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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炉煮茶唯美句子

时间:2025-04-29 02:56:09

秋走冬来,天气越来越冷,似乎心绪也愈来愈慵懒。阴沉沉的天,像是在心间涂抹上一层忧郁的灰色,任你怎么调节也开心不起来。从凉薄的暮秋,走到微寒的初冬,走过了一个季节的更替,走过了一个曾经的回忆,走进了寒风刺骨的冰雪天地……

红尘滚滚,过客匆匆,很多时候,你还来不及转身回眸,早已是物是人非。很多事,不是你在意,就能够如意;很多人,不是你在乎,就能够留住。每个人的人生,就好似蒲公英,看似自由,却总是身不由己。时过境迁,回望人生,唯有曾经的过往永存于记忆的回廊,唯有每天的心情常伴于左右。心情是自己最长情的陪伴,悲喜与共,不离不弃。

莫名的,觉得自己好累,只想静静地蜷缩在一个人的世界,静看云卷云舒,静观斗转星移,静静聆听一段能与自己的身心相恰相融的旋律,静静细梳缠绕在心头的千头万绪。蓦然间,感觉自己好懒,懒得不想逛街,懒得与人搭讪,懒得看脚下的路,懒得考虑明天的生活。

心,玲珑剔透,有时无需多言,便已悄然领会;心,朦胧飘缈,有时费尽心思,依然无法猜透。原来,没有谁能真正懂谁,所以,别奢望在茫茫人海中寻找到那个完全懂你的人。每个人的心,难暖易伤,暖一颗心要很久很久,也许耗上一生的光阴都无法暖透,而伤一颗心却只在一瞬间。每个人的心,都是一颗闪亮的水晶,看起来光彩夺目,一旦碎裂,就再也无法修补,无法复原。

情绪低落时,或许每个人都会不自觉的在心里构建一个城堡,那是一般人走不进去的禁地。能走进去的人,就是能触摸城堡主人灵魂的人。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时刻,关上心门,不让任何人靠近,孤独地漫行在自己心城的荒漠里,不停地走啊,走啊,不知该如何安放枯寂的灵魂……

冷冷的雨,疯狂地砸向大地;寒寒的风,毫不留情地肆虐人间。如此寂寞的冬夜,听着冷雨噼啪,寒风呼啸,不禁身冷心寒,唯有躲进被窝,搜寻一丝温度来安抚冰寒的身心。还好,尚有属于自己的一张床、一床被,尚有属于自己的.一间房、一方小天地,尚有自己酷爱的音乐常伴于左右。无论今天过得有多么难受,尚有一丝温暖在心,都不应对今天耿耿于怀,也不应对明天失望透顶。

冬夜微寒,乡村宁静,既没有城市的车声轰鸣,也没有明亮的街灯耀眼,周围静得仿佛整个世界仅剩自己。喜欢将身心安放在如此漆黑寂静的夜幕里,让自己与灵魂进行一场心灵对白。

时光如流水,转眼间十一月份又已在指尖悄悄地溜走一半,每天的光阴在浑浑噩噩中毫无知觉地滑过。蓦然回首,才惊觉时光清清浅浅,道路曲曲折折,心绪浮浮沉沉,人生的光阴就是在这一个个毫不起眼的分分秒秒中悄然流逝。我们从无知小孩走到耄耋老人,历经的时光看起来很长,若真正细数,也只是从成长到成年,再到真正成熟,历经人生的一切磨砺,看透看淡、堪破人生的真谛。我们用一辈子来历经人生路,终究只是在历练和享受人生的过程而已。

时光是一指流沙,苍白了容颜,温润了流年,总有些暖,淡淡地泛着馨香,默默地温柔陪伴,成为心间的一股暖流,涓涓不息地注入心田;岁月是一抹芳华,惊艳了初见,见证了永恒,总有些情,不温不火地相伴朝夕,不远不近地执着守候,有如日月光辉,不离不弃地辉映人间。时光清浅,岁月无恙,无论风雨再多,无论前路再坎坷,你在,我在,阳光在,便是最美好的温润时光。

人生风风雨雨,道路坎坎坷坷,没人能免己伤、免己苦、免己累、免己痛,漫步在人生路上,我愿捡拾暖心的花事情暖深藏于心,让暖色铺满自己的心房,让暖阳洒满自己的天空,伴随着自己安度流年。

深夜渐寒,静倚轩窗,沏一杯暖茶,氤氲生香。轻捧于手,暖意融融,浅抿一口,芳香悠长。放上一曲轻音,任旋律低吟浅唱,让音符欢快跳跃,思绪在音律中穿行,身心在韵律里舒展。柔柔的音符流动在耳畔,淡淡的茶香缭绕在身旁,一份舒心惬意浸染身心,心悠然,身舒畅,深深沉醉在这寂静的冬夜里,兀自沉浮,兀自欢喜……

一、吹雪试茶香,半窗疏影对斜阳

冬末春初的山水,是依然清寒着,即便送以望眼遥遥,依是绿烟无意、响水无心,眼波流转的晨曦,也只能把袅娜与飘逸,留在古松深深的无言里,疏落又清寂。这个时候,也许除了松间石上的雪,没有谁会读出它心情里栩栩潆潆的鸟影泉声了。

空山钟磬远,像是飘在遥远的云端,忽又落于耳畔,这深山深处落尘有声,晨曦洒落的庭院鸟声如丝,人已早早醒来,醒来也无事,去山里收些雪煮茶也好。

山门不掩,僧衣缓缓,才是初上山径,清风已装满衣袖。

石上的雪,落过月白风清,落过初曦晚照,经过泥炉红火烹煮,倒入茶盏时,色明气清,几叶碧螺春色在盏中沉浮生味,香飘四溢,如此一盏入捧之时,必是世余清澜,再无它了。

山里的日子总是清闲自在的,参禅耕墨,渴饮困眠,尘已了无挂碍,便觉时光闲长,但这样的闲,并非寸心尺目百无聊赖,而是心明如眼,眼有禅天的自在悠然,闲云野鹤云卷云舒,都是好风景。

这气节,是梅花最好的时日,放下手边的禅事,用一杯茶,染香闲暇,看斜阳带着山水的味道,与梅花一起陪伴窗边,这是山居里最温婉的时光,可以在清素的思绪里,添几笔鸟音花色,扫墨清流涓涓于纸上。

诗风画雅总是与禅并蒂而存,像这首山居诗,就是宋时的雪岩祖钦禅师写自己居深山,渴饮雪茶,困睡闲长的寻常,心有禅天花月好的闲逸景象,亦是借景道破一种禅境:心留无事境,慧眼观自在。

世上每一种行走,都为寻见最安妥的自己,一颗素闲的心,坎坷必是途经的磨练。一如禅师,五岁出家,十六岁落发受戒,十八岁行脚,春秋数余,仍参学不得,困顿于参禅求道的路上,后上径山依无准师范禅师,历尽沧桑,才悟道得果,之后席法大盛,名声溢章。

碌碌于尘世间,有身无此眷顾,只怨尘缘不尽,若唏嘘之余,能想到斗室宽心,慧眼通天,也不枉禅师扫墨腕底的点化了。

倘若逃不开尘事牵绊,就去心上置一座深山闲院吧,养养风清月白,种上几树梅花,扫寒雪煎茶,听月下幽泉。偶尔,放放手边的烟火,在心居里坐一坐,吹雪试茶香,半窗疏影对斜阳,必是,人与山水一般闲。

二、许君一朵清无瑕

长相思,细画眉,我以皎洁模样儿,许君清无瑕。

细月弯,落雪天,几缕清风来远山,常将雁信传。

一笔缘,一笔禅,墨染的初心若莲,薄笺论妙言。

绿竹轩,晓窗前,满树梅花春似颜,盈盈眸眼前。

念轻拈,情慢暄,知己相持顾守间,相惜不计年。

风一帘,月一帘,风月娟然云梦间,幽夜人未眠。

思一弦,念一弦,思念如丝细细缠,不负今世缘。

晴蓝隐进了云山,刚叹过了清美无限,转眼又是一片水墨生烟。捧着碧茶盏的流连,雪落小词篇,竹叶青幽的窗影,因谁留在心上眉间?那个水风吹香的指畔,又是怎样的遇见,让一朵雪轮回到蝶飞花舞的春天?

走过水月兰岸,路过轻风荷田,我以白衣胜雪来到世间,只是为见你清风颜面,却从未细细数算,等待,清凉了几许花好月圆。

相遇成念,相念不怨,茫茫人海,认取你的一心一意,许下青丝华发的相依,溢香的心湖,在丹青尺素之间春色旖旎,而每一次落笔,曼妙着的都是你带来的欢喜,像春风里幽幽一帘微雨,唤起蝶翼飞舞,吹醒眠睡得花期,飘落草木生香的诗句。

许下不离,默念是盈缺的明月,徐行夜的浩瀚无边,许下不弃,相守已成风音一缕,总为山水梦萦魂牵。早知悉,深情的契约,是寂寞的庭院,我却愿一诺掷地,剪尽枝蔓,为君守着融雪情意。

花荫匝地的春夏,独候你的足音,穿过青阶绿廊,来把一帘幽梦卷起;晓萼初盈的一剪梅窗下,呵手拭香,清素的墨色,镌刻美丽心迹,只等你指尖划过,心湖便风生水起,香漫妙逸。

心里住着你,任这流年如水东去,心上的风景也不会褪下春衣,为你落下的小字,是你留给我的清欢,为我捧卷相看的朝暮,是我送给你的.满腹相思。一盏清茶,两句闲话,小园的点点滴滴,都已是我们心上默契,为彼此牵念的心事,是这世间最美的画意,因彼此眷顾的日子,是墨行里飘香的情诗。

雁栖云上小筑,放下万水千山的寻觅,雪落风月无尘,相信最美不过禅缘心居。不知何来的默念,许是缘份的印痕与心痕的蔓延纠缠,不问终去的挂牵,应是前世遗留的相欠,如此思量着,才是你我不畏距离的相守到暮年。

你以心入盏,我把盏一醉,穿越花非花,梦非梦的因缘,我邀明月入题,以满怀的皎洁净远,许君一朵清无瑕,让无意的飘落,成为有心的期许,当我把想念悄悄拈起,写下三千诗意,已听见山水外,缠绵的柳岸湖堤,温暖的江湖浪迹,那是来自你的灵犀。

在脑海里大约搜索了一盏茶的工夫,才抵达记忆中那段岁月的节点——与煮茶有关,与祖父有关。

那是八十年代初的一些岁月,也是我印象里与祖父相处最为清晰、最为美好的时光,当然也是祖父生命剩下不多的几年光阴。如果世间存在除了人之外的生活“伴侣”,那么对祖父来说就非“与煮茶有关的物件”莫属。简单算起来不外乎茶炉和茶壶,那个年代物质生活比较贫乏,既没有什么电磁炉、燃气炉,也很少见铸铁的煤火炉,茶炉只能自制。茶炉的制作比较容易,找一只废旧的铁皮水桶,先在靠近底部的桶身挖一个掏炉灰的小洞,然后绕着它的内壁用砖块合着泥土砌一圈,中间留大概七八厘米直径的炉膛,基本就大功告成了。茶壶也是因陋就简,说是茶壶其实并非紫砂、陶瓷等名贵材质所做,甚至不是市面上专门出售用来煮茶或盛茶的器具。看起来更像如今大多农家锅台上盛水的瓢,只是缩小了好多倍,属于那种小家碧玉型的。说穿了,就是一只五厘米左右口径的搪瓷水缸,用铁丝在水缸的口沿紧紧地缠绕两圈,然后拧成一个麻花状的手柄,茶壶也就新鲜出炉了。

记得在我五六岁开始记事的时候,差不多每天天不亮都会被一股呛人的烟雾给熏醒,就算用被子捂着头也无济于事。无奈之下,只能半睁着眼睛从炕上爬将起来,翻身下炕去找祖父“理论”一番。若论烟雾大小,相隔一间房的祖父祖母的卧室几乎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煮茶的功课早已拉开帷幕。由于祖父煮茶的火炉下面只有个简易的盛装草木灰的设计,上面直接加入麦草和树枝烧火,所以没有烟筒等任何封闭设施。每每一点燃它,整个屋子就烟山雾罩,有点像小人书《西游记》里孙猴子所处的仙境,就是呛得受不了。有一段时期,我曾怀疑祖父有可能是神仙,因为他从不怕烟熏,那些让我泪流不止的青烟对他没有一点威慑力。祖父留着神话故事里老神仙一样的山羊胡子,同样清瘦无比的面容,笑起来像弥勒佛似的。特别是后来我看过电视剧《西游记》之后,就更加笃定去世的祖父是驾鹤西游去做了神仙,心里竟然有些小小的得意。

可能因为当时农村没有电视或广播等等可供娱乐消遣的东西,再加上年过古稀的缘故,祖父除了短暂的睡眠和下地劳作,就剩下了煮茶这项他认为有益身心的活动。有一次,我早上起床后无事可做,就爬上祖父屋里的热炕,央求着让自己也学着煮一回茶汤。祖父先是笑着说这不是小娃娃可以干的活,弄不好会被烫,但终究挨不住我软磨硬泡的嘟囔,并不惜动用眼泪相威胁,最终赢得了胜利。在祖父手把手的指导下,我先用蒲扇轻轻地上下扇动,将火炉里的柴火烧旺,直到红红的火苗蹿出炉口,这样一来不仅烟雾少而且温度高,更容易煮开茶壶里的'水。接下来,用茶杯舀来提前预备好的山泉水,倒满茶壶的三分之二,不能太满,否则会溢出,既浪费泉水又容易把炉火熄灭。最后便是双手握着茶壶放在火苗上慢慢地熬煮,这个时候最漫长最枯燥无味同时还很费力,举不了多久就感觉手腕酸、胳膊麻。我生来就比较倔强,故而断不会半途而废,祖父讨要茶壶无果后摸着我的头笑骂道——倔得像头驴。好不容易将壶中的水煮沸,祖父却没让立即从炉火上拿下来,说是必须再等一会儿直到茶叶被煮透,那样喝起来才够味。最后茶壶里的茶汤应该所剩无几,仅能倒满比它小很多的一个瓷质的茶杯,黑褐色的茶汤显得十分浓稠。现在想起来与豆浆差不了多少,差不多是将原本细碎的茶叶末都煮得溶入了汤汁里面……

祖父虽然喜欢煮茶,不过祖母却对此深恶痛绝。一则跟我一样不太习惯袅袅青烟的袭扰,那呛人的滋味比吃一口红辣椒更难忍受;另一则长年累月的烟熏火燎,造成四面的墙壁和屋顶漆黑一片,用祖母的话说就像走进了无底洞。为了避免祖母的唠叨减少矛盾,曾经有一段时间祖父将他的茶炉、茶壶、茶杯以及柴禾统统挪到了屋檐下的台阶上,熏得在檐下栖息的鸟雀们一通“抗议”。那年刚好秋末的日子,祖父仍然在黎明之前就开火煮茶,顺带着还在炉子旁边烤几块馒头,半睡半醒之际,我不无意外地被焦香的馒头味道所吸引,急切切地冲到火炉边舔起嘴唇来。看到我的这副猴急模样,祖父笑呵呵地询问是不是想吃,答案没有一点悬念,不等他允许就伸手抢来,烫得手心一阵阵发痛却舍不得放下金黄的馒头。就这样连着四五天,我大清早都能够吃到几块外焦里嫩、脆香无比的馒头,说实话在不富裕的年代它就算具有别样风味的吃食了。大概一周左右后的一天,祖父不再给我吃那烤得焦黄的馒头,望着垂涎欲滴的我提出了一个要求——帮着说服祖母让他搬回屋里,后来琢磨许是因为天气渐冷有些扛不住了。其实,祖母也害怕冻坏了祖父单薄的身体,在我从中稍微调和下煮茶的火炉又回到了炕头,烟雾缭绕的日子又开始了。不知道是祖父对煮茶的执着劲头占了上风,还是祖母慢慢地融入了有青烟、有茶香的环境,总之至此再也没有发生“搬家”的插曲。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几年就过去了,祖父越来越老,连胡子都全白了。尽管腿脚愈加变得不灵活,不能像以前那样上山砍柴、割蒿草,下地干活更加不行,但祖父煮茶的炉火一直烧得很旺。后来回忆,祖父煮茶不只是为了自己,他还给祖母和父亲分别煮一份,在不经意间拿给他们喝,解渴又解乏。那是话语不多的祖父用自己特用的方式,去爱护祖母和父亲,尽可能给他们一些无微不至的照顾。随着年龄的增加,祖父的身体大不如前,时不时会有个头疼脑热的小疾,一般情况下他只喝茶汤并吃煮过的茶叶来抵御病痛,顶不住时吃一片止疼药……

估摸着是一个秋天的夜晚,祖父也许感觉自己大限将至,嘱咐父亲和叔父们接来了嫁到外乡的姑母们。或许是因为年纪太小,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只是下意识里不愿意早早地睡去,隔着一间房子听祖父那边的动静。忍不住偷偷去看了一眼,祖父平躺在炕上,父亲姊妹五个围成一圈,姑母们眼里红红的,除了呼吸再也没有其它响声。就在我朦朦胧胧睡着的当口,只听得姑母一声响亮的啼哭——祖父离我而去,再也没有点燃清晨里的那一炉烟火。看着泪流满面的姑母和一脸悲痛的父亲,我也哭了,应该是被那种氛围感染的吧,生离死别对于十来岁年纪的我没有太多的理解,只是觉得空落落的。祖父去世后,我陪着祖母住过一段时间,时常会看着枕头边冰冷的火炉和黑乎乎的茶壶发呆,幻想着某天早上会被一股浓烟熏醒,继而看见满脸和蔼笑容的祖父煮着茶汤。

祖父走了,带走了子孙们对他的不舍和思念,留下了那个砖砌的茶炉、搪瓷水缸做的茶壶和缺了口的茶杯。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我的梦乡里都会出现祖父,他总做着同样的事情——加柴点火、烧水煮茶,在茶香里开始一天平凡而踏实的生活,幸福或许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