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潘家园古玩玉器书画市场,真品与赝品比翼齐飞,各有各的消费人群。赝品中,上至宋徽宗张择端石涛,下至启功范曾陈逸飞,低仿数十元一幅,高仿数百元甚至数千元一幅。
一天,一位频被高仿的大师去该市场查看仿自己的画。单从画面效果看,那些赝品跟大师的真迹已难分伯仲,甚至一些传神的细节,比大师的原画处理得更加细致到位。大师之所以为大师,自有他的仁慈和宽厚,他打算去见见那位高仿画的作者。大师的本意是,凭此笔法和技法水平,只要稍微给予点拨,假以时日,此人必成大器。几经周折,大师终于找到那人。他乃大师家乡人氏,以专仿大师的.某一幅画混迹京师20余年。大师对赝品制作心存怨怒,但怜惜此人在京城糊口不易,又是老乡,不但不予指责,反馈以钱粮,并言语宽慰。临别,大师问仿画者:“可否入尔画室一睹?”得到应允,入室,但见满室皆大师那幅画的赝品,而大师的真迹,则悬于画室正中墙壁上。难道此人20余年都在仿此画?大师满腹疑问,问仿画者:“可还能画其他的?”答曰:“不能!”大师遂将点拨之心无奈收起。
后来,大师每每谈及此事,均感慨万千:“多么虚弱的强大啊!”
美国华盛顿州的奥林匹克公园。被称为“世界第一静”的公园。这一安静来自于一个叫格登·汉普顿的小人物。他觉得公园里最大的噪音应是树叶落地的声音。他这么想着,带着挑剔的眼睛、耳朵就开始多管闲事了。他发现公园上空有航班经过,于是要求航空公司修改航线。不要飞临公园上空。由于汉普顿的坚持,航空公司不得不做出让步,对所有航班航线进行了修改。
格登·汉普顿是可爱的。航空公司也是可敬的。和诣,美好。由此而生。
对于一个城市来讲,能成为一届冬奥会的举办地,是莫大的荣幸。却有一个地方。仅仅因为居民认为比赛场馆的修建与来来往往的运动员和观众,有可能破坏他们的环境。不同意申办冬奥会,国家只得放弃申办冬奥会的权利,这个地方是加拿大的'班夫。
班夫,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在那里,民众可以说出自己认为正确的话,并且掷地有声。民众单纯、直率。国家也能配合。那种氛围真是妙不可言。
冰岛的黄金瀑布。那巨大水流也曾吸引国家注意,想在那儿建造一个水电站。但是住在附近的一名妇女坚持认为这样做会破坏自然景观,毅然与国家打起了言司。最终,她胜利了,保留了自然,保留了蔚为壮观的瀑布。
个体都显得弱小。却不是因为弱小而需要同情。弱小更需要的是尊重。强大未必就是摧枯拉朽、地动山摇,强大或许更像和风送暖,催生,却不伤人。
当我细细聆听自己的声音,当我从不同的声音中尝试着辨别自己的声音时,我便已开始在反思中进入新一轮的迷失了,我的声音使我吃惊不小,陌生已经浸透了我,而“弱小”一词在第一时间显示了它的强大,它在第一时间占据了我的嘴。
一个人独自走在马路上,有时,模糊已久的归属感会陡然降临,清晰起来。当我只身站在陌生摊贩的摊位前,甚至会为她的好生意而莫名的无比的欣慰。正如我曾在异地碰到过这样一个陌生人,在和他的谈话中,隐隐的感觉到他必须带着某种厚重而冰冷的嘲笑来面对自己背井离乡后的所有努力。然而只有“努力”本身自始至终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因为她说,“我终究很弱小”。如此的,无法得到平衡的片段似的归属感时隐时现,也深深的牵制了我的意念和行动。
在广场上,那个穿工作服的清洁工又从人群中显出来,我似乎第一次注意到她的存在。她一心想扫去前面的垃圾,那厚厚的灰尘起来,便落在了她的心上,长久的`。但她一心想让道路变得更洁净,更符合某些挥之不去的标准。那标准甚至远远的超过了她最初与最终的目标让正读初中的儿子有机会在城里学习。那灰尘般的标准也深深的牵制了她的意念和行动。而在更厚的尘埃里,大地作为最终的倚靠而深深的吸引着她,吸引着她在广场上的“弱小”。
有时候,我也会不自觉地去追寻一个词语它在有时候,我也会不自觉地去追寻一个词语它在常识之外的特殊意义,但往往无所获。但是有人总能找到它别一些额外的意义,来牵制你使你困顿,使你“弱小”。当然,我也曾无数次的在某一个词语中得到过远逝的归属感,得到过恰到好处的慰藉。尤其当我站在乡音的基础上沉默而听得那一句句清晰无比的家乡话时,我便瞬间迷失于回归和丢失的边缘上,以至于继续沉默。之外的特殊意义,但往往无所获。但是有人总能找到它别一些额外的意义,来牵制你使你困顿,使你“弱小”。当然,我也曾无数次的在某一个词语中得到过远逝的归属感,得到过恰到好处的慰藉。尤其当我站在乡音的基础上沉默而听得那一句句清晰无比的家乡话时,我便瞬间迷失于回归和丢失的边缘上,以至于继续沉默。
夜来临,我也会不断反问自己,反问词语新的灭亡到底意味着什么!而我的反问又常被“灭亡”本身所涵盖,所掌控。如此的,“弱小”又显得它很强大,占据了一切包括外面的世界。
最近,事物和词语便是如此的反复,我发现“弱小”一词充斥着许多事物的内部和表面,以至于从量变产生质变,这使它反而变得无限强大起来了!其实,我正因弱小而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