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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骚中含香草优美句子

时间:2025-05-08 06:53:06

论离骚中的香草美人

司马迁赞屈原道:“其志洁,故其称物芳。” 《离骚》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它的意象美人、香草了。美人的意象一般被解释为比喻,或是比喻君王,或是自喻。如“众女嫉余之娥眉兮,谣诼谓余以善淫”。屈原很多时候是通过自拟弃妇而抒情的,所以全诗在情感上哀婉缠绵,如泣如诉。以夫妇喻君臣形象生动,符合当时的情境。大多数人是这样认为的,而王逸说:“女以喻臣。”李陈玉认为:“言求女者,求贤君之譬也。”我认为美女就是指具有高尚品格、具有内外美统一的女子。屈原想寻求一个与自己一样既有美好之心灵又有动人之仪表的女子,来陪伴自己,安慰自己。然而找来找去,总不能如愿。

《离骚》中充满了种类繁多的香草,从字面意思来看就是像草一般朴素,这些香草作为装饰,支持并丰富了美人的意象。同时,香草意象作为一种象征物,它一方面指品德的高洁;另一方面和恶草相对,象征着政治斗争的双方。在诗人眼里,各种香草显得那么可爱,诗人爱香草几乎到了成癖的程度,他把它们佩戴在身上。王逸说:“行清洁者佩芳。”张德纯说:“兰芳秋而弥烈,君子佩之,所以像德,篇中香草,取譬甚繁,指各有属。”这充分说明了香草的喻义。

诗人对香草美人的追求,不仅表现了对人类美好生活的向往,同时也表现了诗人的高尚追求。屈原之所以是美的,首先是其心灵的伟大,然后我们才倍觉其美,他的追求、爱好无不打上美的烙印。

自从屈原在《离骚》中开创“香草美人”的比兴手法后,贬官士人追随者日众。贬官人士出于自身特殊的处境考虑,贬官文学多采取比兴手法,曲折地表现自己的情志。贬官士人在政治上的孤危地位,使得他们在文学中或托儿女之情以写君臣之事,或以花草自喻,表达自己内心的忧虑。如骆宾王的《在狱咏蝉》借蝉自喻,用比兴手法寄托自己遭谗被诬的.悲愤心情。辛弃疾在《摸鱼儿》中用历史上的美人陈皇后遭嫉妒,比喻自己被排斥及政治上的失意。

香草美人与后世文学

香草美人系统,是对《诗经》中比兴手法的继承和发展,“《离骚》之文,依《诗》取兴,引类譬喻”(王逸《楚辞章句·离骚序》),但是因为融汇了屈原的身世悲剧和人格魅力而赢得了一代代文人骚客们的认同,朝代更替,时代变迁,香草美人这一原型意象却没有在社会变迁的洪流中削弱。像屈原这样壮志难酬,孤苦无依的文人士子,借用“香草美人”宣泄着自己的情感。香草美人成为一条延绵不绝的文学传统,后虽经过汉儒文化的改造和接纳,已经基本失去了它的庐山真面目,但是这些由深邃的原始文化所凝聚成的原始意象,是一种隐藏在文化和人心深处的情感力量,不时地从诗人的心中喷涌而出。

后世文人对香草美人传统的继承,很明显地分成了香草与美人两类:一是以男女喻君臣,这因与广大失意文人的情怀相切合,所以影响最广。《离骚》中的美人,无论是自比还是作为被追求的对象,都没有明晰的形象,而是一种文化的符号,是一种象征。在曹植的手中,这种传统有了创新,曹植突破了仅仅把美人视为一种文化符号或象征的局限,将其变成为典型的艺术形象,使其神采面貌与精神世界同时得到了充分的体现。代表作品如《洛神赋》、《美女篇》。在《洛神赋》中,作者与洛神之间的人神殊途,暗示了自我与理想之间的隔断,哀怨悲伤,“常系心于君王”的洛神有着极为鲜明的形象。

“后来杜甫的《佳人》、孟郊的《烈女操》、张籍的《节妇吟》、陈师道的《妾薄命》,以及一切寄托于妇人女子以抒写作者情意的诗篇都是屈原这种作风的继承。”(游国恩《楚辞女性中心说》)。辛弃疾对于国家的爱和忧,与屈原有着相似的情感体验,他的诗词中渲染气氛的境界建构和语句的表达也受到楚辞的影响。如:

自古娥眉嫉者多,须防按剑向隋和。

此身更似沧浪水,听取当年孺子歌。

以众女嫉妒象征群小中伤,这是一首完全脱胎于《离骚》的“众女嫉余之蛾眉兮,遥琢谓余以善淫”的诗。

另一类是以禽兽花草比谄佞贤良,后世学者虽各有其所选择的具体的意象,但是都遵循着“善鸟香草以配忠贞,恶禽臭物以比谄佞”的基本模板。辛弃疾有诗“有美玉于斯,雕琢那可废,芝兰生当户,虽芳亦芨刈。……”以芝兰象征顽石,将自身寄予顽石,实际就是在象征自身。

不仅是在诗词领域中,在小说中,香草美人也有发扬,尤其是在蒲松龄的笔下,鬼狐世界的跨时空阴阳地界的爱恋,显然受了楚辞的影响,《聊斋》中的花妖,激活勃发了香草这一原型意象。《竹青》、《香玉》、《荷花三娘子》等等,都显示了蒲松龄对于“香草美人”的情有独钟和独到发挥。

《楚辞》中的"香草美人"的说法大约是来自《楚辞》原文中的,如《离骚》中有"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一般来说,"香草美人"主要是指《楚辞》中的一种特殊表现手法,这种表现手法的特点主要在于它具有政治抒情的意味。正如王逸在《楚辞章句》序中所言:"《离骚》之文,依《诗》取兴,引类譬谕,故善鸟香草,以配忠贞;恶禽臭物,以比谗佞;灵修美人,以媲于君;宓妃佚女,以譬贤臣;虬龙鸾凤,以托君子;飘风云霓,以为小人。"其所论当否,姑置不论。但由此可知"香草美人"在作为《楚辞》中一种表现手法的意义上,大抵是要象征诗人的政治理想与高尚人格。这种意义上的"香草美人",最典型的主要存在于《离骚》《九章》以及《远游》等几篇中。

拓展阅读:《离骚》语言艺术特色

《离骚》是我国最早的浪漫主义诗歌杰作,想象瑰丽、奇特,运用比喻、对偶等修辞格和象征手法,使语言生动形象,节奏鲜明,富有感染力。

其一:大量运用了比喻、象征的手法。

以香草比喻内在的美好品德;用美人比喻理想中的君主;用荃草比喻现实中的君主;用采摘和披挂江离和秋兰比喻修身养性;用乘骐骥比喻追求和实现自己的美好政治理想;用婚期中途变卦比喻君主失信。

其二、运用了对偶的修辞手法。

其三、全诗以四句为一节,多用“兮”,加上固定的偶句韵,使全诗一直在回环往复的旋律中进行,具有很强的节奏感。

如:名余曰正则兮,字余曰灵均

朝搴陂之之木兰兮,夕揽洲之宿莽唯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

《离骚》是一篇光耀千古的浪漫主义杰作。它吸收和发展了我国古代神话的积极浪漫主义精神;它不是用直接的形式来表现现实和作者的理想,而是更多地通过幻想的形式来抒写。

《离骚》是屈原的代表作,是带有自传性质的一首长篇抒情诗。

全诗共三百七十多句,近两千五百字。“离骚”二字,古来有数种解释。司马迁认为是遭受忧患的意思,他在《史记·屈原贾生列传》中说:“《离骚》者,犹离忧也。”汉代班固在《离骚赞序》里也说:“离,犹遭也,骚,忧也。明己曹忧作辞也。”王逸解释为离别的忧愁,《楚辞章句·离骚经序》云:“离,别也;骚,愁也;经,径也;言己放逐离别,中心愁思,犹依道径,以风谏君也。”

在历史上影响较大的主要是这两种。因司马迁毕竟距屈原的年代未久,且楚辞中多有“离尤”或“离忧”之语,“离”皆不能解释为“别”,所以司马迁的说法最为可信。《离骚》的写作年代,一般认为是在屈原离开郢都往汉北之时。《史记·屈原贾生列传》说屈原因遭上官大夫靳尚之谗而被怀王疏远,“屈平疾王听之不聪也,谗谄之蔽明也,邪曲之害公也,方正之不容也,故忧愁幽思而作《离骚》”,也认为《离骚》创作于楚怀王疏远屈原之时。

《离骚》反映了屈原对楚国黑暗腐朽政治的愤慨,和他热爱宗国愿为之效力而不可得的悲痛心情,也抒发了他遭到不公平待遇的哀怨。

全诗缠绵悱恻,感情十分强烈,他的苦闷、哀伤不可扼止地反复迸发, 从而形成了诗歌形式上回旋复沓的特点。这种回旋复沓,乍看起来好像无章次文理可寻,其实是他思想感情发展规律的反映。《离骚》大致可分为前后两个部分。前一部分从开头到“岂余心之可惩”,首先自叙家世生平,认为自己出身高贵,又出生在一个美好的日子里,因此具有“内美”。他勤勉不懈地坚持自我修养,希望引导君王,兴盛宗国,实现“美政”理想。但由于“党人”的谗害和君王的动摇多变,自己蒙冤受屈。在理想和现实的尖锐冲突之下,屈原表示“虽体解吾犹未变兮, 岂余心之可惩”,显示了坚贞的情操。后一部分极其幻漫诡奇,在向重华(舜)陈述心中愤懑之后,屈原开始“周流上下”,“浮游求女”,但这些行动都以不遂其愿而告终。在最后一次的飞翔中,由于眷念宗国而再次流连不行。这些象征性的行为,显示了屈原在苦闷彷徨中何去何从的艰难选择,突出了屈原对宗国的挚爱之情。

一般认为,《离骚》的主旨是爱国和忠君。

司马迁说:“虽放流,睠顾楚国,系心怀王,不忘欲返。……一篇之中三致志焉。”(《史记· 屈原贾生列传》)在《离骚》前一部分中,有不少“系心怀王”的诗句,如“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指九天以为正兮,夫唯灵修之故也”等。诗中用了一些婚姻爱情的比喻,如“曰黄昏以为期兮,羌中道而改路。初既与余成言兮,后悔遁而有他”等,以这种男女之间感情的不谐比喻君臣的疏远。根据中国传统的伦理习惯,弃妇的哀怨是以对夫君的忠贞为前提的,所以,这些诗句可以解释为屈原的忠君。国君在一定程度上是国家的象征,而且只有通过国君才能实现自己的兴国理想。所以,屈原的忠君是他爱国思想的一部分。屈原的爱国之情是和宗族感情连在一起的。如他对祖先的深情追认,就是一种宗族感情的流露。屈原的爱国感情更表现在对楚国现实的关切之上,从希望楚国富强出发,屈原反复劝戒楚王向先代的圣贤学习,吸取历代君王荒淫误国的教训,不要只图眼前的享乐,而不顾严重的后果。如“启《九辩》与《九歌》兮,夏康娱以自纵”,以及引后数句,列举了夏启、羿等由于“康娱自忘”而遭到“颠陨”的命运,向楚王提出了警告。他对那些误国的奸佞小人也是充满了仇恨:“椒专佞以慢慆兮,榝殳又欲充夫佩帏。既干进而务入兮,又何芳之能祗。”君昏臣佞使得楚国处境岌岌可危。对宗国命运的担忧,发而为一种严正的批判精神,这是《离骚》中非常值得珍视的地方。

在《离骚》中,屈原感慨道:“既莫足与为美政兮,吾将从彭咸之所居。”表示将用生命来殉自己的“美政”理想。他的“美政”理想在一首抒情诗中当然不能全部表明,但我们从《离骚》中仍能约略知道一些主要内容。这就是明君贤臣共兴楚国。首先,国君应该具有高尚的品德,才能享有国家。《离骚》云:“皇天无私阿兮,览民德焉错铺。夫唯圣哲以茂行兮,苟得用此下土。”其次,应该选贤任能, 罢黜奸佞。诗中称赞商汤夏禹“举贤而授能兮,循绳墨而不颇”,并列举了傅说、吕望、宁戚、百里奚、伊尹等身处贱位却得遇明君的事例,借以讽谏楚王。另外, 《离骚》批评现实道:“固时俗之工巧兮,偭规矩而改错。背绳墨以追曲兮,竞周容以度。”所谓“规矩”、“绳墨”显示了屈原对制度法令的重视,修明法度也是其“美政”的内容之一。总之,相对于楚国的现实而言,屈原的“美政”理想更加进步,并符合历史的发展趋向。当然,屈原念念不忘君臣的“两美必合”、和谐共济,还与他自己的身世之感有关。《史记·屈原贾生列传》说:“屈平正道直行,竭忠尽智以事其君,谗人间之,可谓穷矣。信而见疑,忠而被谤,能无怨乎?”楚王的不信任和佞臣的离间,导致君臣乘违,事功不成,这是屈原悲惨人生的症结所在。所以,他在诗中反复地咏叹明君贤臣,实际上也是对楚国现实政治的尖锐批判,更是对自己不幸身世的深切哀叹,其中饱含着悲愤之情。

《离骚》为我们塑造了一个坚贞高洁的`抒情主人公的光辉形象。

进不入以离尤兮,退将复修吾初服。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不吾知其亦已兮,苟余情其信芳。高余冠之岌岌兮,长余佩之陆离。芳与泽其杂糅兮,唯昭质其犹未亏。……佩缤纷其繁饰兮,芳菲其弥章。民生各有所乐兮,余独好修以为常。虽体解吾犹未变兮,岂余心之可惩!

从这些香草和装饰中,我们可以看到其奋发自励、苏世独立的人格。“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对理想的执著追求,是其人格的外在显现。探求的热情和功业未就的焦虑,发而为对有限时间的珍视,“汩余若将不及兮,恐年岁之不吾与。”“朝搴阰之木兰兮,夕揽洲之宿莽。”恶劣的政治环境,使屈原陷入极端艰难的处境之中,但他却以生命的挚诚来捍卫自己的理想:“余固知謇謇之为患兮,忍而不能舍也。”“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正是在这强烈自信和无所畏惧的精神的鼓舞下,屈原才能对楚王及腐败的佞臣集团展开尖锐的批判:“怨灵修之浩荡兮,终不察夫民心。”“唯党人之偷乐兮,路幽昧以险隘。”屈原的形象在《离骚》中十分突出,他那傲岸的人格和不屈的斗争精神,激励了后世无数的文人,并成为我们的民族精神的一个重要象征。

《离骚》最引人注目的是它的两类意象:美人、香草。美人的意象一般被解释为比喻,或是比喻君王,或是自喻。前者如“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后者如“众女嫉余之娥眉兮,谣诼谓余以善淫”。可以说,屈原在很大程度上,是通过自拟弃妇而抒情的,所以全诗在情感上哀婉缠绵,如泣如诉。以夫妇喻君臣不仅形象生动,深契当时的情境, 而且符合中国传统的思维习惯。早在西周春秋时代发展起来的阴阳五行观念,就把君和夫、臣和妇放在同样的位置,这一观念可能影响了屈原的创作。《离骚》中充满了种类繁多的香草,这些香草作为装饰,支持并丰富了美人意象。同时,香草意象作为一种独立的象征物,它一方面指品德和人格的高洁,另一方面和恶草相对, 象征着政治斗争的双方。总之,《离骚》中的香草美人意象构成了一个复杂而巧妙的象征比喻系统,使得诗歌蕴藉而且生动。

《离骚》对诗人的上下求索有出色的描写。第一次远逝历经多处神界,最后受阻于帝阍。第二次远逝,由于目睹故国而不忍离去。对这两个情节的理解,一般根据“灵氛”所言“何所独无芳草兮,尔何怀乎故宇”,认为象征屈原试图离开楚国另寻可以实现自己理想之处,但由于对宗国的留恋而终于不能成行。这两次远逝中都有十分壮丽的场景。试看这一段的描写:朝发轫于苍梧兮,夕余至乎县圃。欲少留此灵琐兮,日忽忽其将暮。吾令羲和弭节兮,望崦嵫而勿迫。路曼曼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饮余马于咸池兮,总余辔乎扶桑。折若木以拂日兮,聊逍遥以相羊。前望舒使先驱兮,后飞廉使奔属。鸾皇为余先戒兮,雷师告余以未具。吾令凤鸟飞腾兮,继之以日夜。飘风屯其相离兮,帅云霓而来御。纷总总其离合兮,斑陆离其上下。吾令帝阍开关兮,倚阊阖而望予。时暧暧其将罢兮,结幽兰而延伫。世溷浊而不分兮,好蔽美而嫉妒。

望舒先驱,飞廉奔属、凤凰承旂、蛟龙为梁,在这些神圣形象的支持下,屈原显得如此从容、自由,他伟岸的人格也更加光辉灿烂。这里显出了对自己信念的执著,表现了对世俗的蔑视。因此,这两次远逝,既是一种象征,又是屈原形象的一种折射。周流求女一节,历来诠释最多。从《离骚》的全诗来看,屈原所痛感的, 一是君王昏庸,一是佞臣当政,屈原在现实中同时遭到昏君佞臣两者的排斥。也正是在这种绝境之中,屈原才开始“上下求索”的历程。求女失败之后,灵氛用“两美必合”鼓励他往别处寻觅。一次次求女不遂,是屈原的现实遭遇在诗中的投影。所以,求女在诗中应该象征着对明君贤臣的向往,也表现了屈原虽在绝望之中,仍不放弃对自己政治理想的孜孜不倦的追求。

“香草美人”作为诗歌象征手法,是屈原的创造,但它们又是与楚国地方文化紧密相关的。《九歌》是巫术祭歌,是楚地“信巫术,重淫祀”(《汉书·地理志》)的文化习俗的反映。《九歌》的基本情节是“人神恋爱”,往往以人神恋爱的成功来象征祭祀的成功, 而人神交接的艰难,又使《九歌》充满了悲剧色彩;香草作为献祭或巫神取悦对方的饰物,在表层意义上是一种追求爱情的象征,而它的内核又暗示着宗教的诸种情境;《九歌》既然描述的是人神之间的事,其中自然就假想了许多驾龙骖螭的飞升情节。屈原显然是熟悉楚地民间祭祀文化的,民间文化中这些成熟的文学意象,必然会对他的创作产生影响。《离骚》中最耐人寻味的“求女”,与《九歌》中人神恋爱的情节颇有类似之处。至于香草和飞升的细节,与《九歌》也很相似。这些较为原始的楚地民间文化中的文学意象不但被屈原借以描述现实,而且帮助屈原进入古代神话或原始宗教的情境之中,通过对来自历史和人类心灵深处的自由和激情的体验,达到对现实的超越。

相对于《诗经》,屈原的作品在形式上也有新的特点。《诗经》的形式是整齐、划一而典重的,而屈原的作品则是一种新鲜、生动、自由、长短不一的“骚体”。这种形式是建立在对民间文学学习的基础之上的。屈原以前,楚地流行的民歌句式参差不齐,并且采用“兮”字放在句中或句尾的形式,如《越人歌》(《说苑·善说》)。而与《离骚》有直接关系的则有《九歌》。显然,《离骚》学习借鉴了楚歌的形式特点。不仅如此, 《离骚》还吸收了大量的楚地方言。黄伯思《翼骚序》云:“屈宋诸骚皆书楚语,作楚声。”并且还举“些、只、羌、谇、謇、纷、侘、傺”作楚语的例子,举“顿挫悲壮,或韵或否”作楚声的例子。《离骚》中的楚地方言还有很多,屈原采用这些楚地方言,增强了诗歌的形象性和生动性,同时,对“兮”等语助词的多种方式的使用,促进了句式的变化,这些句式和委婉轻灵的楚声相结合,很适合于各种不同情绪和语气的表达。楚语还使《离骚》带有浓郁的地方色彩,增加了生活气息。

拓展阅读:《离骚》知识链接

1.屈平,字原,通常称为屈原,又自云名正则,号灵均,汉族,战国末期楚国丹阳(今湖北秭归)人,楚武王熊通之子屈瑕的后代。中国历史上第一位伟大的爱国诗人,中国浪漫主义文学的奠基人,被誉为“中华诗祖”“辞赋之祖”。他是“楚辞”的创立者和代表作者,开辟了“香草美人”的传统。屈原的出现,标志着中国诗歌进入了一个由集体歌唱到个人独创的新时代。他被后人称为“诗魂”。

屈原也是楚国重要的政治家,早年受楚怀王信任,任左徒、三闾大夫,兼管内政外交大事。 吴起之后,在楚国另一个主张变法的就是屈原 。他提倡“美政”,主张对内举贤任能,修明法度,对外力主联齐抗秦。因遭贵族排挤毁谤,被先后流放至汉北和沅湘流域 。公元前278年,秦将白起攻破楚都郢(今湖北江陵),屈原悲愤交加,怀石自沉于汨罗江,以身殉国。1953年是屈原逝世2230周年,世界和平理事会通过决议,确定屈原为当年纪念的世界四大文化名人之一。

主要作品有《离骚》《九歌》《九章》《天问》等。他创作的《楚辞》是中国浪漫主义文学的源头,与《诗经》并称“风骚”,对后世诗歌产生了深远影响。

2.《离骚》是“楚辞”名篇,屈原的代表作,也是我国古代最长的抒情诗,是一篇自叙性的抒情诗。全诗共三百七十多句,近二千五百字。诗人从自叙身世、品德、理想写起,抒发了自己遭谗被害的苦闷与矛盾,斥责了楚王昏庸、群小猖獗与朝政日非,表现了诗人坚持“美政” 理想,抨击黑暗现实,不与邪恶势力同流合污的斗争精神和至死不渝的爱国热情。它结构宏伟,语言优美,构思奇特,辞采绚丽,被称为诗家的绝唱。《离骚》与《诗经》的《国风》在文学史上并称“风骚”,是中国古典诗歌的两大源头,对后世有着深远的影响。

《离骚》的写作年代,一般认为是在屈原离开郢都往汉北之时。《史记?屈原贾生列传》说屈原因遭上官大夫靳尚之谗而被怀王疏远,“屈平疾王听之不聪也,谗谄之蔽明也,邪曲之害公也,方正之不容也,故忧愁幽思而作《离骚》”,也认为《离骚》创作于楚怀王疏远屈原之时。

3.楚辞:指战国时代以屈原为代表的楚国人创作时所使用的一种诗歌样式,是《诗经》之后的一种新诗体,屈原的《离骚》是代表作,因此后人又称之为骚体。骚体诗在形式上打破了《诗经》那种以四言为主的体制,多用“兮”字经助语势,富有抒情万分和浪漫色彩。骚体诗的形成,是诗歌形式的一大革新,对后世文学影响深远。标志着我国文学史的诗歌的新发展,是《诗经》以后的一次诗体大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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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骚》中诗人讴歌理想,追求理想,展开想象,表现自己高洁的人格和强烈的爱国情感。

《离骚》是屈原的代表作,是我国古代最长的一首抒情诗,共三百七十三句,二千四百九十字。这是一首浪漫主义杰作,在这首诗中,诗人的崇高理想和火热的感情,迸发出了異常灿烂的光采。

《离骚》的命名,司马迁解释为“犹离忧也”,汉代班固在《离骚赞序》里也说:“离,犹遭也;骚,忧也。明己遭忧作辞也。”这是汉代人从文字本义所得出的解释。诗里叙述了诗人的所以“遭忧”和反复曲折地表达了他的忧心之深,因此在这首抒情诗里,含有不少叙事的成分。这首诗几乎可以看作诗人的“自叙传”,它曲折尽情地写出了诗人大半生的思想和行事。

这首诗可分为八个部分。第一部分叙述他的家世、出生和他自幼的抱负;第二部分写他在政治上的遭遇;第三部分写他遭受迫害以后的心情,表示他坚持理想,至死不屈;第四部分写女媭劝他不必“博謇好修”,他就向传说中的古帝重华陈辞,正面地说出他的政治理想;第五部分写他在心情抑郁,无可告愬之下,幻想上天入地,寻求了解他的人;第六部分写他的矛盾心情;他问灵氛和巫咸;冀求得到指引,灵氛劝他离开楚国,巫咸劝他留下来再作打算,但环顾楚国政治情形,却又使他失望;第七部分写他幻想离开楚国远游,但终于依恋不舍;第八部分是“乱辞”,表示要以死来殉他的理想。

《离骚》表现了诗人眷念祖国和热爱人民的胸怀。屈原是一个伟大的爱国诗人,有着宏伟的抱负。他想刷新政治,挽救楚国的危亡:“惟党人之偷乐兮,路幽昧以险隘。岂余身之惮殃兮,恐皇舆之败绩”并且还愿意奋身而起,作楚王的先驱:“乘骐骥以驰骋兮,来,吾道夫先路!”

他的目的不止在于挽救楚国的危亡,还想让楚国强大起来,从而实现中国的统一。统一中国,这是当时人民的愿望,也是有远见的人物的共同理想。屈原在《离骚》里,时常提到尧、舜、禹、汤、周文王等,就是想让楚怀王以他们为榜样。当时的儒家是提出这些人物来加以理想化,希望统治者要像这些理想人物一样来统一中国的。屈原这种思想是当时爱国思想的一种最高的表现,他不仅想使他的祖国成为强国,而且要让他的祖国来完成当时伟大的历史使命。

《离骚》还表现了诗人坚持理想、憎恶黑暗、嫉恶如仇的的精神。诗人的理想在楚国腐朽统治集团的阻力下不能实现,他愤怒地斥责了楚国统治集团;还这样描述了他自己的情操和耿介之志:

忽驰骛以追逐兮,非余心之所急;

老冉冉其将至兮,恐修名之不立。

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

苟余情其信姱以练要兮,长顑颔亦何伤!

擥木根以结兮;贯薜荔之落蕊;

矯菌桂以纫蕙兮,索胡绳之。

謇吾法夫前修兮,非世俗之所服。

虽不周于今之人兮,愿作彭咸之遗则。

诗人写自己早晨饮木兰花上坠下的露水,晚间食秋菊初开的花朵;身上佩带着薜荔、菌桂,胡绳等香花编成的装饰,用来比喻自己的高洁。和那些统治集团人们的贪婪、嫉妒、驰骛、追逐相比,更衬托出了诗人对于那些丑恶灵魂的鄙视。接着诗人在斥责了统治集团的“謠诼”和“偭规矩而改错”后,又写他自己的绝不妥协: “鸷鳥之不群兮,自前世而固然。”

屈原作品里的思想光采正是这样表现的:他十分憎恨腐朽的统治集团,憎恨他们,是为了保护自己美好的思想。正因为这样,憎恨就愈深。他不只是对于腐朽的统治集团揭露和鞭挞,而在揭露和鞭挞时,还举出自己美好的理想,这就更显出了被揭露者的丑恶,鞭挞也愈重。

这篇作品整个说来都具有强烈的浪漫主义色彩,在后半部里,这种色彩更浓烈。诗人在前面写他的生平经历、政治理想以及对于黑暗政治的揭露等,多系实写。但其中采用了一些“比兴”手法,它和《诗经》中的“起兴”完全不同,也不是单纯的比喻,它所用来比喻的形象中,包含了一种幽远的意境:

纷吾既有此内美兮,又重之以修能。扈江蘺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汩余若将不及兮,恐年岁之不吾与。朝搴阰之木兰兮,夕攬洲之宿莽。

制芰荷以为衣兮,集美蓉以为裳。不吾知其亦巳兮,苟余情其信芳。诗人在作品里写他对于种种香草幽花的癖爱,这是用来比喻他的志洁行芳,人们在读到这些诗句时,不只是感受到花草的色和香,更重要的是觉得被一种深远的意境所吸引住。“江蘺”、“辟芷”、“秋兰”、“芰荷”、“芙蓉”,这些生长在水国深岩的幽花香草,本来容易把人们的心情引到奇丽的幻想境界。诗人用它们来象征高洁的品德,披戴着它们,就是象征他的被服德义。这就写出了诗人的高洁的动人的形象。

但《离骚》的浪漫主义最重要的特色还不在此。是重要的特色在于诗人的笔锋底下,大量驱使神话传说、历史人物、日月风云、山川流沙等,构成了一幅異常雄奇壮丽的完整的图画。如诗人写他的理想不能实现而又无人能了解他,在无可奈何的情绪下,幻想驾着鸾凰、凤鳥、乘风飞上天空,寻天帝去倾诉:

朝发轫于梧兮,夕余至乎县圃,欲少留此灵琐兮,日忽忽其将暮。吾令羲和弭节兮,望崦嵫而勿迫;路曼曼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饮余马于咸池兮,总余辔乎扶桑,折若木以拂日兮,聊逍遙以相羊。前望舒使先驱兮,后飞廉使奔屬;鸾皇为余先戒兮,雷师告余以未具。吾令凤鳥飞腾兮,继之以日夜;飘风屯其相离兮,帅云霓而来御;纷总总其离合兮,斑陆离其上下。

这一段所写的意境极其开阔宏伟。诗人幻想他早晨离开南方的苍梧,日落以前就到了西北的昆仑山上。他还叫太阳神缓轡徐行,要趁日落以前去“上下求索”。他在太阳沐浴的咸池饮马,在太阳所经的扶桑歇息。跟随他的有月神、风神、鸾皇,雷师等一大群的神物。声势十分煊赫。

不独这一段的描写是这样,还有大量的描写也是这样。宇宙间一切奇丽的景象,他都能使它奔赴到他的笔端。

《离骚》里面还有一些地方抒写诗人的幽独的情怀,和上面那些又有不同:

朝吾将济于白水兮,登阆风而緤马。忽反顾以流涕兮;哀高丘之无女!

勉远逝而无狐疑兮,孰求美而释女(汝)?何所独无芳草兮,尔何怀乎故宇!

这些句子能使人迴腸荡气,显出了作品中的另外一种深婉的感情。

屈原在《离骚》中借助于神话传说和宇宙间奇丽景象来抒发他的悲愤,他在现实中失望了,就幻想到神界去漫游。但是,幻想总不能消除他在现实中的愤懑,因此诗中写到十分绚烂之处时,紧接着就描写了他失望的心情,如写他驾着鸾凰、凤鸟飞向天空,叫天上的“帝阍”开门,而“帝阍”却是“倚阊阖而望予”,他在日色昏黄中,只好“结幽兰而延佇”。又如写他一路车马喧阗,转道昆仑,行过流沙,指向西海时,在光明的天空中忽然看见故乡而悲伤起来。作品里面错综复杂地写出了诗人的满腔悲愤的心情。同时又写得反复曲折,有抑揚顿挫之妙。

《离骚》是一首极富有变化的诗篇,它把事实的叙述、幽独的抒怀和幻想的描写等交织在一起,波澜壮阔而又结构完美。全诗每一部分都优美动人,合起来又是一个雄奇壮美的和谐的完满的整体。只有具有那样热爱祖国坚持理想的最充沛和最激烈的感情,才能写出这样伟大的篇章来。

拓展阅读:《离骚》的艺术成就

一、《离骚》发展了抒情诗的艺术,把塑造诗人的自我形象作为诗歌的主要艺术目标

换句话说,诗中抒情主人公的形象就是作者的自我形象。《诗经》中的多数作品是抒情诗,奠定了我国抒情诗的基础,培养了我国古典诗以抒情为主的艺术传统。但《诗经》,特别是《诗经》中的民歌,多数是集体创作,它们往往是触景而发,即兴抒情,所塑造的也就是某种特定情形下的人物形象,比较单纯。《离骚》就不同了,它以巨大的篇幅塑造着诗人的自我形象,因此它就有可能全面完整地反映诗人自己的性格、爱好、理想、追求和斗争。我们知道,关于屈原的历史资料留存下来的比较少,我们今天所了解的诗人的形象,甚至于他的生平,主要是根据对他的作品一一首先是《离骚》的研究得出来的在具体的方法上:

1、诗人善于用周围的环境气氛来烘托抒情主人公的形象,使之更鲜明突出:

例如诗中写道:

惟夫党人之偷乐兮,路幽昧以险隘。岂余身之惮殃兮,恐皇舆之败绩!忽奔走以先后兮,及前王之踵武。签不察余之中情兮,反信谗而齑怒。余固知謇謇之为患兮,忍而不能舍也。指九天以为正兮,夫唯灵修之故也!曰黄昏以为期兮,羌中道而改路。初既与余成言兮,后悔遁而有他。余既不难夫离别兮,伤灵修之数化。

这一节里实际上写了三个形象:诗人、党人和荃(或灵修,指楚王),诗人不仅写“余”(我,实即诗人自我)为国家的前途奔走先后和不怕因正直取祸,正面塑造抒情主人公的爱国主义者的形象,而且把这个形象放在党人的偷乐、楚王的信谗和反复无常的环境中,让环境去衬托诗人的爱国主义精神,使之更加突出鲜明。再如:

众皆竞进以贪婪兮,凭不厌乎求索。羌内恕己以量人兮,各兴心而嫉妒。忽驰鹜以追逐兮,非余心之所急。老冉冉其将至兮,恐修名之不立。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揽木根以结茝兮,贯霹荔之落蕊。矫菌桂以纫和蕙兮,索胡绳之纚纚。謇吾法夫前修兮,非世俗之所服。

用饮露餐花和佩饰香草嘉木来象征和比喻诗人高洁的人品修养和高尚的道德追求,但诗人在开头就先揭露了当时的社会现实是大家都在追名逐利,贪心不足,而且嫉妒贤能,在这种社会风气下,诗人的人品和道德就显得更加拔出流俗,展示出“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渔父》)的诗人的形象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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