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过程中,总有一些温暖,让我们永远都不能忘记。
我们班的语文老师虽然有点老了,但是他心地善良,乐于助人。因此,胡子拉碴的`他仿佛就是一面引领着我们一路向前的旗帜。
有一次,蓬叶村的覃甫平仙老人生重病住院了,他的治疗费肯定需要许多钱。知道这种情况后,我们班的很多同学都自觉地纷纷捐款,语文老师也把他刚刚收到的60元稿费全部捐了出来。就这样,同学们和老师一共捐了73.5元。
平日里,龙老师还在手机上帮助了很多人。他常常语重心长地对大家说:“我不抽烟,我愿意把别人用来买烟的钱拿去帮助穷人和需要帮助的人。”说到了,其实他也做到了。只要在网络里见到那些“轻松筹”或“水滴筹”什么的,他都会向求助者一次次地伸出了热乎乎的手。
每当想起这些,都会让我感到心里暖融融的。
今后,我希望自己和我们学校的同学们都应该向龙老师学习。学习他早睡早起坚持写作的习惯,学习他真心真意助人为乐的精神,学习他对别人始终都和蔼可亲的处世态度。
是啊!生活中总有一些温暖,我们一辈子都是无法忘记的。
从公司的分析楼到南面的围墙约三十米,距离西面围栏约十米,在这十米宽,三十米长的地块上,靠围墙二米处是一个高三米的洗手间,这个洗手间建成于2010年,与洗手间同时建造的是那宽十米,长二十米的竹园。
就是这么一方小小的竹园,它的中间还有一条曲折的小路,路上铺的是大小不一的瓷砖碎片,路的两旁是二十公分高的台阶,台阶上用的是规则的小块瓷砖铺砌。这条路南面是洗手间,在进入洗手间前,路面自然的呈喇叭状的向两边散开,然后分别进入男、女洗手间;路的北面,出竹园后向东一拐就是分析楼了,我工作的地点就在分析楼的二楼。
竹园的东面是水泥的地平面,没有台阶,但是有十来个挡车的黑色的用来隔离的塑料石条,一个个与竹园倾斜着,相互平行,彼此间距离相同(与竹园、塑料石条间),静静地待在那里。它的前面有时有几辆车,有时没有车辆,可这与它又有什么关系呢,它一直就那样默默地趴在那里,日日的守护着心仪的竹园。
一、初相知
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注意她,因为工作繁忙。即使每天都要经过她的身边几次,可是如其他同事一样,每次都是急匆匆而去,步履匆忙的返回,只是在她初建时,偶尔会好奇的看一眼忙碌的工人们,不知他们埋头忙些什么。
最开始注意竹园,是在2012年。
那一年,受不了大把的空闲时间(因为太过寂寞),一次次找到领导,强烈要求回到原来的工作岗位,经过多次软磨硬泡,领导终于答应了,但是强调了一点:负责微生物的分析,隶属于QC,这是刚刚筹建的部门,目前没有一人。我没有细想,很开心的答应了,以为同在一个部门,闲时总可以过去帮忙的。然而,后来通过一些事才深切的体会到:我和她们专业技术上是完全隔离的,曾经熟悉的每一台仪器,我再也没有了触碰的机会了,我也彻底明白了,我原来的岗位是再也回不去了,不管我是多么的喜欢曾经工作。
认清这个问题后,我那一度焦躁的心,慢慢地静了下来。
既然每天有那么多空闲的时间执着地等着我,我再不能白白的辜负了它们!
我在属于我的房间内,踢腿,伸胳膊,特别是在吃过午饭之后。等我坚持到七月份的时候,饭后一个多小时的运动,让我脸上的汗水滴到了地上,手上的汗水流到了桌上,身上的汗水浸湿了衣裳。擦一把脸上的汗水去了洗手间,而后用自来水洗了一把脸,为了躲避午后毒辣的太阳,不由自主的走进了竹园的小径里,我感到了无比的凉爽与惬意。那天,我在QQ说说里留下了这样一段话:满脸是水的我,走在曲径幽深的小路上,迎面一阵微风吹来,什么是凉爽?!自然体会到了!
这一天,我对竹园才有所了解,之前虽然认识,就像厂里的同事,虽然面熟,却一点也不了解,就连她们姓甚名谁也不知晓,更别说个人的脾气、性格。
这一天,我享受到了竹园恩泽,心与身的清凉。
二、后相恋
从那以后,每每上洗手间,总是情愿多走上几步路,从竹园的小径穿过。我的手摸过触手可及的躯干,竹叶拂过我的手臂和脸颊,这是我们每次相遇时打招呼的方式。等我从洗手间回来,有事时,慢慢地走过,将要做的事在头脑中勾勒,做事时,条理清晰,不会出错。最喜欢没事时,在竹园的`小路上,只有我和竹子,我们都是静静的。或走或站、或蹲或坐,一切随我高兴,也根据竹园的心情。我知道:哪棵竹子长得最高;哪棵竹子生得最粗;哪棵最是纤弱;哪棵又最强壮;谁的身上有几片黄叶,那是他们的新陈代谢;谁的叶片上又有水滴,那不是她的眼泪,是我和她的嬉戏。走着,她们争相贴近我;站着,面前的那棵和我比身高,小手牵着我的衣角,努力将头抬高,那脸上满满都喜悦和自豪;蹲着,展现眼前的是她们匀称的小蛮腰;坐着,她们给我依靠,开心时,她们与我一起分享,烦恼时,她们让我一点点遗忘。
天热,竹园用她的阴影给予我清凉;天冷,竹园漏下阳光温暖我心房;晴天,竹叶为我合奏舒缓灵魂的歌谣,驱赶我的烦躁;雨天,竹叶为我在伞面画上神态各异的自画像,试图减少我的落寞。
你若问我为竹园做了些什么?我为她做的真不多。
春天,竹笋一个个争先恐后地从地下探出头,我只是将那稠密之处做些删减,在她们伸出手臂,张开小手后,把那低矮的多余的枝桠轻轻的去除,绝不弄痛她们,为了她们更为苗条和修长。把那些为了和我多接触而将手臂伸到小路中央的,规整到园中,只怕闯入的冒失鬼将它折断。
我做的即便不多,竹园却丝毫不计较。我不在,她与风儿共舞,舞姿曼妙蹁跹;她与小雨聊天,告诉雨儿不要害怕,大地母亲有温柔的胸膛,不会让他受丝毫的创伤。她与鸟儿合作一曲,依她那舒缓的低音,衬托鸟儿声音的嘹亮。我来,为我,付出她的全部:每一叶,每一杆,每一棵,及至整个竹园。每天,我总是有意多喝一些水,只为多上一次洗手间,多与她呆上一会。即便我在楼上,只要手头没事,竹园的身影就会出现在我的脑海中:静止时的文静,舞动时的张扬,无论哪一个她,都能牵动我的嘴角。
三、再相敬
每日要看几遍的竹园,不知从哪天开始?被何处的水浸入了?起先挺开心,看着竹子喝饱水后,身躯更加的挺拔、叶子更加的翠绿、蝴蝶在竹园流连、鸟儿在竹园歌唱,我不禁为竹园写下了:翩翩蝴蝶怜竹瘦,嗡嗡蜜蜂觅花香。
然而,接下来的十天半月,竹园基本每天都要被水浸泡,而且那水越来越黑越来越臭。竹叶开始变黄、掉落,越来越多的竹子如此,有些甚至枯萎。我茫然不知所措,脑袋想破,没有结果。
一天,两个工人在竹园内用铁锹铲枯死的竹竿,那些竹子没有了一丝生命特征,通体焦黄,叶子没有一片。工人将那些铲倒的竹子用一根藤条绑在了一起,放置在洗手间和围墙之间,每次去洗手间,他都会映入我的眼帘,每次,心,总会一紧,好似被一起捆扎了。
在一次次的刺痛后,一首小诗悬挂在了竹枝上,那是我敬献给竹的洁白的风幡,一字字,一句句,声声撕裂地飘在逝者的坟头,飘在灵魂崇尚的至高处(那首诗发表在)。
而后对竹园更是越发的依恋了。
当有一天,我发现有人在挖掘竹子时,忍不住大声质问:“你们干什么?”
“领导让我们将这里的竹子挖掉,然后将在这里修建水池。”有一个人回答。
领导要求做的事,我还能有甚话说。只能轻轻地问他们:“全部挖完吗?”
“不是,大约是里面这一半。”
我心痛着庆幸:还好没挖完,还好,还有一半。
只一天,就挖完了,洗手间门前的一小片没有挖,因为用不到,然而,又为了方便施工,被贴着地皮铲去了。而后就是挖土机的进入、钢材的进入,工人的进入、水泥浇灌车的进入等等。
水池初具规模的时候,那片被铲去竹子的地皮上有了惊人的变化:
去岁莫名遭砍伐,今朝惊奇冒笋芽。不是空穴来风声,皆因根须土里扎。
那时束手无策的我,不知道领导根治的良方,这良方虽然不免有些残忍,可却是最现实最科学的。就好比一个人,腿有恶疾,只有截肢才能得以保全,否则会将会危及生命。我当时目光短浅看不到这些,很是为竹子叫屈呢!
如今的竹园虽然小了,矮了,可是去除顽疾后的生命力更加的朝气蓬勃了!
竹子,被历史贯穿,心,便空了。
竹园,被小路贯穿,心,也空了。
而我,被竹园贯穿,心,也倒空了。
以一颗空心,感受人生、万物,人便充实了。
看到大家在朋友圈为我忙活的动态,真的感动的说不出话来。
每一个人的善举,我都会牢牢的记在心里,但除此之外,现在的我,真的不知道要怎样面对大家。生活中我说过很多谢谢,但今天,是头一次觉得,“谢谢”的分量,真的不够。
一直以来,我都是一个很自卑的女孩,自卑到自闭的状态,在跟老师、同学交往之前,都会考量再三,在心里反复掂量哪句话能够省略。所以我不止一次的怀疑,自己有社交恐惧症;甚至跟朋友走在街上,我都会隐隐地担心Ta会不会因为我而遭到异样的目光,所以生活中,我总是喜欢独来独往。
所以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透明人,就算哪一天我不在了,大家也不会发觉;就算我在社交空间发了动态,大家也会视而不见。
也正因为如此,才敢本着根本不会筹到钱的心态转发了自己犹豫了好几天的动态,但看到一笔笔爱心的账单在页面底端呈现那一刻,我真的泪流满面,却哑口无言......
生活中我是一个很要强的人,尤其是在金钱方面,更是要强到令人讨厌,有时候实在没钱,就咬着牙跟最好的朋友借点,但一有钱会立马还回去。要是自己有钱,绝对不借钱。还记得去年寒假在开封火车站,实在需要现金,即便最好的朋友就在身边,并且她从钱包里给我掏出了纸币,为了让我收下,无奈的强调说这只是借你的,但我仍然固执地去附近的便利店去换钱,最后跟我闺蜜闹了个不欢而散,但是好在,她了解我那讨人厌的性格,我们的关系也没有因此收到影响。
然而今天,我却为了一点点希望,曾经所坚持的里子面子都顾不上了,因为这一天,我等了20多年.......
自从记事以来,我就知道自己跟别人不一样;自从脑子里有了医院这个概念,我就一直想去医院看看。但是家里条件不好,从来没敢提自己的身体,而且我能感觉到,父母在这方面,比我还有敏感;另外我自己也不愿把伤口坦露在外面,我只能叫上自己最好的朋友陪我一起做那些忽明忽灭的梦;如果有一天,我能够跟你们一样该多好;如果有一天,我的缺陷能够藏起来一点该有多好;会有那么一天的`,现在医学技术这么发达;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我已经拖着这局躯体活了那么多年,应该早已习惯......
但是那枚叫做希望的种子,从来不曾枯朽,即便是在最寒冷的冬天,我知道它只是藏在深深的地底下,偷偷的等待着时机,等待着有朝一日能够破土而出,所以在得到第一个月实习工资的时候,我就一直预谋着,去一回医院,哪怕得到的是绝望,那也无妨,总比总悬着一颗心强。
所以这周日,我终于去了北京的一家医院,专家告诉我了一些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医学名词:马蹄内翻足、骨盆正位.......这些我当然不懂,就直接跳过,直奔主题:医生,我这种情况能治疗吗?
“可以,需要做手术,基本上就能跟常人差不多了.......”
后来又问了一些最最重要的问题:手术需要多少钱,手术时间到多少.......
3万块,手术需要2个周的时间,再配合着几个月的治疗训练......
当时,我开心的想蹦起来,但是想到了家里的情况,立马像被现实泄了气的皮球。
我紧紧攥着从医院带回的单子,沉默了很久很久。直到地铁到了最后一战,我仍然没有回过神来,要不是有工作人员提醒,恐怕.......
下了地铁,我并没有立马出来,停留了很久,才发了一条动态,底下并没有多少赞,但是却收到了很多私聊,就连十几天后要奔赴考研战场的朋友也放下了厚厚的复习
我把在医院的情形重复给每一个跟我沟通的朋友,包括那些纠结和挣扎,我相信手机屏幕那端的朋友听到我的消息跟我最初一样雀跃,纷纷问我是怎样打算的,或者劝我能做手术就赶快做,做了以后才能好好工作,或者为我出谋划策……但我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三万块不多,可能我工作个一两年就够了,但是一想到,家里瘫痪在床的奶奶,和奄奄一息的姥姥,和每天为了各自的母亲两头跑的父母,以及我那三万二的助学贷款,顿时又觉得有些遥遥无期了。
所以挣扎了两天,我还是选择了朋友的建议,选择了在水滴筹上面求助,并没有想过会筹够钱,只是想每种方法都试一下。结果看到朋友圈的转发以及所配的文字,反反复复的泪目。也是在那一刻我突然醒悟,做不做手术,或许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收获了比金钱更有意义的东西……只是我很惭愧,并没有像大家说的那么好,更惭愧,曾经没有好好珍惜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