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来了,它是一个美好的开始。它朝气蓬勃,生机盎然,它是什么 味道的呢?下文是有关写春天的味道的抒情散文,欢迎大家阅读与了解。
春天的味道抒情散文篇1:
辣羊角葱
大地回暖,飘飞的雪花也柔软起来。薄薄的春雪下面,葱芽早早感受到春的讯息,饱饱地汲取着水分和养分,蓄势萌发。终于,尖尖的嫩芽破土而出,星星点点,画图般点缀,萧索了一冬的菜地重新焕发出绿色的生机。葱芽长得很快,用不了多久,就形若羊角,或碧绿或黄绿,亭亭而立,煞是可爱。
自家菜地施的全是农家肥,鸡粪、羊粪、灰土粪,纯系天然肥料,既滋菜又养地,育出的蔬菜绝对鲜嫩好吃。小时候,下午放学一回家,书包往炕上一扔,先从糕盆子里铲一块冷黄糕,抹一层豆酱,地里扯一把羊角葱就着吃,酱味混合着辣味,在嘴里弥漫开来,嚼几下,咕咚入喉,唇齿留香,至今记忆犹新。
我特别爱吃母亲做的小葱拌豆腐。现拔的羊角葱剥洗干净,切碎,拌入开水烫过的豆腐,白白绿绿,放入调料后,当“嗤啦”一声浇上刚熟好的花椒油,顿时葱香四溢,看着就流口水。爱吃羊肉的,可以炒上一盘羊肉大葱,羊肉的鲜夹裹着葱的辣,香味氤氲,勾人食欲。不喜欢吃羊肉的,可以包猪肉大葱馅饺子,皮薄馅多,宽汤滚三滚,笊篱搭出盛碗,配以蒜末醋,咬一口香味扑鼻,旋即,满屋生香。
朋友相聚,免不了一顿小酌,饭桌上最受欢迎的就是那一盘水灵灵的羊角葱。嫩嫩的葱白,绿绿的葱叶,亮亮的水滴,一段段整齐地码放在一只干干净净的盘子里,或者干脆一大把置于桌上,辣中有甜,甜中带辣,添食色,增酒兴。看吧,免不了有一个人醉倒在窗外渐浓的春色里。
鲜嫩香椿
香椿是春天里最新鲜的时令蔬菜,因了其鲜香的味道和保健作用,大部分人都爱吃。
寒冷的气候,致使家乡的香椿树不是很多,臭椿树倒是皮实,老宅院内的那一棵臭椿树现在还长势茂盛。这样,想吃香椿,就得仔细留意菜市场。卖菜人全都精明着呢,个个算计着香椿下季的日子。某一天,当你来到菜市场,惊讶地看到,一摊一摊,一把儿一把儿,整整齐齐,像一座座小山,堆放在菜车上的红叶绿茎,正是新鲜的香椿。
刚下来的香椿芽味道鲜美,价格贵,只能少量买来尝鲜,待香椿稍大、旺季来临,价格也跟着回落,就能饱饱地美餐了。拣好的香椿放在开水锅里焯熟,切丁,凉拌豆腐,软软嫩嫩,清香适口,特别适合家里老年人吃。牙口不太好的,可以做成香椿炒鸡蛋。把洗净的香椿切成碎末,放入打好的鸡蛋碗里,加盐,搅拌成糊,倒入热油锅翻炒,成形即可。金黄的鸡蛋搭配着翠绿的香椿,色泽艳丽,味道鲜嫩,滋阴润燥,祛风解毒,瞧着好看,吃着可口。
我喜欢吃整香椿,嚼着带劲。摘好的香椿洗净,放入沸水焯,既要焯熟,又不能焯得太熟,需要把握好火候。不然,生了,不能吃;太熟,不但色泽变黄,而且营养流失严重,口感变腻。正是刚刚熟,色泽鲜绿之时,捞出,入盆,撒上盐面,翻晾一下,让盐分均匀渗透,凉后即可食用。夹一根边嚼边吃,脆生生、鲜嫩嫩,香味爽口,不愧为一道佐餐的佳肴。一大盆香椿放在餐桌上,时不时勾起我的馋虫,使用筷子不过瘾,干脆直接下手抓,一边吃,一边直呼过瘾。盆里的香椿越来越少,还是管不住自己的手。嘿,谁让妻子把这春天最鲜嫩的时蔬做得这么香呢!
苦甜茎菜
暮春,浇过几场透雨,甜茎菜就会露出头来。田野上,大人、小孩,男的、女的,相约一二或三五成群,握着小铲子,拎着小袋子,提着小篮子,或蹲着铲,或弯腰拾,一幅好生热闹的野蔬采摘图。
刚长出地面的甜茎菜,只有两三片红嫩的叶片,娇嫩无比。稍硬的土地要用小铲铲,松软的土地,只要用手指攥住叶柄根部,掌握力度轻轻往上一拔,长长的白茎带着新鲜的泥土就出现在眼前,嫩嫩的根茎上还嘀嗒着白色的液汁。甜茎菜的叶子再往大长就变成绿色的,里面也全是奶液,采一次野菜,手上会沾满黏黏的奶,沾土后变成黑黑的,一次很难彻底洗掉,可乐趣也正蕴含在踏青吃春的过程中。
母亲曾说,过去困难时期人们没的吃,就到地里挖野菜,什么甜茎菜、苦茎菜、灰灰菜、马齿苋等等,都是救命菜,奇怪的是那时候地里这种野菜也多,救活过村里不少人。现在生活好了,人们又想起吃野菜了,但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
甜茎菜可以生吃,用清水洗净,沾上甜面酱或豆瓣酱,吃起来味道苦苦的还有点涩,但是下火。更多时候是吃熟的,把洗净的甜茎菜放入沸水中焯熟,捞出后过冷水浸泡。吃时从盆中捞出,稍切两刀或不切,倒入油、盐、酱油、醋、鸡精凉调,多放一些油和醋,加适量凉白开,一道汤水甜茎菜就做好了。白绿相间的甜茎菜最适合配黄灿灿的小米粥。吃一口爽滑的小米粥,就一口苦苦的甜茎菜,苦中有甜,甜中带苦,吃过后,满嘴甜丝丝的,一整天不会散去。“咕咚咚”喝几口汤水,苦苦的,酸酸的,降燥去火,神清气爽。
春天的味道抒情散文篇2:
青山边,有几只白鹭飞过。
冬天酝酿的寒气终于开始流动隐退。老家的庭院里,春天的声音迅疾而来。那时候,阳光如玉,人如云。轻盈自在,无拘无束。
立春的爆竹声在村子的各个角落响起,让人感觉大自然神奇的力量在迸发,那是迎接春天最热烈的声响!内心涌起的,是一种无法用语言遣使的触及。于是掏出手机,迫不及待分别给三个人发去信息:春天来了。
山在村庄背后匍匐绵延,油菜地里举起初春葱茏的希望,绿的叶茎,未见花黄。草未返青,广袤的田野裎露参差不齐的稻茬。
待耕的黄牛和田间的水草谈论收成,孤独的木屋守望过一季的苍凉。
春天到了,我嗅到熟悉的泥土气息。那些桃花迅速在心里开放。
我又在这个时候回到这个地方。亲近泥土和寂静的山林。
亲近自然的时候你会忘记尘嚣。
村上春树在书中写过:要成为蝴蝶的朋友,首先你必须成为自然的一部分,消除人的气息……
这一次回老家,没有带书籍,没有带手提。我想象自己是春草丛中一只寻春而来的蝴蝶,倾听春草和泥土热烈的交谈。不是有电视吗?不是有阔别一年的兄弟妯娌吗?有热闹,有年饭,有喝不完的酒,有聊不完的家常。
公公酿的米酒是最适宜的,炉子上暖着,放上枸杞子最好。大碗大碗地倒满,北方祖辈的豪气在他们骨子里流淌。这家的男人都会喝酒的,喝酒的男人映衬着新年的烛光,脸膛火热。
这个时候,你只需放开心怀,让浓烈的爆竹气息和浓郁的欢声笑语流淌进来。
这个时候,你不要念念不忘梵高的《向日葵》抑或《左耳》,生命自有禅机,你参不参透它,它不过是浮云苍狗。
这个时候你也不要去听久石让或者班得瑞。萧峰与阿朱的“塞上牛羊空许约”最好也不要读了。鸡鸣狗跳,虫叽啾鸟啼叫,那是钢琴和萨克斯永远无法媲美的旋律。
云蒸霞蔚的黄昏也最真实了。我会带着女儿,轻轻穿过那些明清建筑的旧巷子,寻找遗落在田埂边的童年时光。
青灰色的瓦,写满岁月的褶皱。父亲的烟斗擦亮过漫天的星光。
春风沉醉的夜晚,不读郁达夫,不读沈从文,不读沈雁冰。穿上新买的薄衫,和亲爱的人在夜色的巷子里吹着风,踩着星光。
那些篱笆和栅栏映衬着夜空的清峻,偶尔有风细微的潜过,轻轻漾过梨树初发的枝芽。即便此刻未见梨花开,心口也骤涌一句“艳静如笼月,香寒未逐风”关于梨花的诗行。于是梨花就在心口烂漫绽放。
不知道时间的界限,不在意生与死的烦恼,枕着一园子果树的清香,睡它个天昏地暗。
夜里,那些松涛风声,那些虫鸣夜赖,我都没有听见。偶尔的鸡犬相闻,也因为园子太深而显得空旷遥远。窗外的桂花树高而浓密,窗帘是嫩黄的,半遮半掩的光线恰好,有满天的星光挤进来。
白云悠悠,一群体态轻盈的鸟从林子上空飞过。
我看见大嫂二嫂脱去厚重的棉衣,穿着散发体温的毛衣在水井边压水洗衣。她们弯腰提胸的姿势自然流畅,春天的气息从她们安静的微笑中流逸。
兄长们指挥着孩子们贴对联,挖坑种果树。新年的礼物,大哥带回四十株优良葡萄树,二哥给父亲带回一张自动麻x机。
英文听力里,学生们听到一篇阅读:一个老人辛苦将三个孩子拉扯大,后来孩子们都事业有成回乡看望老父亲。大儿子送给父亲一个大别墅,二儿子送给父亲一辆车子,最小的女儿送给父亲一只鹦鹉鸟。他们回去后各自收到父亲的来信。写给老大的是:你买的房子房间太多了,住不了那么多,你父亲老了,也没有精力打扫卫生。写给老二的是:你父亲八十多岁了,开不了车子。写给女儿的最有趣:你买的鸟味道很好。
忍俊不住的结尾让那个略显枯燥的课堂发出轰然大笑,那些可爱的学生听完后异口同声喊出:那是会说话的鹦鹉鸟呀。
每个人孝敬父母的心思是不同的,而出发的本意绝对相同。我们有时候缺的不是金钱和孝道,差的只是细心。
这个年,过得生动而有趣。兄弟妯娌,包括上了大学的侄子侄女们,轮番陪着七十多岁的父亲打麻将。老人家手气势如破竹,财旺气顺。笑声如窗外的白云,流连往返。
年三十,祭祖是必须的。浩荡的队伍开往那个寂静的山头。按照村俗,老人过了,一年轮一个山头埋葬。而先生的爷爷奶奶恰好轮到同一个山头可以合葬。
前几天回家,看到妈正拿着一根长长的竹竿打香椿。竹竿的顶端有一个铁钩,可以用来钩下香椿芽。今年春来早,到现在已经是第三茬香椿。香椿树太高了,妈手里的工具并不怎么听话,好几下才能钩下一个香椿芽。于是我走到妈跟前,接过她手里的竹竿说,妈,我来吧。妈不信任地看着我,你行吗?也难怪妈不相信,我确实很少干活,所以四十岁了,在爸妈眼里仍是没怎么长大。我却来了兴趣,对着香椿芽就是一阵猛攻,没三分钟,胳膊酸了,香椿芽也没打下来几个。于是有些泄气地靠在香椿树上,一本正经地说,妈,要不然我爬树去摘吧,这样成功的几率高。妈白了我一眼,这树你能爬上去?我吐了吐舌头。于是,妈又拿起那根长竹竿,继续打香椿。我赶紧跑进厨房,拿出一个面盆,将打下来的香椿捡起放在盆里。
妈,这个香椿树有多少年了?我问。
咱们搬到城里的第二年我栽的,差不多,应该有21年了,妈说。
怪不得这棵树又粗又高呢,原来它都20几年了。我惊叹。
记得我们是九二年搬到城里的,当年我爸买这个二层小楼是花光了我们家所有积蓄,大概是三万元。我爸那时候在粮库上班,那年头工资都不高,好在我妈是一个很会持家的女人,日子过得很节俭。家里养着鸡鸭,虽然不多,但多少可以贴补生活。最主要的是,我妈每年开春都会买两头小猪,养上一年,进腊月就可以出手,这样每年下来也积攒了一些钱。
妈是不愿意去城里生活的,她不认识多少字,所以内心里很惧怕城里的生活,最主要是进城了就没地了,不能种粮食,不能种菜,所有这些在农村可以自给自足的东西,进了城都需要钱去买。爸一个工作,维持一个四口之家,其生活的艰难可想而知,妈的担忧也很正常。可为了爸爸工作的便利,为了我和弟弟,妈,毅然拿出所有积蓄,支持爸在城里安家。
我和弟弟住进城里的家是非常开心,我和他住在楼上,一人一个卧室,很快我们俩就适应了城里的新节奏。妈是很长时间都没有适应,在农村时,无论是田里还是果园里,都有的她忙,虽然很劳累,但日子充实。到了城里,一下子闲了下来,妈心里空空的。我当时读高中,弟弟读初中,爸上班,所以妈连出去打工的机会都没有。
我们家在小区的最前排,门前是一条比较宽的街道。在我家门前还有一小块空地,当时还不是水泥地。第二年春天,妈开垦了这一小块土地,说是土地,其实也就10平米左右的空地。妈整理好之后,就散了一些种子。不久之后,这小块空地居然郁郁葱葱了。小白菜、西红柿、西葫芦相继亮相。几场春雨后,长势更加喜人。后来,妈回了一次老家,回来的时候,居然带回了几棵月季花苗,甚至还有一棵一米多高小拇指那么粗的香椿树。妈将月季花栽倒了那块空地里,香椿树栽在了离门前一米的地方。
再一年的春天,月季花争相吐艳,浓郁的芳香引来很多路人留连的目光,香椿树也不示弱,明显地比去年高出一截。这片空地成了妈劳动的场地,劳动的成果也是非常喜人的。尤其是西葫芦长得最好,已经爬满门房的整个西墙。小区里很多家都吃过我家的西葫芦,也都对妈整理的这片“花菜园”赞不绝口。几年后,香椿树已经高过了门房,每到春天,四月下旬,香椿树都会长出鲜嫩的香椿芽,颜色暗红,待到香椿芽长到八厘米左右,妈就开始掰香椿芽了。因为大了就会老了,最主要的是及时掰下来,第二茬香椿芽才能很好的长出来。
香椿树在我们老家几乎家家都有,香椿芽是春天里乡下人都很喜欢的一种美食。其实我小时候是最不喜欢吃香椿芽的,别人嘴里的美食,在我嘴里确是极其难以忍受的味道。香椿芽可以生吃,也可以烹饪,当然还可以切成小段跟猪肉和在一起烙肉饼。我妈最喜欢做的就是炸香椿鱼儿,可我不喜欢,所以很少吃,我妈那时候老说我没挨过饿,那么鲜美的食物都不喜欢。
我还记得,六年级的那年夏天,有天下午我去喊霞上学,可能是因为霞的父母下地干活回来的晚,所以我到霞家时,霞才开始吃饭。午饭很简单——凉面。最让我难以理解的是,凉面居然没打卤。我看到霞妈妈从树上摘下几个香椿芽,洗净,用手用力揉搓,然后用刀切碎,放到碗里,撒上一些盐,点了两滴香油,放到桌上,便算是卤了。我惊诧地看着一家人吃得津津有味,我控制不住想要说,这就是卤了吗?太糊弄人了吧,怎么能咽得下去!但我终究还是没说,跑到她家门口等着霞,因为我实在不想闻到香椿芽的味道。
路上我问霞,香椿芽做卤好吃吗?比西红柿鸡蛋打卤还好吃吗?霞说,当然好吃,这个季节我们家每顿都离不开香椿。其实我知道霞的家境很清苦,这个季节除了香椿芽其它蔬菜很少见,香椿芽,不用花钱,伸手就摘得到,那该是清苦日子里最醇香的味道了。只是,我依然没喜欢上那种香椿芽特有的味道。
大概是2000年,为了规划社区街道,我们家门前的那块空地要打成水泥地,尽管妈很不舍,但又不得不忍痛割爱。可为了保住那棵香椿树妈几乎是对施工头说尽了好话,再加上小区里的好多邻居一起求情,工头终于答应留下这棵树。没有了“果菜园”,香椿树成了妈唯一的寄托。这棵树已经高过一楼了。站在门房上会很容易摘下香椿芽,树高了,壮了,长的香椿芽自然也更多了。每次打下香椿芽妈都要这家送一把,那家送一把,这棵香椿树无形中还肩负着维持邻里友好和睦的重任。
怀女儿头两个月,几乎吃什么吐什么,吐得我什么都不敢吃,人很快瘦了下来。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想法设法地为我调剂饮食,效果依然不怎么样,有一度我都痛苦地暗自落泪。后来,偶然的看到妈晾晒在阳光下的香椿芽,已经呈半干的状态,随手拿起来,放在嘴里有意无意地咀嚼,奇怪的是,越嚼越有味道。后来居然依赖上这种被我打小都不待见的香椿芽,无论吃粥还是吃面条,都要有它才能吃下去,而且吐的次数越来越少。妈好像发现新大陆似的,马不停蹄地用香椿芽为我做成各种食品,什么香椿芽炒鸡蛋,香椿芽肉饼,香椿芽拌凉粉,真是奇了怪了,我居然吃得津津有味。一家人看我食欲大增,都跟着开心。真没想到人的口味会发生这样莫名其妙的变化,我原以为我是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香椿芽的味道呢,怀孕居然改变了我的长期以来的饮食习惯。妈以前常说我嘴刁,牛羊肉不吃,葱姜不吃,尤其对我不吃在她看来是人家最美味的香椿芽更是耿耿于怀,这下好了,我终于心甘情愿地而且还津津乐道地爱上了香椿芽,于是每年的春天就特别盼望门前那棵香椿树早点发芽。
其实,我最爱吃妈做的香椿鱼儿,我觉得这道食品不仅口感好而且品相好。香椿鱼儿是用鲜嫩的'香椿芽制做的,当然少不了面粉、淀粉、盐、味精、花椒面、鸡蛋、花生油这些辅料。第一茬香椿芽下树时,我会便迫不及待地催促妈快点炸香椿鱼儿,妈都会欣然同意,因为她实在是喜爱香椿芽,更喜欢用它来做一些家人喜欢吃的食品。妈做香椿鱼儿时我是一定会在旁边欣赏的。妈把精选出的香椿芽连梗带叶洗净用盐稍腌入味,这时油锅里以倒上花生油加热,待油五六成热时,妈会把香椿芽先沾上干面粉,然后再逐个地挂上事先用面粉、淀粉、盐、味精、花椒面、蛋清和少许花生油调成的面糊,入油锅炸透,待浮起后捞出,沥净油装盘。因为此时的香椿芽一个个色泽金黄、形似小炸鱼儿,我一边欣赏一边急着往嘴里送,香椿鱼儿吃起来酥脆、香甜,带有淡淡的清香,几乎是一会的时间,盘子里的香椿鱼儿被我一扫而光,妈慈爱的笑着,继续炸着。
爱人说,想起过世的母亲时,有时扑进脑海的往往不是那母亲相貌,而是母亲身上焕发出的体味,那种体味是黄酱的味道。那些年,母亲每到开春就会蒸很多馒头,还要把黄豆一个一个挑拣出最好的,然后把馒头风干,把黄豆煮熟,用盐巴腌制在一个瓷坛子里,封好盖,慢慢的发酵,到了初夏,黄酱的味道就缓缓而来。而黄酱的气味,也几乎把辛苦的母亲浸透,她身上弥漫出来的,就是那种味道。所以他每次看到黄酱,就忍不住要掉泪,鼻子一翕动,母亲恍若就站到眼前。是啊,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活出一个人味儿,应该是很完美了,所以母亲的味道,一直氤氲在爱人的生命里。
我比爱人幸福多了,爸妈还很健康,我还可以腻在妈身边,偶尔也会像小孩一样撒撒娇,即便是妈唠叨我,说我长不大不懂事,对我来说都是极其慈悲的。在我看来,妈身上的味道无疑就是香椿芽的味道了。小的时候
是的,总有些记忆还那么清新,缱绻在时光深处,当时光把往事打磨得光亮,再重新摆放在我们偶然途经的路上,定格的是让我们感动的温暖。妈门前的香椿树,如今已经高过二层小楼,它在门前保持着永久的沉默,但因着妈的钟情,家人们的喜欢,这棵香椿树一定也荡漾着属于它自已内心深处的那份欣慰。它站成故乡的风景,在那方寸间的土地上,构成妈思乡的最美好的画面,而它香醇的嫩芽又延续着妈对我们永远的爱。
昨天,朋友送了一些香椿芽。妻子做了香椿拌豆腐,味道纯正弥香,地地道道的农家香味,感受到了不一样的风味。于是我对老家的香椿树的怀念之情油然而生。
香椿,又名香椿头、香椿芽,是香椿树的嫩芽,早春上市的树生蔬菜,被称为“树上蔬菜”。早春时节,香椿树吐出嫩红的芽叶——香椿芽,这就是人们称为时令名品的野蔬,俗称香椿头,民间俗语说:“雨前椿芽嫩如丝,雨后椿芽生木质。”这是说香椿最好采摘于谷雨节气前,民谚:“三月八,吃椿芽。”每年农历三月三,正是香椿芽上市的大好季节,人们会争相购买。
中国是世界上唯一以香椿嫩芽叶入馔的国家,香椿发的嫩芽可做成各种菜肴。据说远在汉代,我国人民便开始食用香椿,并作为贡品,奉献给皇亲国戚享用。
阳春三月,万物萌发。20年前的这个时候,老家的香椿树也正吐出浅红色的嫩芽,一枝一枝的甚是诱人,发出芬芳的香味,飘出很远很远。
在老家,村子里的大多数人家都喜欢在房前屋后栽上一棵香椿树,做为春季蔬菜青黄不接的替代品。我老家的香椿树比我的年龄大许多,它生长在我家院子的北墙根。由于香椿树逐年增长,紧挨着的土坯墙受到香椿树根部的影响,墙体略向外倾倒。那棵香椿树是两棵树,但是它的根部是连在一起的。长势、高矮、粗细、树冠基本一致,很像双胞胎,用“一株两棵”来形容最贴切了。从我记事就记得香椿树高出房顶许多,每年采摘香椿芽都要到房顶上用杆子扒。那两棵香椿树树干较直,树皮较粗糙,好像有疤痕的样子,每年的夏天“疤痕”处会流出一种带有粘性的“粘液”。儿时的.我们经常取这种“粘液”涂在竹竿上粘知了(学名蝉)。
每年春天,清明节以后,香椿树便耐不住寂寞,迫不及待地把储藏了一冬的嫩芽向外渲染,总想一吐为快。嫩嫩的芽在微风中舞动着,颤抖的样子,与春风亲吻着。经过太阳的滋润,香椿芽逐渐长大,叶子变厚,绿叶红边,犹如玛瑙、翡翠,有浓郁的香味。向树上望去,那嫣红的叶,油亮的梗,诱人食欲,令人垂涎。起初,那些嫩芽是互生的,嫩芽上的小叶是对生的。谷雨之前,正是香椿芽做菜的最佳时节。大多数人家的冬藏大白菜已经吃完,只有萝卜咸菜充菜。那时候不像现在的门市、超市里蔬菜四季供应。父亲会到房顶上扒一些鲜嫩的香椿芽,勤劳的母亲变化着花样做菜。她做的香椿炒鸡蛋味道鲜美,香椿拌豆腐香味四溢,香椿摊菜饼柔软适中,凉拌香椿芽润口香甜,我时常吃了还想吃。有邻居来了,母亲乐意以香椿芽赠送。母亲虽然不会说好听的话,但她知道“送人玫瑰,手留余香”的道理。
其实,香椿芽不仅风味独特,诱人食欲,而且营养价值较高。据记载,香椿芽对预防一些慢性病很有好处。比如富含维生素E,能抗酸老和补阳滋阴,对不孕不育症有一定的疗效,故有“助孕素”的美称。民间还有“常食香椿芽不染病”的说法。有资料表明,香椿芽含有的硝酸盐和亚硝酸盐含量高于一般蔬菜,但在开水中焯烫一分钟可以去掉大部分的硝酸盐和亚硝酸盐,大可不必惊慌。另外,香椿与臭椿是同一家族,从气味上很容易辨别,臭椿有“小毒”,有怪异气味,一定要辨别清楚再食用。
后来由于老家房屋拆迁,不得不刨掉老家的香椿树,但次年根部长出的嫩树芽邻居们纷纷移栽,都成活了,算是老家香椿树的后代,可谓“香火不断”,又可以继续为人们供应免费的食材了。
老家的香椿树历经多年,不仅为我家遮风挡雨,还提供了美味佳肴,年年香,岁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