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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闻他乡槐花香的说说

时间:2025-09-20 23:44:16

出得超市步入居民区的林荫小径,一位敦实魁梧、衣着讲究的中年男士,正揪着一根长长的槐枝掐槐花呢。身边是一个帅气文雅的年轻小伙,兜着一个塑料袋目不转睛地看着一把一把的花蕾投进袋子。只要瞟一眼俩人的长相,便可断定,那是一对父子,一对对生活颇有激情的父与子。我禁不住停下脚步把目光投向展示旺盛生命的槐树,粗粗细细、高高低低的枝条仿佛翡翠似的吸人眼球,嫩叶丛中绣着一串串珍珠般大小的乳白色花蕾,把一树碧绿装点得妩媚而动人。我没有去惊动他们,轻轻绕过去径直而去。

继续在通往家的大街小巷里穿梭,留意着身边一棵又一棵的槐树,我的眼睛没有骗我,的确,槐香四月醉芳菲的季节来临了。想必,故乡的槐花也正在绽枝吧?那是怎样的一种热烈?怎样的一种曼妙?生命那头的故乡,从初春时节的杏花吐蕊到暮春时节的梧桐花盈枝,最亮丽的要数槐花了。也只有槐花盛开的日子,我才会淋漓酣畅地沉醉在春的神韵里真真切切地感受什么才叫春眠不觉晓。故乡是一个依山傍水的小山庄,五六十户人家分布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缘于左邻右舍间隔距离畅阔,好多“不速之客”便随心所欲地择地落户了,如杨树、桃树、杏树、枣树,尤其是槐树,竟然成了小村香火颇旺的大家族。坡坡梁梁,山山峁峁,沟沟壑壑,随处可见槐树的身影。当百花凋谢,榆钱柳絮疯狂曼舞的日子,槐树炫耀生命力的时刻到了,看吧,漫山遍野,村里村外,如云雾翻滚,似海浪奔腾,抑或又是飞瀑垂宇,那磅礴的气势,那恢弘的阵容,不能不让人想到“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壮美画面。如果你置身于门前庭院蓊郁茏葱郁的槐树下,那垂挂在枝头的静雅花束,在煦风中婆娑,酷似精巧的铃铛在心情摇曳,颇富诗情画意。

踏着如血的残阳把本来不重的.书包扔进家门,小伙伴们三人一群,五人一伙,疯疯癫癫地跑向槐树。男孩子手提长长的铁钩猴子般爬上高高的树杈,一枝一枝地把缀满槐花的嫩枝扔在地上,我们这些天生爱美的山里女孩子,你给我往头上别,我给你往头上插,有时还编成花环戴在颈上。唱呀,跳呀,童谣里散发着清新甜润的槐香。男孩子就不同了,看我们打扮得有模有样尽情欢快着,坐在树上一边品尝槐花,一边欣赏表演,直到夜幕降临,男孩子的背心,衣兜揣着满满的槐花,我们才吃着、说着、乐着向家跑去。

春夏交替的日子,槐花是餐桌上一道最亮丽的风景。早上,左邻右舍的老老小小,端着或白或黑的粗瓷大碗扎成堆儿,金灿灿的玉米粥上堆着小山似的凉拌槐花菜,尽管食材相同,但不同人家槐花菜的味道不同,大家你尝我的,我尝你的,嘴里还不停地啧啧称着。中午,农田里忙碌了一个上午的男男女女收工归来,小院里一桌槐花美餐早已散发着浓浓的香味了,槐花饺子,槐花饱子,槐花窝头,槐花饼、槐花卤……坐在小马扎上品着野味十足的槐花佳肴,一家人兴致盎然地聊着农家田事,好不温馨!饺子、饱子是庄户人少见的稀罕美食,邻里之间自然是你送他,他送你,品鲜尝味的。那时的母亲最擅长做槐花饺子,用自己家母鸡生的草鸡蛋和槐花调成馅包的饺子,别提有多独特了。第一拨煮熟的饺子母亲一准是吩咐我东家一碗,西家一碗,再给孤孤单单的王伯伯送一碗,才会轮到我吃的。王奶奶的槐花烹饪手艺却是槐花加上些许槐叶、玉米面和佐料搅拌起来上火焖蒸,蒸出的食物黄中有白,白中带绿,酥酥的,软软的,蘸着小葱辣椒,即使是吃过山珍海味的人也会爱不释碗的。

时光好快,一转眼,四十多个春秋过去了。都市的槐花开了,故乡的槐花还会远吗?那冰清素雅的色泽,是我记忆中最绚丽的画卷;那纯真朴实的清香,是我生命中最甜润的回味。它与热烈的夏荷作比,荷的味道似乎过于寡淡了;它与华贵的牡丹同语,牡丹的容颜似乎太过娇艳了。它不正是乡野里端庄温柔、冰晶玉洁的村姑吗?那无需雕琢的自自然然,那不用刻意的大大方方,那与生俱来的默默奉献,不正是大山之子敦实厚道、无求无欲的完美诠释吗?

又到槐花飘香时,满城无处不飞花,而我的心依旧醉在故乡的槐香里……

四月已逝,五月相随,满天杨絮飞扬。

还能从泥土中闻到土壤的芳香,于是,难得一次的走出了房间,站到了阳光下。阳光并不是很刺眼,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一阵风吹到了脸上,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那种味道一直都是熟悉的,怀念的。

五月槐花香,让我想到了故乡,想到了那片生我养我的土地,那里有着我的童年,有着我的青春年少。

还记得小时候,每到了这个季节,我们都会爬上枝头,将槐花摘取,然后放到一处,带回家,做成食物。还记得,那时候小,将生的槐花吃在口中便嚼起来,还有淡淡的甜味,至今让人回忆。

不过,那些都已经是儿时的记忆了,现在想来,依旧是充满了美好,毕竟,那个年少无知的年纪还是幸福的。后来,就长大了,也离开了家,越来越远,时间也越来越久,最后,家乡都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一些儿时记忆里的景象也都发生了改变。就像我们一样,都再也回不去了。

再也回不到过去了,这一直都是时间在告诉我们的一个事实,只是,这个事实太过残酷,让人难以接受却又不得不接受。

家,一直都是令人寻味的字眼,它的深意,总是让人能够感受到温暖,对于每一个有家的人来说。家是什么?是亲人,是家人,是父母、是妻子、是儿女、是丈夫……每每谈到家,我想很多人都是怀念的,怀念那一碗热腾腾的饭,怀念那一个背影。

人总是在离开之后,才会发现家是有多美好,但却再也不能像小时候那样一直赖在家里。人终归是要长大的,就像鸟儿总要离开母亲的怀抱独自飞翔一样,无论有着多少苦难,都不能再依靠母亲的怀抱,因为已经长大了。自己的长大同时也在说明着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父母已经老了。

还记得,第一次离开家乡的时候,我装了一小袋家乡的'泥土。那时候,每每想家乡的时候,我就会取出那一袋泥土,闻一闻家乡的味道,但几经辗转,那一袋泥土已经丢失了,我也淡忘了自己还曾有过那样一个习惯。直到今日,这槐花的香气袭来的时候,我却只能望着故土的方向。

在脑海中闪现了太多的记忆,那些记忆是我还生活在老家的时候。蓝天,白云,一群孩子追逐着嬉戏、打闹。然而,蓝天还是那片蓝天,白云还是那朵白云,可那群孩子都已经不见了。

曾经有人问我一个问题,说:“你这么大的人了,还会想家么?”我当时想都没想就回答了,一个字,想。想家和一个人的大小没有任何关系,家是什么,家是港湾,是一生中永远的港湾,无论这个世界有多现实,家永远还都是家,是亲人相聚的地方。也许,是人们一直以来的想法出了问题,总觉得人长大了就不应该想家,否则就是长不大,或者是离不开家,是一种懦弱的表现。对家都能够可有可无,那我真的很怀疑那个人的人性,毕竟,那不仅只是生你养你的地方。

每当谈到家的时候,我都会想到家乡,每当谈到家乡的时候,我也会想到家。或许,它们之间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但我总觉得是分不开的。

家乡是家在的地方,也就是家建立的那片土壤便是家乡。

在家乡,不仅有着童年的回忆,青春的回忆,还有着袅袅的饮烟,流淌的河流。家乡的每一粒沙尘都有着同样的味道,那就是家乡的味道。

儿时的河流里会有着虾、蟹,还有小鱼。那是真正的田野生活,真正的大自然怀抱。没有高楼大厦,却有着潺潺流水,没有车水马龙,却有着鸟语花香。

家乡,就像是思念汇聚之地。无论走向何方,走得多远,有一个地方却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那就是自己的家乡。故土,是故乡的泥土,是一片土地,也是万千游子的思念。

我们总觉得世界很大,想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免得将来后悔。但最后才明白,那时候只是年少,只是年少轻狂。

外面的世界无论多么的美好,多么的充满诱惑,能带给我们安全感的只有那一片土壤,因为那一片土壤之上生活着自己这一生之中至亲至爱的亲人。只有他们才会不对你心怀戒备,只有他们才不会对玩弄心机,只有他们才不会对你有所利用。

当这白色的槐花盛开时,我闻到了故土的清香。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离开家乡已经快二十年了。家乡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无不牵萦着我,特别是家乡那盛开的槐花,已经成为我记忆中最美丽的风景。

五月,又是一个槐花飘香的季节,我们一家回到了农村老家。我带着几份喜悦,几份牵挂轻轻地推开院门,一股浓郁的槐花香扑面而来,一丝丝沁人心脾的香甜让人迷醉。父母正在院子里,给槐树下菜地里的小菜苗浇水,看到我们后喜出望外,别提有多高兴!

站在小院中间抬头仰望,满树雪白的槐花遮挡了我的视线。一串串槐花咧开小嘴,吐露着芬芳,引来无数蜂蝶。槐花呈串状,花朵白而晶莹,一串串、一簇簇,堆满了枝头,压弯了槐枝。远远望去,简直就像落了一树厚厚的雪,只不过这叠叠的雪更富于生命的灵动。暖暖的阳光下,似乎每一片花瓣上都闪耀着一张清新的笑脸。

微风拂过,那颤动的满树槐花,纷纷洒洒,似一群雪白的蝴蝶,鼓翅欲飞。我微闭双眼感受这份久违的香味,整个人都陶醉其中。岁月的洗礼在粗壮的槐树杆上留下了一个个的空洞,它依然苍劲茁壮,枝繁叶茂。它静静地矗立在那里,就像一位饱经沧桑的老人在遥望异乡的游子,等待儿孙的归来。

我对槐树的好感,不光是那一树迷人的槐花,还有年年都能吃到妈妈亲手做的槐花饭,和儿时那点点滴滴永远也无法忘怀的欢乐童年。每年立夏前,在春雨的滋润下,一串串肥硕诱人的槐花仿佛在一夜之间偷偷长出,在春风中风情万种的摇曳着,散发出醉人的清香。这个时候,也是农村的孩子们最开心、最幸福的时刻。

我们小孩便会三五成群,挎着竹篮,拿一根上边绑着铁钩的竹竿,奔跑着,欢呼着,麻利地爬上高高的洋槐树,骑在树叉上面,将竹篮挂在树枝上,小心翼翼地伸手扳过一枝槐花,用手轻轻地捋下一把,都来不及放到竹篮里,便迫不及待的塞入口中,满口清香,这在当时孩子的眼中简直就是人间美味。

回家后,妈妈把槐花用清水洗干净,拌上面粉,加上盐和一些调料,放在锅里蒸熟。出锅后,再放上香油和炒好的葱花西红柿,香香软软,口感非常好。有时候,妈妈会把槐花做成馅,包成饺子或者包子,也特别的好吃。

孩子的欢笑声打断了我的回忆,槐花树下,一双儿女玩地不亦乐乎。一会儿随着纷纷落下的花瓣翩翩起舞;一会儿又追蜜蜂、抓蝴蝶:一会儿在地上抓起一把槐花,你追我赶,打起槐花仗来……一不留神,捣蛋的小家伙不知什么时候爬到了有半人高的树上,吓得我赶紧把他从树上拉了下来。小家伙还闹着喊:“我要上树,我要摘槐花!”看着顽皮的孩子,两个老人脸上都乐开了花!

此时此刻,望着如此幸福温馨的画面,我不禁思绪飞扬,转念一想,人的一生何尝不像这槐花一样,初时从枝头一点点的'发出嫩嫩的芽,在三月乍暖还寒的风雨中接受洗礼,然后渐渐长成花骨朵,在这充满生机的春日里盎然绽放,把醉人的馨香撒满整个大地。槐花的一生极为短暂,它芳华流转,在短短几天里完成它的使命,带着些许不舍,缤纷落英般离开枝头,在盎然的春色里把绿色染满了整个枝头,静静地等待着下一个轮回的绽放。

晚上,在母亲的指点下,我和妻子做了一桌槐花饭,一阵阵清馨的香气充满了屋子。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其乐融融,品尝着槐花的美味和香甜,感受着家的温暖和浓浓的亲情!伴随着一年又一年的槐花香,父母日渐衰老,额头的白发越来越多,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总劝说父母能到城里和我们一起住,可二老坚持要住在农村,说城里的空气没有家乡的新鲜,在城里也不自由。又说如果你们想家了,就常回来看看。

第二天下午,我和妻儿依依不舍地走出了村口。再回头,望着二老瘦弱的身影沐浴在夕阳的余晖中,我含泪挥手,“父亲,母亲,保重身体!”或许父母亲早已看不清我们,但他们俩依旧站在那默默地远望,直到我们的身影成为一个远的看不见的小点。

一阵微风吹过,我又闻到了淡淡的槐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