)县尉,久不得升迁,郁郁不得志,遂弃官而去,后漫游燕赵之 间,颇有点与王之涣相似的经历。后来他又回到了他的故乡一带,在军中作幕僚,过了十多年的军旅生活,成为著名的边塞诗人。想来这首《登鹳雀楼》当写于他在 郑县(华县)县尉任上之时,那里与蒲州仅一河之隔,来去十分便当,

畅当,则是河东蒲州本地人,与李益是同时代,为大历七年(公元 772 年) 进士,他曾被召从军,参加过平息淮西叛乱的战争。唐德宗贞元年初为太常博士,官终果州刺史。《全唐诗》录有畅当的诗一卷。李益、畅当、王之涣三人的官职比 较起来,畅当的职位最高,又是蒲州“乡党”,何况他的诗意境开阔,气势不凡,据于鹳雀楼的显要位置,就是很自然的事了。君不见,当今的一些风景名胜区不是 把本地官员和本乡籍在外高官的不伦不类的题字,都赫然雕凿在那里吗?可见是历代的流风使然。

王之涣生活在盛唐年代,比李益和畅当要早得 多了,何以中唐时的鹳雀楼上没有他的题诗在上面,以让李益、畅当也发出“眼前有景道不得,之涣有诗在上头”的感叹呢?这一方面是因那时的诗文出版条件所 限,文学作品的流播不易;再就是一篇作品的优劣,需要有一定的时间磨洗和淘漉,不是你一时“炒”得很红就可以流传下去的。不息的时光流水在披沙拣金,而真 正的金子是永远会闪光的。

有考证说,王之涣是在赴京赶考途中,过河中府登鹳雀楼而赋此诗的。

唐 都在长安,想那王之涣从河东绛郡(今山西绛县)出发去京,因龙门那边无桥可过,因而他取道蒲州,从蒲津桥那里过黄河。从绛郡到河中府,百十来里,赴京已走 了一半的路程,在此歇歇脚,逗留小住数日也是情理中的事。《西厢记》里的张生不就是赴京赶考途中,在蒲州的普救寺里小住,才有了那段缠绵悱恻的爱情吗?

王之涣来到了蒲州。一个晴朗的傍晚,他信步出城,登上了鹳雀楼。大自然的森严万象顿时扑面而来――

巍峨的中条山绵延起伏,从东北向西南逶迤而去,在山的尽头处正与徐徐下降的太阳会合,晚霞似火,落日熔金。

此时,鹳雀楼下的黄河仿佛也流得更为急切了。那冰崖转石的怒涛,正掀起滔天的巨浪,呼啸着,翻卷着,往南奔腾流淌,向着预定的目标,向着远方的大海……

诗的开头两句构思出来了。高山、大川多么令人胸襟开阔,白日、大海何等引人无限遐想!王之涣望着那落日衔山、水天相接的瑰丽景象,不觉已陶醉其中了。是 的,太阳就将要渐渐收去它的余晖,落到大山后面去了,但一泻千里的黄河,还将以她的雷鸣般的轰响和一往无前的力量,滚滚向前,奔流到海不复回。

此刻,诗人的开阔的胸臆,激荡的诗情,犹如盘马弯弓,呼之欲出了!王之涣登上鹳雀楼,面对如此胜景,万千气象,涌出了开头的两句诗。鹳雀楼楼高三层,这 两句诗他是在第几层楼写的呢?王之涣没有说过,后人也无人考证,我们当不必过份较真。但接下来的诗的后两句,却一定是在楼的最高层即第三层写下或构思而成 的。即使他写前两句时身在二层,此时他也必定健步登上了三层。登上了最高层第三层,视野已达到了天的尽头,当然也就是“千里目”了;然而,诗人却意犹未 尽,还要“穷”其目而登其“楼”,还要登楼外之楼,拓出一片更加高远的天地,追寻和领略一个更加理想的境界。

我们可以猜度一下,诗人此 刻是怎样想的呢?我王之涣登上了前人建造的鹳雀楼的最高层,纵目远眺,落日,黄河,一派多么充满生机的天地!但大千世界,万类霜天,如何使它尽收眼底,尽 入吾人之彀中呢?只有再上更高的层楼,登临远眺。而那更高的第四层、第五层,却是要我自己去建造的。我王之涣是赴京赶考去的,当朝以诗取仕,我王之涣能 诗,是因为有李(白)、杜(甫)等前辈的引导,一如前人建造了这座鹳雀楼我才能登高而见白日、黄河那样。我若是不能“更上一层楼”,别说对不起前辈,也对 不起我多年的寒窗苦吟了……王之涣可能想到了很多,也可能此刻他什么也没有想,而是久宿的大志、不息的奋发精神,在此时喷涌而发,诗句抖擞而出,一挥而 就……

于是,《登鹳雀楼》这首千古名作就这样诞生了。

现在我们可以把沈括所推祟的三首同题诗作一比较了。这三首诗, 都可堪称杰作。但如果稍作深一些的比较,仍不难有高下之分。畅当的诗也和王之涣的诗一样,同为五绝,气魄不可谓不大,然而通篇写景,缺乏了王诗那种深邃而 高远的意境;李益的诗是一首七律,在写景之外,寄寓了作者吊古伤时的感怀,立意也不可谓不深,但和王诗相比,一低沉牢落,一奋发昂扬。这里,两诗的风华神 采则已有轩轾可分了。

今天我们所知的盛唐的边塞诗派,其重要作家有高适、岑参、王之涣、王昌龄、李颀等,他们多采用七言歌行和七绝的形式,描写将士们从戎报国的英雄气慨,不畏塞漠艰苦的乐观精神,并描绘了奇特壮丽、寥廓广漠的边地风光。笔势豪健,雄浑奔放,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王之涣以盛唐著名的边塞诗人名世,只可惜他的作品大都散佚了。

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

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这是脍炙人口的王之涣的《凉州词》。

凉州,即今甘肃武威。这首诗描绘了唐代西北边塞壮阔的自然风光,抒发了征人久戌不归的哀怨。诗的境界阔大,意蕴丰富,格高调逸,可称是唐代绝句的珍品,有人甚至称它是唐代七言绝句的压卷之作。

王之涣的诗气势雄浑,意境阔大,语言凝炼优美,音调和谐,所以他的诗即使在当时也多被乐工谱曲歌唱,“传乎乐章,布在人口”,名动一时。

薛用弱《集异记》载:开元中,诗人王昌龄、高适、王之涣齐名。一次三人到旗亭饮酒,亭中有歌伎十多人。三人相约说:“我辈均有诗名,今天看歌伎们唱谁的 诗多,就算谁赢。”一位歌伎先唱王昌龄的“寒雨连江夜入吴”,昌龄高兴地在墙上画个圈,口中说道:“一绝句。”接着第二个歌伎唱的是高适的“开箧泪沾 臆’,高适也得意地在墙上画个圈,说道:“一绝句。”第三个歌伎唱起了“奉帚平明金殿开”,这又是王昌龄的`诗,昌龄眉飞色舞,一边画圈,一边说道:“二绝 句。”这时王之涣指着歌伎中最俏丽的一位说道:“如果这一位不唱我的诗,我今生甘拜下风了。”话音刚落,只见那位打着双鬟的美丽歌伎唱起了“黄河远上白云 间”,果真是之涣的《凉州词》。三人乐得相对大笑,痛痛快快地畅饮了一天。

这就是被传为美谈的“旗亭画壁”的故事。

从《登鹳雀楼》到《凉州词》,就王之涣个人来说,他是没有辜负自己在鹳雀楼上许下的壮志和诺言的,他终于“更上一层楼”,登上了他所追求的诗歌创作的高 峰,成为被后人誉为“四十八字压倒李(白)、杜(甫)”的著名诗人。所谓“四十八字”,其中的“二十字”是指《登鹳雀楼》诗,另外“二十八字”就是指他的 《凉州词》了。

当然,这种说法恐有失其偏颇的地方。“李杜文章在,光焰万丈长”,李、杜的诗确是我国诗歌创作的峰巅,但仅从王之涣留存的6首诗来看,他所达到的高度也是当世和后来的许多诗人所难以企及的。

人们游赏山水风景,都喜爱登高远眺。远眺能使局部的风景空间无限地引伸出去,将山水林泉之景尽收眼底。

“山楼凭远,纵目自然”,廓外青山的楼观,一般都建在高地上,或滨临大河大江,或耸立于高地山巅,其视野之广阔,景观之多样,庶乎可称得上是“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了。

宋人秦观有词:“雾失楼台,月迷津渡,桃园望断无寻处”。古代时,楼和台常组合在一起,称为楼台。追溯其渊源大概要追到秦汉时的高台建筑。不过那时建高 楼的主要功能还是观望,尤其是军事上的观望,观赏风景还不是它的主要目的。汉武帝只因听信了“仙人好居楼”的说法,在上林苑建成了许多高楼,当时称之为 “观”,也完全是为了满足他企求“长生不老”的奢望。不过到了汉末,情况就发生了变化,楼的观赏作用就渐渐占了主导。像“建安七子”之一的王粲,就写过一 篇有名的《登楼赋》,抒发了他游子思乡的缕缕情丝。到了南北朝,更兴起了一股石窟凿造热和山水风景开发热,在一片纷纷乱乱的斧凿瓦刀叮当声中,不仅建起了 一座座大大小小的石窟,还兴建了许多作为名胜景区景观的楼房,著名的武昌黄鹤楼、蒲州鹳雀楼等就是在这一时期创建的。

多年来我国有四大“历史文化名楼”的说法,其中有三大名楼在长江上,那就是洞庭湖的岳阳楼、武昌的黄鹤楼和南昌的滕王阁,还有一座在黄河上的名楼,那就是蒲州的鹳雀楼。

“洞庭天下水,岳阳天下楼”。自宋庆历五年(1045年)滕子京谪守巴陵郡,重修岳阳楼并请范仲淹作记之后,岳阳楼的名声大噪。其实,岳阳楼早在唐代时 就已负盛名了,包括李白、杜甫、白居易在内的大诗文家都曾来过岳阳楼,并留下了诗文,不过都没有像范仲淹的《岳阳楼记》那样脍炙人口罢了。谁人不知道那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千古绝唱。

洞庭湖岳阳楼确实是瑰丽和壮美的,但历史上的岳阳楼又是个什么样子呢?这也不难,今天我们在山西芮城的永乐宫壁画上就可找到它,壁画是元代的作品,我们在那里就可以看到元代时的岳阳楼:大江之上,高檐雄峙,楼前高台,气象万千……

雄立于武昌长江边的黄鹤楼,亦因诗人的名句和轶事而名闻天下。

诗是唐代诗人崔颢的诗,故事却发生在大诗人李白身上,且有李白的诗为证。说是李白来游黄鹤楼,被眼前的美景所陶醉而诗兴大发,正要往楼壁上题诗,猛抬头 看到了已有崔颢的诗题在上面:“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李白深深为诗中描写的情景所折服,随口说道: “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遂弃笔而去。

但李白后来还是在黄鹤楼留下了他的诗篇,也同样是名诗,还不止一首。像“黄鹤西楼 月,长江万里情”,“孤帆远影碧空尽,惟见长江天际流”,“黄鹤楼中吹玉笛,江城五月落梅花’,都是千古传诵的名句。一代伟人毛泽东也曾在黄鹤楼故址,吟 成了《菩萨蛮・黄鹤楼》那首著名的词。

武昌黄鹤楼兴兴衰衰,一千多年来不知毁过多少次,修过多少次,据说仅明清两代就修过八、九次。如果今天我们再去武昌看看1985年重新修造的黄鹤楼,仍可重温她昔日的姿影。

每当提起江西南昌的滕王阁,人们随之就会想起王勃的“落霞与孤骛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名句。那“飞阁流丹,下临无地”的华瞻雄伟的建筑美,那“潦水 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的秀丽风光,怎能不叫人对这滕王阁心向往之。有资料说,这座楼阁在13O0多年的时间里竟重新修建了29次,这第29次修建 是在上世纪80年代。这又不能不说是唐代大诗人王勃的《滕王阁序》的魅力。

“初唐四杰”之一的山西绛州龙门(今山西河津市)人王勃,是 去探望远贬在海南交趾的父亲,路过南昌,才写下他的千古名篇《滕王阁序》的。然而,也就是在这次省亲途中,王勃从广州渡海赴交趾时,不幸堕海而死。他的年 仅 27岁的生命,就这样与“披绣闼,俯雕甍”的华美的滕王阁相依相偎以至永远了。

同样,鹳雀楼因王之涣的诗而千古,王之涣的诗也因鹳雀楼而永恒!

这真可谓是“名楼和名篇齐飞,诗文共古建一色”了。

“文因楼成,楼借文传’。中国的四大名楼以其奇美的景色,雄伟的形胜,引来了无数的文人雅士为之歌吟,为之诵唱,而这些诗文名篇的流传,更使名楼的声名 远播,使它们能在千年的历史风雨里,一次次地修葺重建,以至留存到今。这种文学名篇与风景建筑之间互相依存、互为映衬的关系,可以说是我国建筑文化的一大 特色,也是世界上独有的,令人艳羡的。

河东这片古老的土地,也是一块名楼荟萃的土地。除了蒲州的鹳雀楼和逍遥楼外,在离此不远的万荣县,还有古今闻名的飞云楼和秋风楼。

提到万荣的飞云楼,你不能不惊叹古代楼阁构制的奇巧。飞云楼所处的位置不能与其它名楼相比的,是它既不在大江大河之滨,也不在名篇名诗之中。凭楼所见也 不过是“暖暖远人村,依依墟里烟”的田园风光。但飞云楼却以它巧构奇筑,精美造型,在我国木构建筑中占有―席独特的地位。

飞云楼始建于 唐代贞观年间,楼高约40多米,巍峨高峻,当地有民谣曰:“万荣有座飞云楼,半截插在天里头”。你会知晓吗?它是由底层的扎地通天的四根大柱和周围的32 根木柱,共同支撑着这高耸而硕大的楼体。现楼虽为清乾隆年间重建,却保留了较多的唐宋建筑风格。楼高四层,斗拱重叠密致,翘角凌空,飘然欲飞;楼顶用彩色 琉璃瓦覆盖,颇有叠彩流霞之势。

与飞云楼相比,秋风楼就更有名气了。秋风楼是建在万荣县宝井乡后土庙里的一座楼阁。后土庙的所在,是汾 河汇入黄河的合河处的一道漫漫土塬上,是历史上盛称的“汾阴睢地”。后土庙始建于汉武帝元鼎四年(公元前113年),从汉代开始,这里便成为历代帝王祭祀 土地神、祈谷佑民的胜地。汉武帝刘彻曾先后5次来此祭土。西汉时的宣帝、元帝、成帝、哀帝和东汉的光武帝照例来这里搞祭祀活动,达11次之多。唐玄宗于开 元年间3 次来这里祭土。宋真宗还在此留下了巨型的亲笔御碑。

也就是在这后土庙,汉武帝刘彻留下了一首有名的《秋风辞》:“秋风起兮白 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清人沈德潜赞誉《秋风辞》有“《离骚》遗响”;鲁迅先生对此诗的评价是:“缠绵流丽,虽词人不能过也”。应当说“秦皇汉 武”中的“汉武”,还是很有文采的。后土庙的最后面就是高高的秋风楼,以内存汉武帝的《秋风辞》石刻而得名。秋风楼已经过修缮,楼高三层,建造华美。登临 其上,晋地秦川尽收眼帘。

与飞云楼和秋风楼相比,曾被誉为中国四大名楼之首的鹳雀楼却是命运多舛的。

这座建于北周时期(公元557年――581年)的名楼,由于历代黄河河道淤泥壅增,河床抬高,到元代,毁于洪水之中。

我们今天还可以找到元代著名文学家王恽的《登鹳雀楼记》,此文正写于元“至元壬申春三月”,即1272年的春天。王恽等一行来到鹳雀楼时,“杰观委地, 昔人己非”,说是鹳雀楼已部分坍塌倒地,来人也不是唐时的人了。但他们一行还是“徙倚盘桓,情逸云上。于是俯洪流,面太华,揖首阳……而河山之伟,风烟之 胜,不殊于往古矣。”说他们还是扶着楼梯,盘旋而上登到了楼顶,看到了雄伟壮观的景色。这说明元初时的鹳雀楼也只是部分毁圯,它的主体建筑还在。

到了明代,明篡修的《蒲州志》“鹳雀楼”条云:明初时,“故址尚可按,后尽泯灭。或欲存其迹,以西城楼寄名曰‘鹳雀楼’。”也就是说,鹳雀楼在元代被冲毁之后,明代时遗迹尚存,为使鹳雀楼象征性地存在,遂在蒲州城的西城楼上悬挂起了一块鹳雀楼的榜匾。

鹳雀楼的完全毁圯是在明世宗嘉靖四十一年(公元1562年)。明代《重修黄河石堤记》载,那一年黄河发大水,冲垮河堤,侵入蒲州城内,城外西南的鹳雀楼遗址,此次完全被洪水冲没,被泥沙壅塞,沉入了漫漫滩涂之中。这一埋,就是400多年。

所幸《蒲州府志》里保存有鹳雀楼的附图,这就为后来鹳雀楼的重建留下了极其珍贵的资料。

改革开放,旅游事业大发展,挖掘和开发具有历史文化价值的旅游胜景鹳雀楼成为当务之急。

上世纪80年代以来,中国的四大历史文化名楼黄鹤楼、岳阳楼、滕王阁相继修缮或修复,惟有鹳雀楼仍沉埋在历史的泥沼之中。1991年,在全国旅游地学术 研讨会上,近百名专家发出了“关于重建全国历史文化名楼鹳雀楼的倡议”,专家们一致认为,三大历史文化名楼(阁)的修复重建,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远远超出 人们的预料,惟独居于四大名楼之首的鹳雀楼的修复尚在议论之中。无论是从弘扬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角度,还是适应改革开放和旅游事业的发展,重建鹳雀楼已势 在必行。

90年代初,永济市为振兴地方经济,发展旅游事业,提出了建设蒲州古城旅游经济开发区和重建鹳雀楼的构想。1992年春,在柴 泽俊等古建专家的主持下,完成了鹳雀楼重建方案的规划设计和可行性研究报告。同年7月,由国家建设部顾问、著名建筑学家郑孝燮、国家文物局专家组组长、著 名古建筑学家罗哲文主持,在水济召开了鹳雀楼复建方案论证会,肯定了设计方案,井初步确定了复建楼址。

鹳雀楼原址,按历史记载应在蒲州 古城西南的黄河岸畔。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历史上黄河多次倒岸,如今的黄河水已西迁到离鹳雀楼原址7华里之外的地方。由于治理黄河的需要,这里 修建了小北干流域工程,砌筑固定石堤数十华里。经专家论证和实地勘察,确定了鹳雀楼的新址在原址地向西5华里的地方。这里不仅“前瞻中条,下临大河”,符 合历史文献所描写的景观特点,富于诗情和画意,而且堤内有大片滩涂,具有良好的开发条件。

鹳雀楼的重建于1997年12月开工,经过了近5年的建设和后期工程,于2002年10月竣工,对外开放。复建后的鹳雀楼景区占地1700多亩,并初步建成了黄河文化游览区、休闲度假区和水上公园三大景区。

鹳去雀来,楼废楼兴。时光亦如眼前的黄河流水,日夜汩汩流淌而去。而鹳雀楼和《登鹳雀楼》诗所凝聚的中华民族的人文精神,却是永远地“定格”在这里了,并将同滚滚的黄河水一同奔腾不息,千古回响……

描写绵山的导游词1

各位游客朋友,大家好!绵山以寒食清明节的发源地闻名於世。也许是寒食清明的名气太大,遮掩了它种种的神奇。今年清明时节,去到绵山拜谒大情大义的介子推墓,进山一看,吃了一惊,绵山竟藏龙卧虎有此绝世的奇观!

归来与友人侃一侃绵山的见闻。友人便给我出一道题:“你能给绵山的神奇起个名目吗?”我说:“至少三大奇观”。友人说:“说说看,哪三样奇观。不过,每一样必能称奇於天下,方可谓之奇观。”我听罢笑而道来——

第一样是佛教奇观:全身舍利。

早听说古代高僧修成正果,圆寂之后,身体不坏,僧人们便请来彩塑工匠,以泥土包其身,依其容塑其形。佛教中,高僧尸体火化后米粒状的凝结物,称做舍利,并视做勤修得来功德的成果与标志。而这种圆寂后身体不坏的高僧更具同样的意义,故称全身舍利。一般的佛像都是用泥土草木塑造的,全身舍利却有高僧的身体与精神在其中,自然对敬奉者有一种震憾力和影响力。要有怎样坚定的意志和信念,才能成就这样的全身舍利?

所有全身舍利都是古代留下来的。如今不再有了,故极其珍罕。然而,谁会想到绵山上竟还有十四、五尊之多!大都完好地保存在云峰山顶上的正果寺中。

在古代绵山,修炼一生的高僧,自知大限将至,便由一根铁索攀至山顶,或通过一个临时搭架的木梯爬到悬崖绝壁上天然的洞穴里,停食净身,结跏趺坐,瞑目凝神,安然真寂。据说只有真正修成的高僧才能肉身不腐。如今绵山正果寺中东西殿的全身舍利共十二尊。由於身体风干后抽缩,体量显得比常人略小,其神气却栩栩如生。三晋彩塑艺人的技术真是高超绝伦,居然把每一位“包塑真容”的高僧的个性都传达出来。有的仁慈和善,有的忧患悲悯,有的明彻空灵,有的沉静淡定。他们大多是唐宋金元几代的高僧,至今最少也七八百甚至上千年!岁月太长,泥皮破裂,里边露出僧袍;那位唐代天宝年间的高僧师显的脚指甲也能清晰地看到呢!历史赤裸裸和千真万确地呈现在眼前。一种坚韧追求的精神得到见证,令人敬佩。当今世上哪里还能见到这样佛教的奇观?

再一样是山水的奇观。先说山。绵山以石为骨骼,土为血肉,树为衣衫。山多巨岩,往往直立百丈,巍然博大,颇为壮观。最奇特的是这些巨岩的半腰或下部,常常向内深凹进去,有如大汉吸腹,深邃如洞。里边既宁静又安全,无风无雨,冬暖夏凉。绵山里这种内凹的岩洞随处可见,最大的要算是云峰寺山的抱腹岩,中间竟然凹进去五六十米,高五六十米,宽竟达二百米!我此次到绵山已是春暖花开,岩腹内冬天里冻结的冰竟然依旧坚硬不化。古人早就看上这大自然神奇的恩赐,便在这巨大而幽深的岩腹里建庙筑寺。自三国以降,历代修建的庙寺层层叠叠,高低错落,优美异常。年年逢到庙会,来朝拜的香客多达万人。一时香烟缭绕,溢满岩腹。这样的奇观何处之有?

绵山的山奇水亦奇。

原以为绵山多石,水必定少。山里的人却告我一句不可思议的话:“绵山山有多高,水有多高”。待我山上山下留心察看,竟然真的如此。不单溪水在谷底奔流,就连近两千米的龙脊岭和李姑岩的极顶也可以见到泉水从石缝里涓涓冒出。奇怪的是,这些水好似从石头里溢出来的.。有的像雨水一样滴滴答答落下来,有的汇成细流沿着石壁蜿蜒而下,有的从岩石里渗到表面湿漉漉地洇成一片,难道绵山的石头里都是水——就像古人所说好的石头都是“负土胎泉”?

绵山最神奇的水莫过於圣乳泉。

圣乳泉在一块巨大的石壁上。但不是挂在石壁之上,而是从岩石的裂缝或洞眼里一点点淌出来的。时间太久,渐成石乳,饱满地隆起在岩壁上。这泉水便沿着圆圆的石乳亮晶晶地滴下。

关於圣乳泉的传说,与寒食节有关。据说那位春秋时晋国大臣介子推搀扶母亲避火来到这里,一时口渴难忍,正巧绵山的五龙圣母路经此地,解开衣襟以乳水相救。据说这圣乳慈爱有灵,每一百年会再生出一对石乳来。从春秋至今2500年,岩壁上大大小小的石乳已生出25对。大的如枕头,小的似南瓜。而且全都是对对成双。如果饮一口这圣乳滴下的泉水,还真的甘甜清洌,沁人心脾!

传说的圣乳是一种理想,现实的石乳却更奇异。所有石乳都长满厚厚的生气盈盈的绿苔,好似毛绒绒翠绿色的乳罩。有时上边还生出一种紫色小花,娇艳可爱。

这美丽而神奇的圣乳不是绵山独有的奇观吗?

更加惊心动魄的绵山奇观是——挂祥铃。这个原本在唐代是一种祈雨谢佛的法事活动,渐渐已演化为绵山一带的民间习俗。

绵山的挂祥铃在抱腹岩的空王寺。人们在寺中拜求空王佛许愿或还愿之后,便请专事挂铃的艺人上山,将一只水罐大小的铜铃挂在岩腹上方陡峭的岩壁上。

挂铃之举十分惊险。艺人先要爬到山顶,将一条绳索系在松树上,然后扯住绳索一点点降落下来,直至岩腹上方,遂以绳荡身,直到贴附岩壁,再把铜铃牢牢挂在洞口上方的岩壁上。整个过程令人心惊胆战。艺人只身悬吊,下临无地,全凭一根绳索,需要非凡的胆量与技能,是不是非此不能表达对佛的虔敬?故而,每每将铜铃挂好,随即燃放红鞭一挂,以庆事成,亦报吉祥。

挂祥铃这个古俗为绵山人所喜爱,千年不绝。如今抱腹岩洞口挂着铜铃密密麻麻一片,山风吹来,铃声叮当,清脆悠远,与下边寺庙中的钟鼓和梵乐合奏成乐,悦耳亦悦心。此情此景此民俗。何处还有?我们的绵山之行也就到此结束了,感谢大家今天对我的配合。

描写绵山的导游词2

各位游客朋友,大家好!绵山,亦名绵上,后因春秋五霸之晋文公名臣介子推(介之推)携母隐居被焚又称介山。它地处汾河之阴,距介休市区20公里,跨介休、灵石、沁源三市县境,最高海拔2566.6米,相对高度1000米以上,是太岳山(霍山)向北延伸的一条支脉。山光水色、文物胜迹、佛寺神庙、革命遗址集于一体,是山西省重点风景名胜区,国家5A级旅游景区,中国历史文化名山,中国清明节(寒食节)发源地,中国寒食清明文化研究中心,中国寒食清明文化博物馆。

自然景色非常优美,是省级风景名胜区。绵山早在北魏之时就有寺庙建筑,唐初时已具有相当规模的佛教禅林!

2000多年前的春秋时代,晋国公子重耳流亡国外,在最困难的时候,随臣介子推“割股奉君”。19年后,重耳返国为君,成为春秋五霸之一。晋文公重赏功臣,唯独忘了介子推。介子推认为自己顺应天命辅君复国,不愿再同那些邀功争赏之人同朝为伍,便携老母隐居到介休绵山之中。晋文公听说后羞愧莫及,便亲自来到绵山寻而无果。文公无奈,下令一面放火烧山,本想把他逼出来,但是,奸臣却故意陷害,四面烧山,直到大火熄灭,才发现介子推母子相拥被烧死在一棵大柳树下。为了悼念介子推,文公下诏,在介子推忌日,禁烟寒食。

以寒食寄托哀思,是为了怕引火再烧了绵山。这大概和五月端午屈原死难日乘龙舟往汨罗江丢粽子一样,一来是为了纪念屈原,二来也怕鱼类再糟蹋屈原的躯体。这是人民群众怀念他们所热爱的历史人物的最好方法。同一时期的两位贤哲,一南一北,双星辉映;一水一火,赴义成仁;一江一山,永载史册。

随着时间的推移,唐朝时期寒食节已经成为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之一。寒食节本来是清明节的前一天,但发展到唐代后期,逐渐演变为一个节日。寒食节历经两千多年,最终发展为四海同祭,生者展孝,祖先享食的盛大节日。我们的绵山之行也就到此结束了,感谢大家今天对我的配合。

描写绵山的导游词3

各位游客朋友,大家好!清明节,又叫踏青节,是我国传统节日,在每年公历四月五日前后。这时,万物沉睡的严冬过去,万象更新的春天来到。到处是春光明媚,草木萌动的清明景象。寒食节在清明的前一天,而寒食节的出现是为了纪念一位名臣,而这位名臣是谁呢?大家先听我讲个故事,相信大家听了之后就会明白了。

在春秋时期,晋国公子重耳为了逃避迫害而流亡国外,流亡途中,在一处渺无人烟的地方,又累又饿,再也无力站起来。随臣介子推“割股奉君”,不图回报。十九年之后,重耳作了国君,即位后晋文公重重赏了当初伴随他流亡的功臣,却唯独忘了介子推。很多人为介子推鸣不平,劝他面君讨赏,然而介子推最鄙视那些争功讨赏的人。他打好行装,同他母亲悄悄的到绵山隐居去了,晋文公听说后,羞愧莫及,亲自带人去请介子推,然而介子推已离家去了绵山。报恩心切的晋文公,误听佞臣献策,从三面火烧绵山,逼出介子推。

大火烧遍绵山,却是没见介子推的身影,火熄之后,人们才发现背着老母亲的介子推已坐在一棵老柳树下死了。晋文公见状,痛哭不已。装殓时,从树洞里发现一封书上写道:“割肉奉君尽丹心,但愿主公常清明”。为了纪念介子推,晋文公下令将这一天定为寒食节。第二年晋文公率众臣登山祭奠,发现老柳树死而复活。便赐老柳树为“清明柳”,并晓谕天下,把寒食节的后一天定为清明节。故事讲完了,相信大家现在已经知道这位名臣是谁了,那么今天我们就走进介子推的世界,体会他内心深处那种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豪迈。

现在在大家眼前这座绵延起伏的大山就是绵山,绵山是太行山的支脉,海拔高度为2000多米,因山势绵亘而取名为绵山。历代都在绵山兴建了许多寺院禅房,于是成了著名的佛教圣地。而且绵山风景秀丽,树木茂密,环境优美,清爽宜人,也是我国北方著名的旅游风景区之一。

请大家跟随我的脚步,现在我们来到的景点是有“天下第一道观”之称的大罗宫。“三清上,曰大罗”,绵山大罗宫依山而建,层楼迭阁,青墙金瓦,建筑面积达一万多平方米,足以与拉萨的布达拉宫相媲美,大罗宫里融合道教和佛教为一体,主要供奉了一些道家的神灵,它一共有十三层,现在就请大家跟我一起登上大罗宫。

这是大罗宫的第一层建筑叫财神殿,此殿中供奉的是武财神“赵公明”,文财神“比干和范蠡”,左右分别是利市仙官和招财童子。武财神赵公明座元宝座,左手持元宝,右手拿铁鞭,两位文财神一位怀抱如意,一位手捧珠宝。大家可以看一下这香炉上的这幅对联,是为了歌颂绵山的开发者闫吉英老板而写的,大家可以在这里烧几柱薄香来祈求自己来年发大财,大家上香的时候也得注意一下,不管是在佛家还是在道家,都讲究的是神三鬼四,所以您上香的时候可以上三柱而不能上四柱,如果您不是道家或佛家的信仰者那也请您保持一份肃静,信则有不信则无。

参观了第二层的救苦天尊殿,现在我们来到的是大罗宫的第三层建筑——三官殿。三官是指“天官,地官,水官”,又被称作三官大帝,天官能赐福,地官能解难,水官能赦罪。中国历史上唯一的女皇帝武则天就常拜三官大帝。附近的乡亲为了感谢三官大帝除去水怪便在此处修建了三官殿。大家也可以进去拜拜,祈求三官大帝赐福、解难、赦罪。

看过第八层的200多尊雕塑,欣赏过第九层“介休三贤”的画像,领略了第十层百名书法家题写的108块《道德经》木刻全文,拜过了第十一层的道教最高尊神——无形、无名、无上天尊,品味过群仙殿内借鉴永乐宫壁画绘制的300平米《群仙朝元图》,现在我们来到的是大罗宫的顶层建筑——藏经阁,珍藏有《道藏》、《四库全书》、《古今图书集成》、二十四史、《金刚经》、《尚书》等道教、佛教、儒教各类经典藏书数万册,包括书法、雕塑、绘画、考古、建筑等门类,是全国风景名胜区中藏书最多的景区。

登过了13层的大罗宫,现在在我们身后的建筑就是抱腹寺,又名云峰寺。因建于抱腹岩而得名。抱腹岩座东面西,高60米,深50米,长180米,分上下两层,抱二百余间殿宇与腹内,为天下绝无仅有。绵山的三绝都汇聚在了云峰寺景区,这三绝就是:还愿挂铃,包骨真身像,铁索岭。

头顶上面的崖壁,半空悬挂的这些铜铃,是当地的“还愿挂铃”民俗活动所留下的。前来还愿的善男信女,请当地的人从后山到抱腹岩上,把绳子的一头系到山上的松树上一头系到腰间,两个人同时下放,当放到半空时,一个人推另一个人,使人荡起来,把人悠进洞内,用铁钩挂住壁顶,然后把事先准备好的铜铃挂到崖壁上,挂铃成功之后鸣鞭炮以示庆祝。

前面是一百二十个台阶,登上这一百二十级台阶就是抱腹岩的主寺云峰寺,台阶两旁的猛兽叫做狻猊,是佛和菩萨的坐骑,佛教中说人生一共有108个烦恼,每登上一个台阶便可忘掉一个烦恼,登上这一百零八个台阶便可忘掉人生中的所有烦恼,从而进入无忧无虑的极乐世界,其余的12个台阶代表一年的十二个月,希望大家一鼓作气,登上这一百二十个台阶。

这两根顺岩而下的铁索,每根的长70多米,供人们攀登铁索岭。唐代大诗人贺知章当年攀登时留下了“百丈危崖垂铁索,千年古道天下奇”的感叹。铁索岭也是抗日时期连接晋冀鲁豫与革命圣地延安的一条秘密通道,为抗战胜利做出了重要贡献。

这条300多米长的“之”字形栈道,通往“正果寺”,又叫“真骨寺”,寺内所供13位宋、元、金得道高僧与道人,都是包骨真身塑像,这些塑像,虽然经历了千年沧桑,但仍然保留着他们圆寂时的神态。

登过了13层的大罗宫,走过了拥有绵山三绝的抱腹寺,现在我们来到的就是今天将要最后一个景点——有着“十里画廊”避暑胜地之称的水涛沟,沟里的五龙瀑,高80多米,宽10多米,瀑布下面的五龙潭,水面宽阔,水质清澈,凉爽宜人。雄狮瀑浩浩荡荡,似千军万马,涛声喧闹如雄狮怒吼般震慑人心;进入水帘洞内观赏风景,犹如雾里看花,颇有一种朦胧美感。

感动过介子推的忠诚,体验过大自然的美妙,在一片涛声之中,我们的绵山之行也就到此结束了,感谢大家今天对我的配合,祝大家一夜好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