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同事要我传授如何做到好心态的秘密。其实我并没有比一般人命更好,我出生成长在物质和文化都极度匮乏年代的偏远农村,少女时我没有令少年倾心的俊俏,青春时期我的自信被现实无情地抛弃,我嫁的夫家一贫如洗,丈夫也是壳厚得一针扎不到底,我在职场上曾被几个上海女人折磨得不能坚守,也曾经为同僚间的尔虞我诈夜不能寐,我父母的早逝在我心口留下经年不愈的伤。但是我从未放弃过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追求,在哪里跌了一跤,爬起来看看是什么将我绊倒,然后继续赶我幸福的路程。也许有人认为为此我要付出多少的努力,需要多大的勇气,其实不然,做到这些对我来讲,是很自然也很正常的事情,不需要付出额外的努力,这源于我太阳般明亮的生命底色,那是生命的源动力。
因为在家中是最小的孩子,所以我得到的爱和关注更多些,我再闹父母也没有把我扔给长姐长兄带,我记得很大还在吃母乳,直到五六岁还和父母同住,我记忆中的幼年都是在妈妈温暖的怀里。在那个年代我可能营养不良,但对爱的需求确是充分的满足,幼年时期充分的爱为我的人生打下了明亮的基调。我感谢我的父母给了我足够的关注和爱,让我的人生充满亮丽的色彩。有一个从事心理行为学方面培训的讲师,女儿三岁了还在给她
人的幸福感跟金钱和财富到底有多大关系是讨论不清楚的话题,但和生命的底色确有着直接的关系。生命的底色形成于我们的婴幼儿时期,尤其是三岁之前,这底色是明亮还是灰暗,与物质没有任何的关系,婴儿期需求充分满足的孩子,底色就是生命原本的`亮丽色彩,而有多少的不满足,在这底布上就有多少的阴霾,再多了就连底色也变成灰暗的了。要知道这底色对人有多重要,有着明亮生命底色的人也会有创伤,也会有阴云密布,但一旦散去,漏出来生命底色便是阳光灿烂。他们的生命像阳光般明亮,他们无论走到哪里,也都如太阳般温暖照亮着别人。而如果底色是灰暗的呢?无论曾经有过多少温暖和欢喜,消散之后挥不去的依然是忧伤阴郁。“谁敢说一个笑容可掬的人,其灿烂表像下不会是一张流着泪的脸?”写出这样文字的人,一定没有
这就是为什么无数心理学家在不停呼吁,给孩子他们应该得到的关注。因为这关乎一个人一生的幸福旅程。一位大师在他的书里写道:如果你希望你的孩子拥有一种品质,那么请祈
心理学的基本知识在中国如此不普及,真是个悲剧。也许这发源于西方的人文科学总有一点神秘,也许心理学家都过分的理性,写出的文字晦涩难懂,而可以写出打动人心文字的文人又太过感性,跳不出自己认知局限,走不进这门理性的学科。这门学科实际非常易懂,但又对人生有如此重要的指导作用,虽然不是让我们摆脱所有烦恼,但至少对我们孩子的教育会非常受益。
很多我们没有记忆的幼儿时期的经历,全部被填入了生命的底色,而我们长大后全部的努力和经营,都是在这块底色上构建搭起。比如有的人很难给家人拥抱,源于他婴儿期没有得到母亲足够的拥抱,人给不了自己没有的东西,正如没有吃过梨子的人,他不懂得他的甘甜可以消除病痛。得到充分关爱的婴儿长大后可以关爱家人,因为他们有。而没有被充足关爱的婴儿,长大后在这方面表现出来的就是麻木和冷漠。
严重不被满足的孩子,在他们幼小的心灵上会积累仇恨,所以很多人会恨社会恨别人,再严重就是报复,那都是世界欠了他的,小时候没有得到他该从父母那里得到的爱,这在那些有寄养和遗弃经历的孩子身上,不难被证明。报复心理也并不全是穷凶极恶的暴徒持枪杀人,这种心理渗透在生活中。有个母亲听到孩子哭会有快感,有的家长教训孩子时会露出得意的笑容,这都源于小时候同样的创痛。自我感觉敏感的人意识到这种不正常的情绪,会马上停止对孩子的这种报复,然而又有多少人连感觉都找不到呢?所以性格会遗传,仇恨更会。每个父母都爱孩子,但当一个人心里充满的全是世界欠他的东西时,他能拿出来的又能是什么呢?
如果一个人的生命底色已经是灰暗的颜色,也不意味着要灰暗地度过一生。只要努力,只要不放弃,多和自己的内心联系,慢慢体会到自己的感觉,就可以将底色上的灰暗一块块除去。也许需要付出多一些的努力,但那完全值得。任何人都有幸福快乐的机会和可能,只要自己不放弃这样的权利。
秋日的早晨尤其的清爽,美美地在故乡的静夜睡了一宿,充足而恬静的睡眠像一场细雨,洗净了多年在城市里堆积的风尘和压抑,站在场院上,温热的阳光透过泡桐树的枝叶,漏下片片亮黄,一旦从林立的钢筋水泥空间里走出来,转身之际,发现只有在大自然的怀抱里,才能深刻地触摸到灵魂的柔软处,那一瓣日渐消瘦的记忆之花和清澈如秋空的明朗豁达。
上小学三年级时,在书本上,认识了大海,海的一望无边,海是蓝色的自那时起,常常会仰望蓝天,想象着自己到了海边。我奔跑在净蓝的天底下,大声地呼喊,尽情地欢笑,当跑得浑身无力时,就滚倒在田埂边,吮吸青草的芳香,只要一伸手,就可摘到两三朵蓝色或黄色的野花,贴近鼻翼,清香阵阵。闭上眼,幻想自己长大后躺在海边的沙滩上,风吹乱了我的头发;睁开眼,碧蓝如洗的天空仿佛就在上方,朵朵白云如棉花般,携带着我的梦想,轻盈地飘向远方。
那种对蓝色和白色着迷的程度随着年岁的增长,越来越裸露无遗,连自己穿衣服也钟情于蓝,纯棉的蓝花布裙子,一直到现在还时常穿着。记得我照的第一张照片,就是穿了一件蓝色底子上织着白碎花的棉布衬衣,那一年,我11岁。
当我还在睡梦中时,母亲在床边叫着我的小名,我睡眼惺忪,模糊间看到母亲手里的一件蓝底白花的新衬衣,开心得一跃而起,母亲给我穿上新衣服,笑着说,真合身。我低头扣着那一排圆圆的浅蓝色纽扣,心里喜滋滋的,昨晚听父母说,大伯要给我们拍照,所以连夜清扫了屋前的场地,一尘不染的样子,晚饭后,大大小小近二十个人好像到了过年的光景,围坐在一起,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动人的笑容。
大伯居住在上海,每次回乡下,总会带来一些新奇的事物。我看着他手中的照相机,心中迷惑不解,这么大一个东西竟然能装进我们一群人。大伯笑呵呵地让我们几个小孩在前面蹬着,他把照相机安置在一个架子上,嘴里说着话,手却灵活地动作着,然后,让我们都别动,保持微笑,他迅速跑过来,站到刚才空出的位置,只听见喀嚓一声,大伯说:好啦。"
大伯又给我们单独照相,我说,我要和蓝天白云拍在一块。他笑了,说,好,可是,拍出来的照片是黑白的啊。我再次迷惑,明明这个世界是五颜六色的,怎么到了大伯的照相机里会变成黑白的'?以致我那张照片上的神情一片茫然。直到后来出现彩色成像的相机,我才解开了这个谜团,原来和大伯的相机无关,和这个世界有关,和人类有关,慢慢地,也就学会了思考,依着一些线索去寻求万事万物的神秘之处,可往往会迷途而返,无法真正获得通向答案之门的钥匙。
打开我的相册,有一组照片总是令我欢欣激越,那是年轻时第一次在海边游玩拍的照片,天空和大海的蓝是如此接近,如此神奇,这里的蓝和白真实得无与伦比,白云在蓝天上不断地变幻出各种姿态,组合成一幅幅洁净动感的画面,或聚,或散,奇妙莫测,面对着这样恢弘深邃的生命意境,沉静凝思,有些解读总在成长中越来越清晰,而那一刻,在个体存在的天地间,年少时的困惑重现,显得笨拙无能,连一个赞美的词汇也找不到,只无端地走进了一道谜里,无法抽身。
记忆中的美,就像行驶在海上的快艇,乘风破浪,给我一种真实的欢乐,灵魂自由地飞翔在蔚蓝的天空里,顾盼的光芒在瞬息万变的色彩变迁中徘徊,流连。当这种感觉栖息于心灵深处时,觉得还不能完全精准地再现自己的感知,一刹那的最初的感动,强烈得会无法把握幸福的体验,凝视着震慑心灵的蓝和白,一切纷繁自体内剥落。在执笔的迟疑之间,流失了本该喷薄而出的热情,在传递心声的甬道上,遇见了无数次的梦想和挫折,能体验的,能明澈心扉的,也就是定格在生命版图上的那神秘色彩了,其它已经不再重要。
回转故里,在欣赏久违的蓝天和白云的同时,更多的是领略多年来被污染了的生命底色,常年在逼仄的天空下生活,忽略了那开阔与透明的蓝天白云,僵硬的肢体在经年累月中麻痹得连自己也不认识,渴望被柔软而清明的事物包围,渺小的我需要重拾当年的梦幻和灵性,让渐渐老去的躯壳注射进新的活力,那么,即使坐在城市办公室的窗口,于狭窄的一片,看云卷云舒,也会温暖地联想那蓝和白的广阔悠远,清明纯净。
走进田野,踩在沾着湿湿露水的草丛中,蔚蓝色天空下的大片大片的水稻成熟在望,隐约可闻稻花的香气,挥手握住一把,似是活了,如青烟浮动飘逸。在这广袤的背景里,纵然带着相机,也少却了调试镜头的念想,只希望自己回到三十年前的光景,肆意地奔跑在田埂上,向生命作一次小小的挑战,在蓝色和白色的世界里享受生命的美丽,不要任何答案。
初秋的傍晚
一个人静静地漫步于
青藤缠绕的长廊
沐浴在凉爽的秋风里
不禁抽出长长的思绪
与如血的晚霞相挽
那种无声的默契
温润着一颗孤寂的心
夕阳唱晚
秋叶摇曳着低落的身姿
宛若风烛残年的'一声哀叹
在心底埋怨季节的无情
并滋生出一种无奈的愁绪
却不得不面临凋零的命运
随着秋的坐实
我的记忆开始飘零
然后,不得不捡拾离别后
留下的一地疼痛
于时光的渡口缓存
于人生的旅途跋涉
于命运的长河里缝补
于一些生香的文字里叩问
原来文字的香
是因为有了情的浸润
恋的升华,爱的缠绵
如今一切都降温
以至褪去了原有的光泽
只给生命涂上一层诱惑的底色
我拿什么去诠释人生
搜肠刮肚无济于事
不如让所有的疼痛慢慢冻结
让所有的孤寂渐渐搁浅
让那些美好呈现水云间
于时光静处,独执曾经的暖
不负一场相遇之美
(20xx.08.18于江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