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外婆、外公:
您们在天堂还过得好吗?
我很想您们,家里人也都在哭泣的没日没夜的想着您们!您们的女儿——也就是我的母亲。她,自从您们先后去世后,痛苦的心情使她心中埋下了一个种子——哭泣!
外婆!您现在还记得当年缺一颗门牙的小孙女?那就是我!还记得,那时您的慈祥,您的微笑,您的一切……我都记在心里。
不知不觉,您们的女儿——我的母亲!她,不知何时起。银色的发根,越来越多出现她的秀发上。看到她这样子,我好想哭!好想好想大声的哭一场!
外婆、外公!不知道您们在天堂有没有看到您们的大孙子,已经结婚了,有了一个漂亮的贤惠的妻子,有一个人见人爱的外孙女。可是,我的父亲,他的病已经病的很深了!却不肯吃药,整天呆在家里,东搞西搞,还说自已没有病。连累您们的女儿,每天早早出去开档口。而我们却还在睡梦中,迟迟不肯起床。忽然,我觉得母亲,她一下子变得好老,比父亲还老。
外婆、外公!为什么?为什么?上天对母亲不公平,为什么嫁给一无所有的父亲?当年幸福的少女,如今苍白的母亲。她,从以前开始就是不幸的,整天受我们这些儿女的脾气。
外婆、外公!您们知道吗?我们五个孙儿女,都是很没出息的。考不上好的学校,为母亲增添光彩,每一天都是惹她生气!现在她处处身体都很痛,整天吃很苦的药,可还是享受不到我们儿女的福气。
外婆、外公!您们是在哭泣、悲伤吗?为什么每当家里人吵架时,都下起蒙蒙细雨。您们是在开心、笑吗?为什么当贝贝出生的.时候,彩虹出现在天空上。您们是在失望、难过吗?为什么当我考得不好的成绩时,天忽然变的好黑好黑。
外婆!我好想您!好想再次看到您的笑容,好想抱着您的瘦弱的身体。好想好想看到您和我从未见到的外公,在天堂幸福的生活着。
您们现在一定看到我吧!傻傻的,爱美的,爱笑的小孙女。好像看到您们,我的亲爱的外婆外公。
我是一个东北人,所以我们叫自己的外公外婆叫做,姥姥姥爷。我的姥姥姥爷结婚快五十年了。那时,姥爷家很穷,一间小房子,自行车和手电筒就是家里的家用电器了。
我姥姥年轻的时候是一个美人,一头乌的长发,水汪汪的大眼睛,虽然长得不高,但是非常的灵活敏捷,当时的她可是众多男生心目中的“女神。”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姥姥选择了并不是最优秀的姥爷,也许这就是爱情的神秘吧,据说姥姥姥爷结婚前每次拜见家长,都是走路去的,要知道即使是现在我们开车也至少要两个小时,或许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姥姥的一生是忙碌的,在我的眼中她没有一分钟不是在干活做家务的.,将近五十年的时间里,姥姥为姥爷生了三个女儿一个儿子,也可谓是儿女双全,它不仅是一位合格的妻子更是一名称职的母亲。说她慈祥是远远不够的,对待自己的儿女他可谓是尽心尽责,任劳任怨。曾经为小女儿的任性伤过心,为儿子的不懂事流过泪但是现在当儿女们都生活幸福时我的姥姥还是那么的朴素。袜子是一层层的补丁,我有时好奇:“您那么多的新袜子怎么还是总是穿旧的呢?”说实话姥姥的袜子夸张的说都可以开一个店了,她很是平淡的说:“我都习惯穿这样的了。”
姥爷,一位年近八十的老人,有五个弟弟两个妹妹,作为家中的长子,姥爷也算撑起了家中的半边天,听姥爷说,他和姥姥结婚的时候还搂着最小的弟弟睡觉呢。现在儿女都已经成家立业,本应享受晚年生活的姥爷还是每天早早的起床,然后出门放牛,喂牛饮水,晚上还得把放在外面的牛牵回家中。妈妈曾经劝过他,不要再放牛了,缺钱就和我们说,我们养你。姥爷却不听劝,他说:“我岁数这么大在家呆着也是无聊,还不如出去放牛就当锻炼身体了。”
其实我们知道,他只是不想给孩子再增加压力,放牛是一个体力活,遇到老牛不听话的时候更是难放养,当到了一定的时间老爷就会把老牛卖掉,赚点利润,在购买新的小牛进行放养,以此循环着。
我对我的姥姥姥爷不仅有着一种尊敬更有着一份热爱。
我是家中的第一个出生的孩子,我永远记得一件事。“我抱着笑笑在外面遛弯儿,路过的邻居嘲笑我说,你个老倔头,自己生的孩子从来都不抱,抱一个外姓人儿倒是挺来劲。”姥爷说。他从来都不觉得我是外姓人,我是他自己女儿生的都是一家人。这件事我听很多人说过,每次眼睛中都饱含泪水,我能感受到姥爷对我真的是十分的爱护,姥姥也一样,记得小得时候,甚至到现在也是如此,姥姥有什么好吃的都会给我留着,哪怕放到发霉都舍不得自己吃。可以说我小时候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在姥姥姥爷家度过的。我曾经暗下决心,人生的第一笔工资我会送给二老,总是觉得自己无论做多少都报答不了他们对我的爱。
前几天,家人和我视频,姥爷年纪大了,说什么他也听不清,他只是一直看着我笑,眼睛眯成一道缝,满脸皱纹,头上的头发也越来越少,姥爷真的年纪大了,嘴里一直问我在那怎么样,都挺好的就行,坚持坚持就回家了,一定要注意身体,注意安全什么的,说实话,那时候我好想哭,但是我忍住了,我不想让他们担心我,不想表现出来我是有多么的想家,来到南方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从不后悔,但是总是觉得自己还是任性,没有照顾到家人的感受。记得姥姥姥爷一直希望我可以做一名记者,他们说这样就可以在电视看到我了,但是现在这种可能越来越渺小了,有的时候我们不得不向现实低头。
虽然姥姥姥爷结婚快五十年了,他们携手走过了风风雨雨,一起经历了酸甜苦辣,但是生活中还是少不了磕磕绊绊。姥爷脾气不是很好,每当姥爷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或者是姥姥做了什么让姥爷不满意的事情,姥爷总是对姥姥发脾气,各种责怪姥姥,而姥姥却是一个好性子,什么事情忍忍就过去了不愿与人争辩,或许就是这样的刚与柔,就是这样的相互体谅,相互磨合,他们的婚姻才会如此长久。
他们是最普通的老夫老妻,但却是我心中最敬佩的人。
我从未记住过自己的外公外婆。母亲是外婆最小的孩子,而我兄弟姐妹六人,我又排行老五。所以打我记事起,外公外婆早已仙逝,记忆的收藏箱里并无外公外婆的蛛丝马迹。
这里要说的是爱人的外公外婆,也是我的外公外婆。首先想说的是相识二十多年的外公,八十七岁,定格了的年龄,五天前老人阖然长逝,冷不防也开始存活在我们的记忆中。
这个六月,真真是个多事的六月。外公在四月初不慎跌了一跤,卧病不起,缠绵病榻近百日后离去,老人也算吃了些苦头。
在我记忆中外公中等身材,慈眉善目,偏胖,干炼豁达型。或许就因身体偏胖,老人血压偏高,十多年前眼底出血,差点失明。幸亏有婆母姐弟几个跨省求医,及时得以治疗,才恢复了些许视力。后来外公又患轻微脑梗,几经输液通塞,也还是留下了行动迟缓的后遗症。
今春外公跌倒在自家屋檐前,挣扎了许久,终是失去了自主站立的能力。闻讯赶来的大舅与外婆将外公搀扶回屋,从此老人缠绵病榻再没有下过地。虽说有外婆照顾着日常生活,但外公四肢已失去自主活动的能力,外婆扶又扶不起,拽又拽不动。于是外公吃喝拉撒一应事务均在被窝里,可想而知两位老人忍受了多少难奈。
提起外婆,也已八十有四,是婆母的继母,与我仅几面之缘。瘦瘦的身子,板儿直的腰身,除了说话时有些絮叨,在外婆的身上似乎看不到岁月留下的风霜。听乡人们讲新外婆一生可谓命运坎坷。之前已嫁过三家,前三任丈夫都在病逝后抛下外婆和几个子女艰难度日。孤儿寡母的生活,如今我们都可以想象彼时农家的灰灶冷火。无奈的外婆几经辗转,嫁入几处人家后共生养四女一男。终于在晚年走进外公家,俩老人才得以搭伙安享晚年。而在外公不能行动的那些日子里,外婆日夜陪伺在左右,可谓尽心尽力。当然,已步入耄耋之年,不管多么健朗,外婆也是时常被累到腰痛、胳膊痛。可不是嘛,外公生病前身体就好,一百五、六十斤的体重,连舅舅们扶起扶坐都很是费劲吃力,何况外婆一个八十多的老太太?那段时间委实让外婆受累了,婆母姐弟几个至今都记着外婆的好。
说起外婆,不免想起爱人的亲外婆。亲外婆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是眼睛会说话的那种聪慧女人。出身贫寒,嫁于小自己三岁的外公,一个当地的大户人家的长房长孙。名义上是寻下了好人家,外婆也开始了终日操劳。家里家外,活儿管够干,苦紧着吃,却未曾享过一天福。常听婆母说起,外公外婆刚结婚没生养孩子那几年,外婆春种秋收夏天除草冬季缝衣磨面,整天还要伺候一大家子二十多口人的伙食,捎带着喂鸡喂猪。每年迎来送往着比方四姐还忙的十二个月。到寒冬十月时,外婆被安排在她太婆婆的后炕冷墙边,而外公则睡在其父母的后炕上。少年夫妻分居而眠,说是为了节省柴炭。心中的委屈直至春暖花开方才散去。外婆操劳过度,四十岁前便患有肺病,年年看病吃药无数,虽说后半生儿女都成家立业,头顶上已没了旧习气浓重的公婆的颐指气使,但外婆已病入膏肓,回天无术。
我与外婆第一次见面是与爱人订婚前夕,姨母家儿子十二岁生日那天,我也是被邀请的对象。事后才明白那天我被设计好去受众亲友相看,那天若有杂音,婚便订不成了。当时外婆也在,高高的个子,瘦瘦的身子,缠过的小脚稍稍大过三寸,却也是颤颤巍巍,或许外婆那天是硬撑着病体强作笑靥。
我们婚后整一年,外婆终是抵不过病魔侵害,因肺心病抢救无效身亡,享年六十六岁。一年的祖孙缘份,谈不上亲情多深,却也从婆母口中了解到外婆实实是贤妻良母。外婆一生育有两儿两女四个孩子,婆母是长女,姨母是老二,姨母家境更殷实些;大舅打小体质差,加上本份,于是外公外婆主张留在村里,不忍让大舅去小城里打拼,生怕受到不必要的伤害。二舅从成家后便开始经商,日子较为宽裕。四个儿女的日子不尽相同,但外婆从不高看这个低瞧那个,从老人家那里我也深得宠辱不惊,淡泊物欲。朴素静守着生命渐渐逝去,老人家是世上良母之一。
外婆临终前,多次叮咛俩女儿,自己若有不测,一定要为外公再续一房妻。外婆念及外公不会料理家务,且已被外婆拖累了大半生,坚持日后一定要为外公再找个老伴儿,让外公过几天无忧的日子。细忖,外婆是当之无愧的贤妻。
外婆离世那年,恰逢我身怀有孕,且又是腊月十二,设灵祭奠七日后出殡,已至一年中最寒冷的时节,塞北的三九天真是滴水成冰。我没有回去送老人最后一程,也算是一件憾事。今晚是为外公告庙的日子,我们虽身处异乡,但数百公里的距离怎能阻隔这最后一程的相送?
亲外婆走了,外公农闲时便进城小住,每每返乡时父女三人不免泪水涟涟。思母之情念父孤苦之心终于让婆母姐妹俩下了决心,在外婆离开一年后托人牵线将如今的外婆接进家门,外公的饮食起居也算安定下来。之前虽说有大舅一家照应,但老年人的生活习惯处处慢了半拍,无论互相怎么努力适应,也不时会有不和谐之音。外婆来了,外公很少进城了,婆母姐弟三个会轮番探望,过时过节将外公接来小住。印象最深的是外公爱热闹,像每年元宵节的社火和一年一度的小城庙会,外公是必逛不误。常记得我结婚头些年,外公来逛庙会,下午和晚上的大戏场场不拉,以至于婆母姐儿俩都累得陪不动了,外公听戏的兴致仍丝毫不减。
记得有一年外公来住,儿子尚小,为小家伙理完发后发现老人的.头发也该理理啦,于是我用力握着手动理发剪,为外公理完后右手都有些麻木。那时老人灰白的头发依旧浓密,实实应了家乡当地的一句俗话:头发多的人老实!提起外公的老实仁厚,婆母会讲上几天。外公打小便挑起了养家的重担,供养弟妹们读书,直至弟妹们高小毕业上班,外公将自己在村里赶马车跑外挣的现金补助全部都上交太外婆,连年幼的婆婆和姨母在年节上都常常没有一件新衣。而外公一辈子也没有奢望得到谁丝毫回报。婆母和姨母至今仍耿耿于怀的还有,外公不管和谁家合伙种地,播种时都是年年自己最后才下种,这让外婆干着急没有办法。春种晚一天,秋收迟十日啊!塞北大地无霜期本来就短,谁能保证庄稼熟透前不会落霜?而憨厚的外公总是不急不躁地忍让着别家的自私,从来不去争取。这些琐碎油盐小事或许也是外婆染病的助推剂,外婆早早地走了。
新外婆接过柜上的钥匙,与外公也算夫唱妇随。每年春种秋收,加上饲养些羊和鸡类,老两口日子过得也是其乐融融。婆母姐弟过年过节也会置办些肉食菜蔬接济,同村其他老人们背地议论并羡慕着,都说新外婆攒下不少卖羊羔子的钱,却从来不需要花一分一厘,估计都会交给外婆的亲生儿子。
婆母听到后总是以一笑息事宁人,庄稼是外公老两口耕种的,家畜是老人们饲养的,收成自然归两位老人共有,子辈们没有道理过问老人们的私事。婆母年幼时读书不多,却明理,该是外婆的遗传。暗底下我也因此庆幸,自己母亲早逝,若说苦命,却遇到了如此识体明理的婆母,而且二十多年,我们婆媳从未红过脸也未拌过嘴。
外公外婆大约是五六年前彻底放弃了农事,一应生活所需都是婆母姐弟几个安排。外公若有大病小灾,儿女们便将外公接进城医治,最后一次住院治疗是去年秋天,老爷子感冒后诊所医院都劝说别医了。外公岁数太大了,难免有医生会为自身考虑。姨母和二舅好说歹说,又写了保证,好不容易住了院,护士扎上针输了液,临到第三步液体换上不一会儿,外公开始打摆子,情急之下二舅拔掉了针头。姐弟几个着急忙慌地将外公抬上车,返乡路上外公竟然奇迹般地苏醒了。
今番一病,外公意识有时清楚有时糊涂。五一我和爱人探望老爷子时,老人已不能支配四肢,口齿含混不清。看着外公红润的面色,总以为老人家来日仍多,还会慢慢痊愈,不想两月不到已天人永隔!
这个六月,留在记忆中太多难以忘怀的经历,外公笑眯眯的眼睛,和气话语,与人为善的处世态度,将会永远留在儿孙们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